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陳克就談起了聽說過的法國菜,什麼香草小羊排,普羅旺斯濃魚湯,還有紅酒起司火鍋。一說法國美食,法國佬也得吹幾句法國菜。這一吹也就有了胃口,有了胃口,口水也就湧了出來。陳克並不瞎客氣,大讚根據地菜好吃。而且說真的,這菜也真的不錯。最後連法國人也吃得飽飽的。
臨行前送禮物,俄國毛子不用說是一箱酒。其他國家的則是送了根據地的捲菸和絲綢,陳克還送了幾個根據地的豬鬃牙刷。接著大談根據地的絲綢好多豬鬃耐用。外交人員自然是明白啥意思的。“陳先生,我們希望能夠在武漢再次見到您。那時候我們就可以回請您一次。”
“我一定會盡快派人過去。”陳克很認真的表達了自己的觀點。
莫道前路無知己四十七滿清頑固派的末日(五)
遠在北京的各國使館團並不知道漢陽領事團已經和河北馬匪背後的罪魁禍首聯人民黨絡過了。馬匪們有幾天沒有到北京城下來,但是被拆毀的電報和被隔絕的的通訊依舊沒能恢復。庚子年的時候義和團大鬧,在山東與河北恢復秩序的就是袁世凱。現在袁世凱一離開河北,局面立刻就變成這般模樣。滿清政府慘不忍睹縮頭烏龜般的應對能力,讓使館團們徹底憤怒了。
1908年11月21日,在北京的使館團正式通知滿清政府,要求滿清政府招袁世凱回來消滅馬匪。
載灃已經有徹底撂挑子的跡象,而宗室們卻還是如同往常一樣聚集在載灃的府邸商討應對方法。門房跟練習往返跑般進進出出。
“恭親王在門外求見。”
“和親王在門外求見。”
“十九貝勒在門外求見。”
“”
這些人不是來出謀劃策的,而是向載灃要求解決辦法,或者是來打聽訊息的。載灃根本就沒有解決辦法,此時他腦子裡頭一片混沌,周圍的人說什麼,載灃完全是聽而不聞。這青年的精神在持續的重壓下已經垮了,坐在火炕上暖洋洋的,載灃不知道為何卻覺得自己正閉著眼睛身處春天的陽光下,日頭暖暖的曬著,旁邊放著茶碗,想喝的時候就能喝一口。就在這個時候,載灃腦海中突然想起一個聲音,“千萬不可讓袁世凱回京”
接著,也不知道是什麼人用力晃著載灃的肩頭,把他強行從幻覺中拽回現實裡頭來。睜眼一看卻是自己的弟弟載濤。自打載灃上位之後,他的弟弟載洵、載濤就是載灃的左膀右臂。雖然這兩人也是繡花枕頭,論起行動能力,兩人也算是精力充沛。
“啊?”載灃糊里糊塗的應了一聲。
“大哥,袁世凱始終包藏禍心。這次有洋人撐腰,袁世凱一定會謀朝篡位的。”載濤大聲說道,因為這些天的到處亂竄的操勞與焦急,載濤的眼睛紅的跟兔子一樣。
“啊?”載灃聽這話聽過幾十上百次,所以麻木的大腦根本沒有反應。
“大哥,你聽我的。這次等袁世凱一回來,咱們立刻奪了他兵權。我已經想好了,讓良弼和鐵良去接掌兵權。”載濤神色堅定的說道。
“啊?”載灃還是一副不死不活的樣子。良弼和鐵良都是滿人裡頭能幹的,大家都知道。載灃其實多次召見兩人,希望他們能夠接掌北洋軍權。兩人雖然保證效忠朝廷,卻都拒絕了。難道載濤已經說服了他們不成。
正想詢問,卻聽載濤說道:“大哥,你說句話。你要是覺得可以,那我現在就去見他們兩位。只要許給他們兩個一人一頂鐵帽子王,他們會同意的。”
這話跟冷水一樣,把在載灃心中曾經閃過的那一瞬希望頃刻澆滅。兄弟的表現實在是讓載灃太失望了,到了此時他們還想著奪權一說。慈禧在的時候尚且沒能奪了袁世凱對北洋軍的控制,現在慈禧不在了,良弼和鐵良兩個能幹什麼?
想到這裡,載灃忍不住想起了昨天去拜見張之洞的結果。張之洞很明顯是一直試圖拉開與宗室之間關係。對待攝政王載灃,張之洞始終不冷不熱。公務上也不拖延,可也就僅此而已。對於這等名聲極高的大臣,載灃也有著發自內心的不信任。雖然幾次軍機處會議上他也認真的詢問了大臣們的態度,可是始終沒有真心的向張之洞求教。半個月前張之洞病倒了,按理說載灃該去探望一下,可局面如此,載灃覺得沒空去探望張之洞也是順理成章的。臣子哪裡有時間抱怨主君沒空探望呢?
直到載灃遍尋所有人都找不到解決問題的辦法,才不得已親自登門向張之洞求教。張之洞病的很厲害,老頭子躺在床上都動彈不得。載灃抱著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讓張之洞免禮,這才坐到了張之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