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土地面積的擴大,意味著納稅數量的增加。而且小農經濟直接造成的就是土地的分散。地主家的土地可不是全部連成一片的。而是星羅棋佈的分散在廣大的農村裡面。這些現實的情況直接造成了地主們對土地無法進行更有效的開發使用。倒是收租最符合這種情況。
“一個人能幹的事情,幾十個人都幹不好。”齊會深頗為洩氣的說道。報告他看過,陳克在裡面的分析資料很詳實,結論很有說服力。齊會深其實很懷疑,怎麼看陳克都不像是下過農村的人,但是對農村的看法頗為中肯。
這篇洋洋灑灑的論文分析的東西很多,黨內的同志們都讀過,華雄茂倒是在鄉下待過幾年,對陳克的這篇東西非常贊同。但是贊同歸贊同,黃浦書社的同志們並非陳克,等他們寫出這樣的文章來,也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了。眼前的社會調查就是如此,光讓這些人收集上海的棉花價格變化,就十分不順。把人散出去,這六七天,收集的資料零零碎碎,要麼就重複,要麼價格十分離譜。僅僅是1905年的棉花價格,居然就收集到了相差兩倍以上的資料。
“這些人怎麼和商人們談的呢?連個價格都問不清楚。”齊會深負責資料歸總。看著這些東西,他只覺得頭大。齊會深按照計劃收集了儘可能多的各年紡織品價格。在這件事上,提供最大幫助的不是滿街跑的學生,而是王斌弄出來的租界統計年鑑。
“文青到底想讓咱們幹什麼?要讓咱們出醜麼?”把黃浦書社收集的五花八門的資料和租界的統計年鑑一比較,齊會深甚至生出了這樣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