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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部分

對於這樣的回答,工作組的人員不得不問道:“你們靠吃我們人民黨的糧食活了命,然後又攻打我們人民黨的圍子,你們覺得這麼做仗義麼?”

對這個問題的回答就變得豐富起來,有些人信誓旦旦的發誓,打圍子之前根本不知道劉家鋪已經被人民黨佔了。有些人因為說謊技能不強,於是只能說自己是被騙了。或者訕笑著表示自己有眼不識泰山,下次堅決不會幹這等傻事。當然還有些更離奇的回答,參與者表示自己根本不知道是去打仗的,他們參加僅僅是去湊個熱鬧,看個稀罕。甚至有人表示自己本來在睡覺,被人從睡夢裡頭叫醒,糊里糊塗的就去了,然後糊里糊塗的就被抓起來。

不管這些人用了什麼理由解釋自己的所作所為,卻沒有一個人表示以後還敢對抗人民黨的政府。

等他們說完了自己的事情,輪到他們揭發別人事情的時候,各種資訊和資料就開始噴湧而出了。在幾乎每個人的供述裡頭,都是別人衝在前頭,自己僅僅是作為旁觀者跟在後頭。在這些供述裡面,衝在前頭的人各不相同。

虧得選拔人民內務委員會頭一批同志的時候,對於持久的精神力方面有著相當的考慮,能被選出來的人都是比較細緻的人。工作組的同志們一部分負責審問,另一部分開始講做多口供進行交叉對比,從中篩選出有共同點的內容。十幾個名字就在匯總中逐漸浮出了水面。

“看來林深河同志的工作做的很不錯麼。”齊會深看著面前的幾份名單忍不住讚道。工作組來之前林深河提供了一批他收集的名單,這十幾個在供述中極大頻率出現的名字都赫然在列。他們是五河縣附近主要會黨首領的名字,起來反對人民黨的帶頭人就是這些會黨首領。

畢慶山沒有附和齊會深的意思,他皺著眉頭問:“要不要把從犯再給梳一遍,他們裡頭沒幾個說實話的。只怕這裡頭還有些人沒有被抓出來。”

由於採用了先進的工作方式,已經被審問的這批人的瞎話幾乎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畢慶山對這些人的表現非常厭惡,他很有些窮治到底的意思。

“慶山,你還真準備大開殺戒不成?”齊會深問道,“這些人都是災民,回到地方上也沒有多久,並沒有加入咱們的基層政府。說他們被裹挾也不算是太為過。”

畢慶山並不贊同齊會深的想法,“裹挾?這些人都是被咱們地方上的幹部勸說回來的,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根據地到底是誰當家作主?這些人根本就是為了槍糧食去的。只是膽子沒有那麼大,想跟在後頭撈好處而已。只是因為地方上準備充分,沒給他們機會而已。他們若是老老實實說實話,我倒覺得可以放過。現在都被抓了還滿嘴瞎話,這算什麼事?一定得給他們教訓才行。”

看著憤憤不平的畢慶山,齊會深知道畢慶山方才陳述的正是不少人民黨同志內要求嚴懲這批人的理由。這些災民在幹部們的動員下回到了老家,為了接納這批人,人民黨做了相當多的工作,這些人根本不可能不知道根據地掌權的是人民黨。在這樣的局面下,這些人依舊敢參與到攻打人民黨基層組織的行動裡頭來,這種性質絕對是敵我矛盾,而不是人民內部矛盾。不少同志是主張把這些人統統幹掉以絕後患的。

齊會深並不喜歡濫殺,而且陳克對待這次反革命事件的態度也是比較慎重的。他不希望工作組裡頭先形成一個一定要嚴懲的共識,沒有親自指揮調查工作前,齊會深還沒有感覺到羅織罪名是多麼容易,親自參與了各種問詢之後,齊會深才感覺到只要有先入為主的方法,再有了足夠的技巧,想把一個人往死裡整那實在是太容易了。不用說這些有著實際反革命行動的參與人員,想借著這次事件扳倒五河縣的一批幹部也不是多麼困難的事情。就因為切身感受到了人民內務委員會的威力,齊會深才更希望自己執掌的部門千萬不要有著一種強烈的暴力衝動,他忍不住勸道:“災年裡頭,百姓們朝不保夕的,而且根據地裡頭也是變化很大。這些人不相信咱們的新政權,也是能夠理解的。”

畢慶山並不知道齊會深的想法,他現在心中充滿了對反革命份子的憤怒,“亂世用重典,咱們輕易的放過這些人,其他百姓看在眼裡頭會怎麼想?而且他們現在滿口瞎話,這就是在對抗咱們,想著能糊弄過關。這絕對不行。”

聽到這話,就算是齊會深也不好再說什麼了。雖然認為沒有必要大開殺戒,但是這種寬容態度也是需要底線的。寬容不等於縱容,這些被俘人員到現在為止的確沒有拿出認罪的老實態度。人民黨主張“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批人現在還是心存僥倖,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