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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2部分

僚制度的時候吃過大虧,各個黨內高階幹部們直接負責各地公務員制度的建立,這給以後很多矛盾的全面爆發埋下了伏筆。

人民革命必然是依託全面民主的,理論上來說,人民完全有權自由管理自己的事物。透過各級人大會議,人民行使自己的權力。不過問題在於,全面工業化要求一個強大的政府。如果政府不能主抓這些,工業集團就要自己跳出來創造有利於自己的局面。

歷史上,官僚集團曾經對蘇聯那種官僚至上的體系情有獨鍾,這也是引發後來大規模政治運動的起因。歷史證明過無數次,從來沒有任何官僚體系效忠於人民,官僚體系效忠於權力。人民革命如果能夠讓人民掌握權力,才有可能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

而且官僚體系的本質決定其從來只對上級負責,這也無可厚非,如果誰搞“挾民自重”的,那絕對是野心家。莫說官僚體系容不下這類人,陳克也不會允許這種人存在於官僚體系當中。怎麼將官僚體系與人民革命結合起來,這真的是一個巨大的政治課題。

居然走到了這一步!陳克覺得不知道該是感到幸運,還是該懷疑自己是不是走上了岔路。左思右想也得不出結果,陳克乾脆選擇回家睡覺去了。

天一亮,事情就來了。照顧女兒起床,刷牙洗臉,做飯,餵飯,何穎與陳克一通忙活,才算是完成了工作。

“爸爸,早點回來。”陳倩如這話已經說的相當流利。

“嗯,我盡力。”陳克親親女兒的小臉蛋,又抱了抱妻子,然後出發了。

辦公室裡頭齊會深已經等在那裡,“陳主席,宇文同志昨天說了什麼?”

“你別管他,你準備說什麼?”陳克問。

齊會深態度堅定,“我想說的就兩件事,宇文拔都工作沒有什麼大失誤,距離撤職相去甚遠。安徽是老根據地,省委同志把宇文拔都與你比較,那自然看起來問題很多。真的比工作能力,大多數同志和宇文拔相比,則是七兩半對半斤。只是某些方面每個同志各有長項而已。如果聽人說什麼,就撤了工作不完美的宇文拔都同志,這就開了一個壞頭,如果不能幹到完美無缺就要撤職,天知道安徽往後能夠搞到什麼地步。”

聽了這些,陳克沒給與評價,“那第二件事呢?”

“任啟瑩沒有接掌省長職位的能力。有宇文拔都在前頭頂著,任啟瑩就可以放手工作。如果任啟瑩現在接掌宇文拔都的地位,她是承受不了這麼巨大的壓力的。宇文拔都同志好歹還是個革命者,任啟瑩同志是個官僚。就我看,現在需要把這個配對給拆開了。”齊會深說的更加不客氣起來。

齊會深提出的解決方法讓陳克眼前一亮,老同志看問題就是不一樣。陳克也對任啟瑩背後鼓動宇文拔都試探中央的這種做法很不滿意,工作就是工作,陳克覺得宇文拔都是否適合這個崗位,那是看工作表現而不是玩什麼權術與平衡。宇文拔都原本在權術方面根本就不行,一定要找出原因的話,宇文拔都解決不了問題,任啟瑩沒有堅定的建議宇文拔都走正確的道路。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出問題也不可能是就他們兩個有問題。制度的執行和理解是不是也有問題?”陳克問道。

“要是有問題,也是你反覆強調多次的,為自己想太多。把自己的職位當成一種利益考慮進去了。把權力當成了自己的東西,這種事情太難扭轉了。”齊會深回答的斬釘截鐵。

陳克苦笑道:“那要是撤,這兩個人都得撤,不可能單獨留下一個人。而且這也是省黨委的問題,現在咱們兩個覺得他們不合適,我覺得下面的同志可能還不如他們兩個呢。就昨天看,宇文拔都同志還是想幹工作的,只能工作能力上還有欠缺。任啟瑩同志好歹也是個很不錯的官僚主義者。她好歹還有對官僚體制自覺不自覺的認知。下面的同志只怕還沒有這兩個同志純粹呢。”

齊會深負責黨校,幹校的建設,他能理解陳克這麼輕飄飄的話,“那就需要在安徽進行更大規模的培訓,還需要完善更大規模的制度建設。先把形而上的制度給健全了才行。”

這其實都是陳克早已經有意無意講述過的東西,齊會深能夠說的這麼明白,足見其真的理解了陳克的想法。不過陳克還是有些不放心,他問道:“會深,你覺得從整個革命來講,誰是我們的朋友,誰是我們的敵人。”

“凡是勾結依託歐美列強的,統統是我們的敵人。現階段凡是反帝反封建的,都可以認為是我們的朋友。這也是《中國各階級分析》裡頭沒有太直白言明的根本。”齊會深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