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日,人民黨第一次全國預備會議在上海正式召開。
很多年後,圍繞著人民黨第一次全國預備到底算是哪一種級別的會議,黨內的不少同志們議論紛紛。第一次全國預備會議的地位到底該和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有何區別。這可不是一個小問題。這決定了黨裡面資歷的先後。這次預備會議裡面,正式黨員以及預備黨員,共有五十三人,出身淮河以北的佔據了23席,淮河以南的佔據了23席。竟然呈現了奇妙的勢均力敵。正式黨員以及預備黨員來自包括臺灣在內的全國十一個省,其中甚至包括了七名日本同志。
關於這次預備會議的回憶錄並不多,與會者中的絕大多數人都沒有能夠活到有閒暇寫回憶錄的年紀。除去會議的正式書記記錄之外,佔有最重要地位的莫過於王啟年的日記。那時候王啟年已經去世,而來自法國方面的記錄證明,王啟年曾經於1900年在法國的一家新教教堂接收過“洗禮”儀式,成為了一名新教教徒。在共和國根除三大基督教流派的背景下,王啟年死後的手稿被全面檢查,從而發現了那幾十本日記。
當然,經過工作人員研究,王啟年對於“基督”的信仰與對“觀世音菩薩”的信仰到底有多大區別,實在是不得而知。在“蒙主召喚時”,王啟年本人也絲毫沒有表現出要求宗教人士“臨終安慰”的任何意圖。再加上王啟年本人入黨後始終沒有任何言行可以證明他對唯物主義無神論有絲毫牴觸或者迷惑。所以檢索工作就以“王啟年少年至青年時代,在接觸唯物主義理論前,因為精神苦悶,偶然參加了某次新教的宗教活動。”為結果,還是給王啟年以唯物主義者的身份蓋棺定論。
而日記裡面對人民黨第一次全國預備會議的記錄是這樣的:
“第一天會議上,各地的人都有。好多人說話基本聽太明白,特別是北方的同志聽不懂南方同志的口音。大家的發言還得有翻譯,會場裡面鬧哄哄的。”
“文青面對同志們闡述進入安徽工作的時候,絲毫沒有說任何鼓勵的話。不僅如此,他反倒是如同一名清教徒一般反覆強調農村工作的辛苦程度。要求大家能夠拋棄一切高高在上的心態,沉下去,沉到人民當中去做最實際的工作。”
“我在農村住過,知道農民的辛苦,我覺得文青這樣的態度很奇怪,他這樣的描述倒像是給自己在打氣。大家都知道,文青從海外歸來,從來沒有下過農村。但是接下來,針對提高農村的生產力發展,文青一一提出了自己的針對性解決方法。而且文青直言不諱的說明,這次下鄉的工作就事要徹底奪取地方上的一切行政權力。所有權力都要歸人民黨領導的人民代表大會所有。這些用詞很新鮮,我這是第一次聽到。”
“第二青的發言中,要求大家必須貫徹黨的組織綱領,所有行動聽指揮,而且工作目標只有一個,就是克服萬難完成組織交代的任務。不少同志都是第一次見到文青採取如此強硬的態度。看來不少同志都有些不滿。如果不是文青是人民黨的發起人,加上老黨員們都很服氣他,就這樣不客氣的說法,肯定有人要當眾大鬧。即便如此,不少人私下也覺得文青這態度也太跋扈了。”
“第三天的會議是分配任務,反正我在哪裡都是治病,而且我在6月才會到安徽去工作,醫學專業的第一學期中,我的任務是找到能夠願意到安徽工作的學生。當然了,學校裡面不少學生和學校籤的是學徒契約。他們必須在七年內無條件服從學校的安排。來自北方的徐電好像是學法律的,他對這個問題有些異議。文青告訴大家,在這些學生到了安徽工作之後,他們的契約會自動作廢。現在就作廢的話,那些人肯定不會跟著走。這年頭剜到籃子裡面就是菜,管不了那麼多手段了。我覺得文青說的很有道理,懂點醫術,特別是懂西醫的人,這年頭誰肯跟著你到鄉下去。如果不是文青表示自己會帶隊親自到安徽鄉下,我也不會去鄉下。”
會議召開了三天,基本確定了黨在根據地的發展綱領與目標。這就是第一次全國預備會議代表們和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代表對於資歷討論的要點。眾所周知,陳克在黨內的地位正式確定,以及完整的革命綱領以及革命方向確定,都是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全面完成的。而第一次全國預備會議中,革命方向都已經提及,而陳克的地位卻沒有任何討論。
1906年2月24日,在人民黨第一次全國預備會議結束後的第三天,人民黨就開始派遣第一批正式安徽派遣團,以陳克為首的黨員以及其他同志正式踏上了前往安徽的路程。
第二卷狂飆第86章人民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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