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起如此的局面?”黃承訓從沒見到這麼多出人意料的事情,革命黨造反對黃承訓來說不過是一件意外的事情而已,安慶城被佔據了已經夠令人吃驚了。而在遠離安慶的地方,竟然有這麼大的一片地盤看樣子已經完全脫離了滿清朝廷的控制,更加黃承訓感到吃驚。安慶是黃承訓的老家,天然的熟悉感總是能沖淡統治者的感覺。可一想到自己腳下的土地已經是另外一批造反者的地盤,黃承訓和其他士紳們都感覺渾身不自在。
“不用多說了。咱們見到了陳克就能知道一切。”秋瑾說道。
第二天,這些人終於抵達目的地,鳳臺縣。
一接近鳳臺縣,這些人以為自己看錯了。安慶已經是大城,但是和安慶相比,鳳臺縣現在的熱鬧程度竟然毫不遜色。水路上船隻往來穿梭,縣城裡頭也是人來人往。但是多數都是穿深藍色軍裝的軍人。
而且與其他地方不同的是,軍隊設了關卡盤查的相當嚴格。這些人再說什麼到壽州去已經不合適。當被盤查到的時候,秋瑾乾脆挺身而出,“我找人民黨的主席陳克,還有人民黨的華雄茂。”
聽到這兩個名字,關卡的戰士眉頭皺了起來,他嚴肅的問道:“請問你是誰?”
“我是華雄茂的姨媽。”秋瑾答道。
聽到秋瑾的說法,戰士絲毫沒有肅然起敬的樣子,他繼續問道:“請問貴姓。”
“我叫秋瑾。”秋瑾傲然答道。
聽到這個名字,戰士眉頭皺的更緊了。他仔細打量了一下秋瑾,又掏出張紙看了看,“是秋天的秋麼?”
“呃?”秋瑾沒想到戰士居然來了這麼一出,愣了愣這才答道:“正是。”
“你們在這裡等等。”戰士說完就和旁邊的戰友低聲說了些什麼,接著轉身走了。過了片刻,他帶了幾個人過來,為首的一人對著秋瑾看了一陣,這才快步過來,“秋瑾先生,別來無恙。”
秋瑾仔細看了看這人,稍微有些臉熟。那人自我介紹道:“我是黃埔書社的潘易年。以前見過秋先生。不知秋先生到鳳臺縣有何貴幹。”
“我來找陳克。”被人認出來倒是少了不少麻煩,秋瑾冷笑道:“陳克不會是怕我來,專門設了關卡攔我吧?”
“那倒不至於,秋先生多慮了。”潘易年答道,“只是陳主席猜著秋先生會來,沒想到秋先生來的這麼遲。我現在就帶秋先生過去。”
整個鳳臺縣現在已經是一個大兵營,往來的除了軍人還是軍人,另外有些深藍色軍裝的胸前背後寫著“警察”二字的人不時出現,一派緊張的氣氛。
在軍營門口,秋瑾一行人被盤查詢問後,又登記在訪客名單上,這才把他們放了進去。陳克卻沒有很快來見他們,這些人等到中午,被免費招待了一頓簡單的午飯。缺鹽少鹹的烤土豆配了一個鴨蛋,秋瑾問送飯的戰士,陳克什麼時候才能見他們。戰士搖搖頭,“我只是來送飯的,陳主席什麼時候有空我也不知道。”說完,戰士就揚長而去。
秋瑾被這種冷淡的待客禮數氣的不輕,但是畢竟在陳克的地盤上,她不停的看著手腕上陳克送她的手錶。直到下午三點多,才有人帶著秋瑾他們前去見陳克。
“文青!你把我的學生們都給帶到哪裡了?”在會議室一見到陳克,秋瑾劈頭蓋臉的問道。
陳克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她們都在我們根據地裡的學校上學呢。”
“這位是陳主席吧”黃承訓一聽陳克坦承此事,連忙上來做了個揖,“我家女兒黃玉玥可是被陳主席帶到貴地?”
“我查查。”陳克拿起一張名單掃了一眼,“卻是有這麼一個人。”
一聽陳克應承了,黃承訓又是深深作了一個揖,“陳主席,我請您將小女放了。您的大恩大德,我們永世難忘。”
陳克一面請大家坐下,一面說道:“大恩大德就不用說了,我強行把人帶到我們根據地。你們不知道心裡頭怎麼罵我呢。這種俗套話沒意思。黃先生,還有在座的各位。我把各位家的姑娘帶到此處絕不是為了綁票勒索,這件事大家應該是能相信吧。”
士紳們連忙點頭。陳克的根據地如此規模,若是綁票早也該通知家屬了。這種認同倒也不是被逼的。
陳克看大家都表示了同意,這才繼續說下去,“那我們費了這麼大勁,把這麼些人帶到我們根據地,是要讓他們來當教師的。若是讓我們弄一堆腐儒,且不說人數極少,而且那幫人一個個自持甚高,根本不合我們的要求。倒是諸位家的姑娘,有些文化底子,家教也好。而且她們的年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