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僅僅是姚宏業,留在這裡的留學生們大部分都和仁心學院簽署了或長或短的工作合同。一招鮮吃遍天,在陳克離開上海的這兩個月,特效藥的生產賺取了極大的利潤。可以說託了王啟年的福,在東南亞,特效藥銷售一擴再擴,在一月份居然達到了3000人份的記錄,竟然掙了十萬兩銀子。到1906年1月,人民黨現有的資金超過了20萬兩。手裡有錢,心裡不慌。如果僅僅是搞幾個新專業,還真的不差百十號人的工資。
而且人民黨對於到底招誰很有規劃,文科生基本不要。這幫人又不是魯迅這等人物,要文科生根本沒用的。在陳克這裡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就是文科生。文科生裡面除了學習法律的,陳克一個都沒有招收。
守夜的話,一般來說都是以吃喝開始。不過幾個時辰呢,你總不能一個勁地吃喝。秋瑾這次沒有回家過新年。此時與眾人一起過年,作為一名革命宣傳家,秋瑾幾杯酒下肚,性質就來了,當眾開始講述革命道理。陳克倒也沒有太在意,反正這時代的宣傳都是聽過很多次的玩意。加上馬上就要去安徽了,面對艱苦的基層工作,你先吹得那麼大,鼓動其大家的情緒,等看到窮鄉僻壤,這落差打擊可就太大了。
留學生們自然是愛這口,對這些暫時無權無勢的同學來說,好歹革命也給畫了一個美麗的大餅。能不能吃到嘴裡,先看了飽飽眼福再說。聽眾們的情緒是越來越高。陳克和那些重點選拔物件們談話的時候,已經講述過到安徽工作的辛苦,此時也不願意再澆什麼冷水了。看自己老婆何穎對秋瑾的發言毫無興趣,他偷偷對何穎使了個眼色,然後就溜了出來。沒多久,何穎也溜了出來。夫妻兩人就手拉著手在學校裡面散步。
在外頭的人也不止陳剋夫妻,不少學生在校園裡面放炮,放煙花。噼噼啪啪的炮聲也很熱鬧。
“想家了麼?”陳克問。
“嗯。”何穎老老實實地答道。
陳克本想道個歉,卻又覺得實在是沒什麼可以道歉的地方。既然都結婚了,那就好好一起過日子吧。“我給你彈鋼琴聽吧。”陳克說。
“好。”何穎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
夫妻兩人溜到了學校的音樂室。這幾天陳克來過這裡幾次,等到了安徽之後,哪裡有時間玩這小資的玩意。陳克身為領導者,給自己老婆彈鋼琴,這上行下效起來還了得?所以陳克覺得自己有必要現在多給老婆彈幾次。
琴聲悠揚,卻是《一路上有你》,“你知道嗎,愛你並不容易,還需要很多勇氣”陳克陳克唱道。何穎聽著聽著臉色就有點變了。陳克專心彈唱,根本沒有注意到老婆的神色。一曲彈完,陳克還覺得很不錯。卻見何穎低著頭突然問了一句,“我想我姑姑了。”
“過幾年咱們去看她。”陳克沒心沒肺的答道。這好好的一句話說完之後就看到何穎臉色一變,更是不高興起來。陳克腦筋一轉才明白過來,連忙解釋道:“這曲子和歌詞根本不是我寫的,我只是覺得好聽,完全沒有別的意思。”
何穎對這個回答貌似並不滿意,陳克這下子有點覺得冤枉了,又來了一番解釋,可是怎麼解釋都覺得越辯越黑,乾脆就換了一首《我的祖國》彈唱起來。這首曲子好聽的很,何穎其實本來也沒有真的就那麼在意。只是女孩子莫名的情緒而已。看陳克不再解釋,倒也不去追究。一連彈唱了幾首曲子,突然樓道里面響起腳步聲,卻是一群人上來的聲音。接著就聽到秋瑾稍微有些醉意的聲音,“文青躲在這裡卿卿我我,倒是羨煞我等。”話音一落,一群人就湧了進來。為首的是秋瑾,緊跟在她身後的居然是陳天華。
陳天華一回來,留學生們就彷彿有了主心骨。這也是陳克追求的效果,果然,原本對於去安徽並不太熱心的一部分留學生終於表示願意去安徽工作。特別是在陳天華的勸說下,姚宏業終於和那些學習礦業的同學表示願意加入學校。不過姚宏業表示,必須把主校設在上海,但是他本人保證,一年後就把一批學生送去安徽投入工作。加上陳天華的斡旋,陳克雖然對他們的熱情和保證並不是太信賴,不過也不能挑剔太多。
正月十五之後,同志們紛紛返回了工作上。到了2月10日,北京黨小組的同志們也趕了回來。這次來的人遠比想象的要多,毛一波,徐電、蘇悟明,等人帶了十幾個同志到了上海。秦佟仁沒有隨隊而來,因為北京還有不少事情需要他來收尾,而且秦佟仁也在努力召集更多人,只要安徽這邊有了眉目,他會領著“大部隊”前來與同志們會合。
到了2月18日,尚遠也趕到了上海。2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