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問題是陳主席你在領著大家進步,我做不到這一步。”
“路輝天同志,我當時為什麼要選擇你當湖北省委書記,因為你有一個優點,我比不上。你可能不太擅長開拓,但是你很擅長組織。你很擅長對組織的制度化工作。這次你能頂住壓力,靠自己理解了現在的局面,就證明你的確有這樣的長處。一般的同志遇到這種來自組織上的壓力,他們就進退失據了。不知道該把自己擺放到什麼位置。你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那就說明你的確是勝任這個工作的。”
“那只是我豁出去了而已。”路輝天無奈的笑道。
陳克連連點頭,“是啊,問題是很多同志豁不出去啊。所以你現在的工作就是透過制度組織起同志,完成眼前的工作,在什麼山唱什麼曲。現在湖北的工作是完成眼前的這麼多龐大投資,這麼龐大的投資帶來的社會影響也會很大,你得在咱們人民黨的理念基礎上把局面穩住。現階段,你不僅要穩定住這些工作,還要帶領同志們在工作中深化對社會勞動的理解,深化對社會進步的理解。”
聽完這些,路輝天確定了自己的工作方向,他笑著問道:“開個玩笑的問,這會不會導致右傾主義傾向?這些工作是要確立秩序,如果讓同志們覺得未來還要變化,人心不穩啊。”
陳克也笑了,“你呀!只要抓住勞動者聯盟的這個根本,任何人都不能凌駕勞動者之上。抓住這個核心,就行了。而且我想交給你一個大右派的工作,把企業成本核算在工業部門推廣開。管理崗位也只是勞動環節中的一部分,管理人員不是以前的老爺,但是管理工作也不是當傳統意義上的老好人。你把這個工作嘗試著推廣開。”
人民黨的本質決定了務虛會肯定要開成務實會。如果在其他政治勢力中,陳克與路輝天的這種關係一定會演變成“君臣相疑”,但是在新政治體制裡頭,矛盾卻完全化解開來。當陳克與路輝天在“所有的選擇都是為了”完成革命工作這個基本點上達成一致後,紛爭就變成了簡單直率的討論。
這是人民黨內部的特點,也是其他政治勢力絕對理解不了的一點。例如在北洋這個中國規模最大的政治團體內。
“曹錕不想去陝西?”袁世凱冷冷的問道。
“是的,曹錕的意思是想去平定內外蒙。可能有人把一些訊息傳出去了。”王士珍答道。
“誰傳出去的?”袁世凱問。
王士珍搖搖頭,卻沒有回答。
以袁世凱對王士珍的瞭解,這件事肯定不是王士珍傳出去的。現在北洋眾將都在試圖奪取有利的地位,當然,如果這地位能夠帶來豐厚的回報,那就更好了。這訊息也應該不是路輝天傳出去的,袁世凱做出這麼一個判斷。人民黨非常知道進退,既然他們所圖極大,就完全沒有在這等小事上給袁世凱添亂。那麼肯定是一些侍從們出賣的這個訊息。
想到這裡,袁世凱又是憤怒又是無奈。他知道這種事情無法避免,就算是袁世凱自己,在慈禧太后在世的時候也是賣力的去交結太監的。很多時候幾句簡單的對話,就包含了極大的利益。以曹錕的性格,如果不知道袁世凱準備在羊毛生意上投資,他肯定不願意去內外蒙這種苦寒之地。現在他主動請纓,絕對是知道了一些內幕。
而曹錕知道了這件事,不用說,這個訊息很快就能傳遍整個北洋。人人都想從張家口這個未來的貿易重點裡頭撈一筆。
“行!曹錕既然願意去內外蒙,就讓他去。”袁世凱站起身揹著手說道,“那馮國璋願意去福建麼?”
“馮國璋倒是願意去。”王士珍答道。北洋三傑裡頭,北洋之龍王士珍擅長謀略,又是袁世凱最重要的謀主,給人行事高深莫測的感覺。北洋之虎段祺瑞敢作敢當,能力很強。馮國璋被稱為北洋之犬,因為他忠誠,而且肯幹些非常麻煩但是不出彩的工作。所以馮國璋完全不挑肥揀瘦。
看袁世凱很是鬱悶,王士珍繼續說道:“袁公,曹錕也算行事果敢。現在陝西這麼亂,他倒也是個合適的人選。如果他不肯去,我覺得不妨還是讓段祺瑞去。不僅要控制陝西,還要考慮未來從漢中入川。四川無論如何都不能落到人民黨手中。雲貴現在講武堂的勢力裡頭,蔡鍔已經是嶄露頭角。而且我聽說雲貴雲貴和兩廣地區,都分別談論著結盟自保的事情。若是拖的太久,只怕四川也會捲進去。既然我們北洋已經決定穩定局面,那不如趁早做準備才行。”
“聘卿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是沒錢開拔。我本想著曹錕如果願意當了這個陝西總督,所以出兵的時候不用那麼多開拔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