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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部分

,柴慶國已經相信了陳克的話,人民革命與拉桿子造反是完全不同的兩碼事。親自跟著陳克在第一線工作,柴慶國原本對陳克的不滿在共同辛苦的工作中早就煙消雲散了。陳克不是柴慶國所厭惡的那種“讀書人”,讀書人是絕對不肯自己下地勞動的。人民黨帶領著百姓從死亡線上掙扎出來,這份功德柴慶國也覺得很光榮。

之所以想和尚遠一起去河北,原因其實挺簡單。柴慶國當頭領當慣了,還是不太習慣人民黨嚴格的紀律。加上他擅長的是騎兵,安徽根據地建起騎兵部隊也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的事情。而回到河北,籌措馬匹遠比在安徽來得容易。既然在從未來過的鳳臺縣發動“人民革命”都能如此容易,柴慶國相信自己回到河北的話,和以前的老兄弟們在一起,絕對能建立不亞於安徽的功業出來。所以柴慶國已經私下和尚遠談過,試探了一下口風,看看尚遠是否心甘情願的同意自己一起去河北。對柴慶國的表示,尚遠也表示了歡迎,只是他告訴這件事必須要黨委同意。尚遠身為黨員,不能提出凌駕黨委的決議。

聽了尚遠的表示,柴慶國第一個想起的就是當年在北京,被攆出會場的經歷。不管黨委對不對,首先就要服從黨的安排。柴慶國對此留下過銘心刻骨的印象。

而這次陳克對舊友下手,在黨委會上面對華雄茂這樣的老兄弟,依然不留什麼情面,讓柴慶國更加不高興起來。人民黨裡頭沒有友情,至少在黨委裡頭沒有友情。自家親戚更排不上號。這種準確的認知讓柴慶國更想到河北去,那裡才有江湖上的兄弟們,哪裡才有過命的鐵哥們。想到這裡,柴慶國忍不住又看了看尚遠。只見尚遠平靜的坐在凳子上,一副沉思的模樣,根本看不出有什麼想法。柴慶國感覺真的相當的失望。

陳克也管不了其他同志的想法,對他來說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向華雄茂交代。“正嵐,我不是要對付徐錫麟和秋瑾先生,這點你相信我麼?”

“放心吧,文青。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華雄茂連忙說道,“我知道你要對付的是光復會,而且你畢竟和他們二位沒什麼深交。現在想讓他們投奔我們也不是時候。你放心好了,我絕對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大家都是親戚,我心裡頭還是擔心他們。”

看華雄茂說的真切,陳克沉著臉點點頭,“正嵐,你既然能理解,我就放心了。不過我還想問你一件事,如果徐錫麟和秋瑾先生來了咱們根據地,找到你,遊說你,要你幫忙,你到底是幫還是不幫?”

這個問題相當的尖銳,華雄茂思前想後,這才說道:“那得看讓我幫什麼忙。若是私事,我自然要幫。若是公事,我聽你的。”雖然嘴裡頭這麼說,但是華雄茂說得也不是那麼痛快。

陳克沒有計較這些,如果徐錫麟和秋瑾到了根據地,找華雄茂絕不可能是辦私事。這點陳克很清楚。“為難你了,正嵐。”說完,陳克拍了拍華雄茂的肩頭。

華雄茂嘆了口氣,再也不說話。

休息時間結束之後,會議繼續進行。到現在為止,鳳臺縣的根據地是以水路運輸作為自己的主要運輸手段,效果自然是非常的好。這次針對安慶的軍事行動,大多數同志依舊認為採用水路運輸是最好的辦法。但是陳克卻覺得很是擔心,這次攻打鳳陽府肯定有漏網之魚,有幾個官吏死活沒找到。這些人極有可能往安慶逃竄,如果是這樣的話,走水路就顯得很不安全了。畢竟人民黨控制的水域遠沒有抵達安慶,一路之上會遇到太多的不確定因素。萬一事情有什麼變化,敵人卡死了水路,那麼攻打安慶的部隊就成了孤軍。

聽了陳克的這個提問,章瑜立刻發言,“如果走陸路,我們幾乎全部要在敵境內通行。水路好歹我們走了幾次,就算是有人跑去安慶,安慶也根本來不及通知水路上的敵人。若是擔心這件事,最好的辦法就是馬上出兵,打安慶一個措手不及。”

其他幾個同志聽了章瑜這麼冒險的方法,一個個都面露難色。倒是陳克卻覺得這未必不是一個解決的方法。

“我們不妨還是讓蒲觀水同志賺開城門,大家覺得如何?”何足道提議。這個提議立刻得到了不少軍委同志的贊同。人民黨用這招屢試不爽,攻壽州、攻鳳陽府,化裝成安徽新軍都起到了極大的效果,人們思考問題都是有習慣性思維的。軍委的同志現在對於化妝成新軍有了思維慣性。第一個選擇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這上頭去。

蒲觀水聽了這話之後,想說什麼,卻又停了下來。他覺得自己要是否定,只怕被人誤會成自己貪生怕死。但是不提出自己的反對意見,萬一弄壞了事情,那就更加對不起同志。正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