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認識到豐臺縣形勢的惡劣。
在安徽開始工作以來,何足道最大的感觸並非是陳克的革命態度之激烈與堅定,而是在工作中,眾多同志們表現出來的軟弱。雖然來安徽之前,大部分黨內的同志都有一種昂揚的“澄清天下之志”。不過就何足道感覺,到了安徽之後,如果沒有陳克的指揮,同志們早就被重重而來的困難給壓倒了。
千里迢迢來到安徽,從組建起人民黨的武裝力量“保險團”,到突然遇到這次大水。負責指揮的都是陳克。何足道很清楚,如果只是自己或者其他同志的話,面對這一次次的困難,只怕大家早就束手無策,人民黨很可能就在這些困難面前做了鳥獸散。至於化不利為有利,抓住每一次機會不斷壯大人民黨這個外來勢力在鳳臺縣當地的影響力。這種事情想都別想。
陳克幾乎是一個人拖著大家向前不斷邁進。雖然每次會議中,陳克都在努力發動同志們,鼓勵同志們。而且同志們倒也真的努力了,不過在最後大家能做的僅僅是服從了陳克的安排。這已經不錯了,好歹是聚集起來幾百人的隊伍,而且行之有效的工作了這麼久,大家總算是有了些信心和習慣。如果幾個月努力,到現在依然是原先的那麼點子人馬。人民黨的力量毫無發展,陳克也會壓不住陣的。但是得知了有其他地方上的地主要武力對抗人民黨,不少同志們還是被嚇住了。何足道深深的吸了口氣,現在他絕對不能有絲毫畏懼。面對現在這種事情,何足道的判斷很簡單,他一定要緊跟著陳克。只這有這樣,才能有出路。
第二卷狂飆第91章no_name
第91章no_name
“文青,你就先別解釋了。直接說應該怎麼辦吧。”遊緱已經沒有興趣聽那些廢話。她乾脆就打斷了路輝天的問題。人民黨很多人遇到突發事件就愛講道理,講道理。這世界上哪裡有那麼多道理可講。想到這裡,遊緱乾脆就站起身來,“同志們,咱們有今天如此規模的組織,部隊,這是做出來的,不是說出來的。與其弄明白為什麼地主們為何要對我們下手,還不如先把圖謀不軌的地主們幹掉再說。大家說呢。”
聽了這話,有些人點頭稱是,有些人則有不同看法。“這天下莫過於一個理字,革命也是要講道理的。”秦守是近期才趕到安徽的,名義上是水利部門的工程師,其實也就是個閒差。他的發言代表了暫時沒有軍政工作,而是從事文書工作的同志。
遊緱對這些人的態度一點都不支援,“咱們每次都開會,哪次不是按照文青最後的意見來做的。效果也在這裡擺著呢。現在情況這麼緊急,咱們講道理,地主們可不講咱們的道理。我的意見是現在就開始按照文青說的去做。等解決了事情之後,再慢慢的說這個道理。”
“你這是在破壞黨內民主!”秦守的反應比較激烈。
“咱們講民主,地主不講民主。黨內民主不等於讓無關的同志也要有決策權。我覺得在這樣緊急時刻,必須有人能拍板。”這是遊緱一直想說的話。以前人民黨只有那八九個黨員的日子裡,是以做事情為主,講課討論都是擠出時間來。那時候遊緱負責製藥,根本就是犧牲睡眠來開會的。人民黨的組織規模擴大之後,雖然每個人都有工作,但是效率更低。特別是黨會,陳克每次都要和同志們進行很長時間的溝通。平時就罷了,在這樣的危急時刻,不想著去對付敵人,還得把精力用於先說服同志。黨內民主搞成這樣,還不如不搞呢。
可惜會深與星臺都不在。遊緱覺得很遺憾,陳天華在北方工作,齊會深現在還留在上海負責上海黨支部的工作,如果這兩個人在安徽的話,他們至少能夠靠威望和人脈壓制住相當一批人。
“那遊緱同志覺得應該怎麼辦?”秦守提問了。
“我的意思是乾脆選出安徽的中央委員會,每年一改選。所有人的工作都服從中央委員會的指揮。”遊緱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最終想法。
不少人都倒吸了冷氣,秦守偷偷向遊緱使了個眼色,然後他也站起身來。作為南洋水師學堂的畢業生,這位曾經在庚子年孤身北上進京效力,曾經在京城戶部當過小官吏的青年其實早就希望能夠建立起一個更加有效率的黨組織。但是時機一直不到。身為北京黨小組的成員,也身為一名南方人,秦守對於上海黨小組並不排斥,相反和遊緱等人在改造黨組織方面有共同的看法。雖然不是刻意為之,但是他和遊緱這麼一唱一合的,倒是頗為默契。
“如果組建了黨中央,那麼中央和黨員們的關係應該是怎麼樣的?黨內民主是不能丟的,怎麼樣既保證了民主,又保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