名官員到秘密情報局工作。菲爾比同這位外交部的官員更是頻頻接觸,他有理由相信外交部官員對他不會有什麼惡意,但不瞭解他與考吉爾之間有什麼分歧,而使他更難判斷的是能否把他算著自己的同盟軍。
恰好這個時候,幸運之神降臨到菲爾比的頭上來了。考吉爾偏偏選擇了這個緊要的關頭想使局長卷入一場同美國中央情報局局長埃德加。胡佛的完全沒有必要的爭吵之中。顯而易見,這種爭吵將影響到兩國之間的關係。
他第一次聽到這一新的情況是在維維安以顫抖的聲音召見他的時候。維維安讓他看了由考吉爾準備為情報局局長起草簽發的一封兩頁長的信,信中措詞激烈,猛烈攻擊胡佛為了華盛頓的政治利益而犧牲情報工作的需要的做法。當然,考吉爾說的有許多是事實,但是這類事實是不能寫在公文裡的,更不能寫在兩個情報機構負責人之間的通訊中。
信件的後面是外交部官員的簡明批語:〃我認為第五科起草的信函是完全不合適的,如果寄出去的話,將會使英國秘密情報局局長成為取笑的物件。〃外交部官員要求維維安重寫一封,維維安則把這份差事轉給了菲爾比。
菲爾比認真地寫了半頁紙,客氣地提出了一些很小的問題,然後和維維安一起把信件交給了外交部官員,他沒做任何修改便把菲爾比寫的稿子交給了局長的秘書。然後,菲爾比便離開了他們。第二天,維維安告訴菲爾比說,他跟外交部官員作了一次非常有趣的談話。
大局已定,維維安已下決心要考吉爾的命。由於軍情五處的人敵視考吉爾,首席參謀官也受到了壓力,他斷定局長本人也不會小看這件事。對考吉爾,軍情五處內部是一致的,他們都把他看成是部門之間鬥爭的眾矢之的。同時,另一朵烏雲也向考吉爾襲來。考吉爾一直認為政府密碼研究所的官員要與他爭奪對德國無線電情報通訊的控制權,為此他與政府密碼研究所的兩位高階官員發生了爭吵,雙方的手下心腹還展開了對攻。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政府密碼研究所的官員還知道作暫時的退讓,但考吉爾卻不肯。從這件事起,考吉爾的名聲日漸變壞,政府密碼研究所的人員對他更是恨之入骨。菲爾比並不是希望政府密碼研究所積極參與攆走考吉爾的行動,因為他們離他太遠。但他認為,若局長透過老部下的關係網很清楚地知道密碼專家們對考吉爾的離去將採取泰然處之的態度,這就足夠了。
從維維安召見菲爾比、讓他看他寫給局長的報告那天起,菲爾比就感到這場嚴峻的考驗將要結束了。維維安的報告是用《哈姆雷特》中的臺詞作裝飾的,顯得冗長而又雜亂。它追述了自己與考吉爾爭吵的痛苦經過,並主張在過渡到和平時期之前必須對反間諜活動進行根本的改革。維維安要在報告中提名菲爾比為居里的繼承人,考吉爾的候選人資格則被明確地排除了。報告還特別詳細地對菲爾比的才幹和能力進行了一番讚賞,說他如何如何適合擔任這個職務。報告對菲爾比的有利條件的論述面面俱到,就差一項最好的條件——他對共產主義有深刻的瞭解這一點了。
對菲爾比來說,鬥爭已基本結束。一切好象一串解不開的環。若沒有首席參謀官的讚許,維維安是不敢向局長提出這樣有深遠影響的建議的;同時,如果沒有首席參謀官事先準備好的理由使這項建議能夠被接受的話,他也不會去讚許維維安的。
事實上,一份已經列印好而準備送上去的報告已向菲爾比說明,局長準備冒與考吉爾公開攤牌甚至不惜接受他辭職的風險。
毫無疑問,過幾天局長就要召見菲爾比。在召見他時,他還得采取最後的一著。在此之前,他得花一些時間來認真考慮這最後的一著。
他的問題是:在秘密行動部門的前途是變化莫測的,說不定會因什麼小毛病而毀於一旦。他認為,他在前進中也可能會出些小差錯,但如果真有什麼災難發生,他並不想僅僅依靠秘密情報局裡他的同事們的忠誠。秘密特工人員最害怕的事情是被指控為不可靠或有不忠行為,而可靠不可靠或忠與不忠的稽核是屬於軍情五處的職權範圍。因此,菲爾比認為,如果軍情五處能夠正式參與對他的任命的話,那麼,萬一他在新的崗位上發生什麼事,情形也許會好一些。他希望能從軍情五處那裡得到一份正式的公文,說明他們同意對他的任命。但是他不可能對局長羅羅嗦嗦地講那麼多。經過冥思苦想之後,他認為最好的辦法是利用局長迷戀於在單位之間耍手腕的嗜好。
局長召見他的時刻終於到來。對菲爾比來說,訪問這個神秘的場所早已不是第一次了,但這一次當他在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