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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部分

喝沒農具,開春之日如何耕?咱們人民黨,全是人民養。同志們,邁開大步向前走,打下合肥後,放糧發農具,人民有地種。”

曲子粗鄙不堪,內容倒是一聽就懂。小隊裡頭計程車紳們聽了之後面面相覷,他們萬萬想不到人民黨鼓動自己部隊竟然到這個程度。但是就他們沿途所見,百姓的生活的確猶如地獄,人民黨若是真的能打下合肥,然後如同曲子裡頭所說一樣重新開始組織生產,那不僅是人民黨擴大了地盤,百姓們倒也真的能求得活命。

眾人卻也想不透那麼多事情,反正距離鳳臺縣沒太遠距離。眾人乾脆都加快了步伐,向著人民黨部隊行軍相反的方向趕去。

莫道前路無知己新開始(四十四)

越往根據地裡頭走,春耕的氛圍就越發濃烈起來。大家的衣服雖然補丁很多,大多比較整齊。而經在地裡頭常成隊出現,與其他百姓一樣認真勞作的深藍色軍服顯得很是搶眼。

“這些當兵的也在種地麼?”黃承訓忍不住問道。

這話說出來實在是有些滑稽。揮動鋤頭鐵鍁等農具的“藍軍裝”們肯定是在種地,而且看他們幹活的模樣,還都是行家裡手呢。聽了這話,小隊裡頭卻沒人笑,大家都理解黃承訓的意思。眾人都是讀過書的,聽說過軍屯這種事情,問題是軍屯往近了說也是明朝的事情。這些人從沒想到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居然可以親眼見到。

“這些人只怕不是打仗的人。”秋瑾忍不住應了一句。不久前看到的那支軍隊才是她心中的軍隊。這年頭當兵吃糧天經地義,若是軍隊親自種起了莊稼,怎麼想都讓秋瑾覺得十分怪異。合理的解釋只能是,田裡頭的這批人不是軍隊,而是人民黨的僱工。

但是下一個問題就立刻出來了,人民黨的僱工居然穿得起軍隊的軍服。如果僱工能買得起衣服,那就說明生活還不錯。如果這些衣服人民黨是人民黨給僱工的,那說明人民黨富的流油。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解釋,都和鳳臺縣是重災區形成了一個悖論。

這個問題需要調查才行,但是小隊實在沒勇氣去詢問地裡頭工作的藍軍裝,也不願意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頭。又走了十幾裡地,眾人看到了更加奇妙的事情。不僅僅是有人在地裡頭工作,還看到有藍軍裝在路邊開始種植樹苗。行路這麼久,大家也累了。再加上對這些藍衣人眾人乾脆就在種樹苗的人旁邊暫時休息。

“這位兄臺,請問你們為何要在路邊種樹?”黃承訓上前搭話。

種樹的戰士用一種懷疑的目光看著黃承訓,“你們是哪裡的?聽口音不是本地人啊。”

“我們是安慶的,來這裡看看親戚。”這是眾人商量的通用藉口。

“看親戚?你親戚哪裡的?”戰士繼續追問。

“壽州石家集的。”黃承訓連忙說道。石德寬家就是石家集的,這也不算是說謊。但是被當兵的如此一番追問,黃承訓覺得只怕這些人要對自己勒索了。

那戰士看黃承訓說的沒什麼破綻,這才答道:“部隊有命令,讓我們在路邊種樹。那我們就在路邊種樹唄。也沒什麼別的理由。”

“那這樹種到別人地裡怎麼行?”

“現在大家把地給分了,公家的地和百姓的地分得很明白,這道路還有路兩邊的土地都是公家的地,怎麼也不會種到百姓家去。”

聽到這番話,所有計程車紳都忍不住看向了戰士。此時卻聽到旁邊有人吆喝,“別說了,趕緊幹。”語氣倒也不嚴厲。戰士聽到後繼續開始埋頭挖坑,卻不再搭理黃承訓等人。

黃承訓他們歇了一陣,就繼續趕路。“這人民黨已經以官府自居了不成?”黃承訓問秋瑾。

秋瑾對此事也不好回答,光復會雖然擁有了池州,不過也僅僅是浮在表面上而已。他們的力量連池州計程車紳都管不了,更別說如同人民黨這樣全面滲透進了這沿途的控制區裡面。有人力來種樹的話,光復會寧肯讓這些人去守守城,收收稅。人民黨這種全面深入經營根據地的舉動讓秋瑾又羨慕,又不解。她也只能勉強答道:“陳克他們經營鳳臺縣也有快一年了,有這個規模倒也不稀奇。”

石富寬一路之上不怎麼說話,此時忍不住插話,“能經營到這個程度,只怕不是一年的功夫。秋先生,人民黨有如此兵力,為何不早些起兵?”

“我說是一年,就是一年。前年五月我才見到文青。那時候他還是單身一人而已,和我們一起在上海推行革命。只是一年他就能做到如此地步,我不親見實在是不敢相信。”

“你說就靠了一人,一年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