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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部分

是什麼官職。聽陳克接了話,“這位官爺,這位同志,我弟弟是,是d型,我是,我是哎型。”陳克也聽不清這湖北哪裡的話。能明白的是這位湖北新軍很明顯不知道血型的知識,對於a、b、o、ab這些外國字母的發音更是不清楚。陳克實在是沒弄明白這個d型和哎型到底是什麼血型。

十幾分鍾後,一個訊息在戰俘營裡頭傳開了。人民黨的主席,也就是“嚴陳叛匪”裡頭排名第二的陳克要親自給一個傷兵獻血。這個訊息震驚了所有的戰俘,也嚇壞了戰俘營的部隊官兵。

但是陳克並不在乎,他在一個臺子上獻血。下頭站滿了能比較自由動彈的戰俘們。這些人身上纏著紗布繃帶,有些還得靠別人攙扶著。戰俘們看著陳克擼起袖子,戰俘營的黎院長先用一根布條扎住陳克的手臂,然後用好粗的針管抽出一管子血。看著玻璃針筒裡頭殷虹的血液,戰俘們一個個嚇得臉色慘白。

那個重度失血的戰俘已經被抬了出來,這管子血被輸入了戰俘的血管。整個過程裡頭戰俘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那個重傷戰俘的哥哥就站在旁邊,看著弟弟慘白的臉色在輸血後竟然有了些好轉,他也不敢靠近陳克,就在原地跪下涕淚橫流的連連磕頭。“多謝陳主席救命!多謝”說道後來已經哽咽住了。

陳克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就經常獻血,那時候每次400毫升,那時候陳克也沒什麼不良反應,這200毫升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用酒精棉球按住針孔,陳克對戰俘們高聲說道:“獻血其實就是這麼一回事。大家當兵的,都知道流血過多人會死。為了補充血液,只能靠外部輸血進去。你們都是湖北人,能救一把老鄉的時候,我覺得也該救一次。若是你們不肯救,那我們人民黨也願意救一次。為什麼,因為大家都是中國人,中國人救中國人這也是本份。”

不少湖北新軍依舊沒能從獻血的場面裡頭恢復過來,有些人卻有些羞愧的模樣。

陳克這次講話其實不是為了解決獻血的問題,他不再說這個話題,開始講起了另外的事情,“大家跑來安徽打仗,我想問問大家是為了什麼?”

臺下的新軍都不吭聲,他們不敢吭聲。

陳克笑道:“我聽說湖北新軍裡頭最講忠君為國,我們人民黨的根據地裡頭其實不講這個,我們的部隊只講一件事,我們的軍隊是老百姓的子弟兵,老百姓是我們的爹孃,我們要為老百姓,為我們的爹孃效力。”

在農村工作了這麼久,根據地的人民生活是陳克親眼目睹的,講起來自然是非常熟悉。安徽的百姓與湖北的百姓也沒什麼本質區別,都是種地,勞動,農忙的時候忙死,農閒的時候靠一門手藝或者靠賣力氣吃飯。根據地的新制度下,國家承擔起了責任,不僅保證了所有人的土地,還保證了農閒時侯能有足夠的就業機會。其實百姓追求的都是差不多的生活,有吃喝,有錢賺。能上學那是更好。

聽著陳克描述著熟悉的普通農民勞動生活,以及不熟悉的新政府新制度,湖北新軍的官兵們一個個都聽得入了迷。

講完了安徽根據地的變化之後,陳克才總結性的發言了,“湖北新軍的兄弟們,我們根據地的軍隊和你們一樣,都是從老百姓家裡頭出來的。都是老百姓家的兒子,兄弟,丈夫。他們之所以要打仗,不是為了我陳克一個人的榮華富貴。也不是為了我們人民黨,或者軍隊指揮官的榮華富貴。我們人民黨絕對不是為了用戰士的血染紅我們的頂戴花翎。我們的戰士是要保衛他們現在獲得的新生活。再也沒有地主向他們收租了,再也沒有官吏向他們勒索了。大家靠了自己的雙手幹活,就能養活自己,而且能吃肉,吃大米白麵。如果你們這次打贏了,這等好日子就再也不會有了。首先,他們的土地會被地主們搶回去。官府再對著大家橫徵暴斂一番。大家都是百姓家,百姓們的家當能經得住官府折騰麼?這一折騰就是家破人亡。你說我們的軍隊為什麼不和你們玩命?你們打了敗仗,還有我們人民黨管你們。若是我們打了敗仗,我們就是似無葬身。所以,我們必須勝利,而且我們也勝利了。”

莫道前路無知己連鎖反應戰俘營(下)

“陳先生,你們根據地裡頭真的不收稅麼?”俘虜群裡頭突然冒出一個聲音。那是一個胳膊上纏著繃帶的傷兵。

“請問你所指的不收稅,是指我啥時候說的話。”陳克問。

“你剛才說不收稅的。”這位激動的俘虜高聲喊道。

“剛才和稅收有關的,我只說了兩件事。第一,沒有地主收租。第二,沒有官吏勒索。但是我們根據地還是要收稅的,如果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