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打老鼠。”
安慶作為滿清在安徽的統治中心,連安慶都能打下,其他的地方更是不值一提。戰前動員上,何足道就ji情洋溢的說道:“人家說,老虎屁股mo不得。可安慶根本不是真老虎,他們就是紙老虎。對這紙老虎,我們偏偏要去mo一mo。不僅要mo,我們還要打,把這紙老虎打死。打死了這紙老虎,其他地方的官府就是個老鼠。誰也不敢再來欺負我們老百姓了。”
看來政委們的確是做到了工作,陳克在整個吃飯期間,竟然沒看到部隊裡頭有什麼畏戰表現。這次參與遠征的的戰士都是打過仗的,經歷過一定程度的生死考驗,這固然是原因之一。但是整個部隊這種態度,陳克有點懷疑與“民風彪悍”不無關係。
吃完了飯,部隊進行了短暫的恢復xì;ng訓練之後,就上船繼續這次遠征。最晚到第二天下午,部隊就將徹底進入“敵佔區”。那時候開路的工作就完全要靠蒲觀水的官船來撐mé;n面了。
1907年2月1日,船隊抵達了第一個軍事目標池州府。屢試不爽的“新軍蒲協統”拜訪的戲碼毫無問題的再次上演了。官本位體制加上落後的通訊手段,池州知府根本不知道厄運降臨,他禮貌的接待了新軍統領,大家在官廳裡頭的凳子上屁股都沒有坐熱,外頭就想起了喊殺聲。池州知府滿臉愕然,蒲觀水則拔出手槍bi住知府大人。前後不到兩個小時,戰鬥就結束了。池州府各衙mé;n全部被擊破。大小官員幾乎。
陳克沒有跟著蒲觀水進城,他與一年多沒見的陶成章在江邊再次相逢了。兩人本來就沒見過幾面,自然談不上什麼jiāo情。就算是合作關係,陳克也只能說是利用陶成章而已。至於陶成章想利用陳克這件事,陳克即便是心知肚明,他依舊是毫不在意。
“陶先生,好久不見。”陳克大方的伸出了手。
“文青先生真的是豪傑。”陶成章也想不出什麼其他的客套話,只能一面和陳克熱烈握手,一面說道。
陳克根本沒有時間與陶成章瞎客套,他單刀直入的問道:“陶先生,一會兒攻下池州,你是留在池州,還是隨我等過江?”
陶成章也是帶了三百人已經潛伏在池州。幾天前陶成章得到訊息,人民黨的大部隊已經要到了。他沒想到人民黨來得這麼快,更沒想到人民黨根本不在蕪湖停泊,而是讓他帶人去“接收”池州。計劃有所變動令人討厭,可好歹池州也是一個府城。光復會別說拿下一個府城,連一個縣城都沒拿下來過。心裡頭再不滿,陶成章依然帶著光復會的同志日夜兼程趕到了池州。
本以為人民黨還要讓光復會幫忙,誰知人民黨根本就沒有這個意思。自己就去攻打池州這座城市。陳克現在這麼一說,陶成章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以他的想法,陳克攻打池州之後,肯定要暫時休整一番。雙方免不得要討價還價一番,沒想到陳克的意思是扔下池州就要走。竟然與事先的約定一模一樣。不僅如此,陳克也沒問陶成章關於內應的問題,這種態度也不知道該說是大度,還是傲慢。
陳克有這個資格如此傲慢,而陶成章絕對沒有和陳克討價還價的資本。陶成章素來覺得義氣極為重要,陳克可以不給面子,陶成章卻不能不講義氣。更何況,陳克要去攻打安慶,這安慶府才是這次重中之重。親眼見到人民黨龐大的船隊,少說也得有幾千人,陶成章只帶了三百多同志,若是陳克翻臉不認人,光憑藉他這點人根本就爭不過陳克。
“文青,也不必如此著急吧?”陶成章勸道。
陳克根本不為所動,“池州和安慶近在咫尺,早一陣子打到安慶城下,安慶的防備就少了一分。我們就能少死不少人。既然陶先生已經帶著光復會的同志到了池州,池州jiāo給你們我有什麼不放心的。”
這話雖然沒錯,可陶成章是來過池州的,知道光憑藉自己那三百人根本不足以完全掌握池州。雖然戰前他滿心歡喜,覺得革命軍隊本來就該戰無不勝。當陳克真的把池州扔給陶成章的時候,陶成章才發覺事情完全不是那回事。他的三百人,別說完全掌管池州府府城了,讓他們防禦清軍的進攻,三百人放到城牆上根本就不起多大作用。要是陳克翻臉,三千人過來,三百人根本抵擋不住的。他連忙勸道:“文青兄,那也等我們接管了池州再說。”
莫道前路無知己新開始(二十六)
清末的整個社會通病就是浮躁,舊有的社會制度已經完全不能解決各種現實問題,其結果就是無論滿清政府還是下頭的革命黨,都跟沒頭蒼蠅一樣急功近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