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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部分

臺縣為主的老根據地。也就是說老根據地要承擔起整個根據地的財政支出。這也許是光榮的任務,卻絕對不是讓人開心的任務。建設根地遇到的問題甚至比打根據地的時候更多。想到這裡,宇文拔都忍不住看了坐在他身邊的任啟瑩一眼,只見任啟瑩正在筆記本上刷刷的記錄著。宇文拔都心裡頭一鬆,只要任啟瑩能夠弄明白,鳳臺縣的財政就不會出問題。這種輕鬆只持續了片刻,宇文拔都猛然想到了件事,如果所有工作都靠任啟瑩完成,宇文拔都自己怎麼辦?就這麼毫無作為的等到下一屆選舉的時候被選下來麼?

想到自己的未來,宇文拔都心裡頭茫然,接下來的會議內容竟然沒有聽進去。

路輝天最想學習的就是陳克在鳳臺縣幾乎是赤手空拳的建立起根據地來,他最大的競爭對手尚遠北上之後,路輝天覺得自己只要在阜陽搞好革命,遲早可以坐到安徽省省長的位置上。聽完了張應宸關於財政預算的介紹,路輝天心裡頭很不高興,還沒等他大展拳腳,就已經被財政部的陰影給籠罩了。路輝天覺得必須給自己爭取到更好的局面。“地方上開展工作的時候會遇到很多突發問題,如果財政全靠審批,那我們面對緊急情況的時候怎麼辦?拆東牆補西牆麼?”

“那路輝天同志覺得會遇到什麼問題呢?”張應宸問。

路輝天登時為之語塞,是啊,會遇到什麼問題呢?部隊不歸縣委管,在完成土改之前,什麼國有企業建設完全是沒影的事情,人民黨佔據阜陽不久,人民幣根本就沒有太大的公信力。路輝天很聰明,他知道自己近期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整個阜陽完成土改,推行起新制度。而這些工作恰恰不最需要錢的。心裡明白歸明白,但是被財政部約束住了手腳,路輝天怎麼都覺得咽不下這口氣。

其他各縣的縣委負責人或多或少都有些與路輝天相同的想法,但是看路輝天尚且說不過張應宸,大家也不願意再冒這個頭。

既然財政預算的事情已經被同志們接受,陳克就開始了下一個議題,人民黨在人大中的席位比例,以及人大對財政預算的審批權。被身為同志的財政部壓制,大家尚且能接受。但是人大可不是人民黨開的,那是選出來的。裡頭非人民黨出身的人大代表數量不少。大家在黨內受了壓制,就絕不肯再受黨外人士的壓制。路輝天說道:“村長、鎮長這些職位既然我們已經讓出來了,人大席位就沒必要再讓。我覺得人大都是咱們人民黨自己的同志是最好的。”

這個看法得到了相當一部分同志的贊同,誰都不願意自找麻煩。辛辛苦苦奪取的政權,再被別人指手畫腳,誰都不可能心甘情願的。

陳克看著情緒激動的同志們,心裡頭突然想起了別的問題。當年毛爺爺最著名的話之一,“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當年陳克覺得這話攻擊性太強,很有些殺氣騰騰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心境改變了,或者僅僅是工作經驗豐富了。陳克現在很贊成這段話。地方上各種反動勢力根本沒有肅清,不少地方上反動勢力和舊勢力現在還佔據著優勢。如果不把這些人引到革命的大舞臺上讓他們表演,人民怎麼可能看透這些人的真面目,怎麼可能認同人民黨推行的新制度呢?

但是現在看到的不少同志根本不想透過深刻細緻的鬥爭來推進革命,而是希望透過急功近利的模式獲得表面上的勝利。陳克不知道在毛爺爺時代黨內的同志是不是也有同樣的問題。靠暴力去殺戮是不可能獲得人心的,深入細緻的工作才是革命成功唯一的途徑。這就跟上樓一樣,從第一級到最後一級,一步都不能少。可是同志們現在看著很想旱地拔蔥直接蹦到樓頂。這種態度讓陳克很擔心。

會議越往下開越艱難,原本同志們對人大的理解就是人民黨透過人大得到法統。現在一看根本不是那回事,人大作為根據地未來的最高權力機關,擁有著大家以前從未想過的權力。想繞開人大獨立行事根本不可能。這本來也沒什麼,如果人大代表全部或者絕大部分都是人民黨的黨員,人大照樣不值一提。可陳克的意思竟然是要把人大作為一個政治的鬥爭的舞臺,而且這人大還不是單純的“引蛇出洞”。人大也得真正起到人民代表的大會的作用。這種聞所未聞的複雜工作光去想就讓不少同志感到頭痛。

人民黨的高層幹部們學歷比較高,大家都知道“畫餅充飢”這個成語,透過人大確立法統之後,政權就可以得到名義上的穩固。可大家都清楚,真正為這個新政權的奮戰的是軍隊,是國有企業,是各級政府。而這些奮鬥的同志們都沒見過這種“大餅”,看著這未知的大餅,不少人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