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需品上又採取了扭曲供需的模式。強行壓低了生活必需品的價格,這些都直接導致了貨幣政策出現極大的問題。整個國家陷入通貨緊縮的局面。
好在人民黨一直注重對外貿易,又有一戰這一針強心劑,整個國家的經濟還能高速發展。一戰前人民黨及時採取工業轉型,調整了投資比例,好歹外部的衝擊還不算強烈。即便如此,所有部門都面臨缺錢的問題。財政部被逼的上竄下跳,甚至遊說到了政治局委員和政治局常委這裡。
經過擺事實,講道理,甚至把陳克以往的經濟政策反覆研討分析,財政部的說辭是越來越讓人覺得他們大有長進。如果能夠真的從高爾察克那裡弄到幾百噸黃金的話,發行金圓券以及銀元券的可能性就大大提高。別的部門或許能夠暫時不關心此事,而掌管工業部門的遊緱卻不能對此視而不見。
“改變當下經濟政策這絕對不行。”陳克立刻答道。現在人民黨面對的經濟局面比新中國頭30年時期好的太多太多。光一個椰子買賣,一年二十億顆釦子,就算一顆釦子能節省一克棉花,二十億顆釦子就能節省下兩千噸棉花。這兩千噸棉花能夠紡出多少布來?這樣的一條產業鏈條又能帶動多少就業?
“我知道這個階段有多難熬。這不是要走過去,這是要熬過去!水深火熱的。”陳克說道。陳克的時空裡面,很多人用後三十年的經濟成績來否定前三十年的政策。陳克覺得這就是徹頭徹尾的扯淡。1949年的中國是個農業國,而後三十年的時候,中國已經是一個有了初步工業體系的半工業國。再差勁的工業國也不是最好的農業國能夠比擬的。否則的話阿根廷一度是世界前十的強國,為什麼在20世紀後半葉數次進入要破產的地步呢?新中國頭30年有什麼像樣的對外貿易?現在的時空中,人民黨在很多產業中甚至以“高科技”國家的姿態,以工業品交換原材料,正玩命提高整個國家的生活水平。
“最近的人口統計,咱們全國人口快六億了。現在全世界才20億人口,咱們就佔了30%。咱們又不是那些資本主義國家,人民死活隨他去。算算這個人均,我們就知道中國人民到底能過上一個什麼程度的生活。我們現在覺得工作非常艱難,非常痛苦,這是必然的。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埋下頭去,搞教育、搞基建、搞生產、搞科技。生產力水平提高了,生活水平自然就上來了。要是搞個貨幣政策就能解決問題,那還用等到財政部那幫人說?”陳克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生氣,而是感到非常無奈。他剛上大學的時候也聽過不少講座,現在回想起來,講座裡面提出人民幣快速自由兌換的政策就是徹頭徹尾的胡說八道。但是陳克當時作為一個極為純粹的二貨青年,他覺得這思路實在是言之有理,還在不少場所宣傳過這種政策。現在每次想起來,陳克都覺得汗顏。人要是犯起認為有捷徑的傻來,那是會傻到沒有底線的。
“簡單的說,認真幹活,按時拿錢。經濟政策能把這個給執行下去,那就是極大成功。什麼別出心裁,什麼奇技強國,這種東西咱們不用考慮。現在要考慮的是,那些艱苦的工作誰來幹,怎麼幹!不要許給人民什麼光明未來,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這生活有沒有變好,這未來有沒有光明,人民看得比咱們都清楚。咱們能許下的只有流血、流汗、流淚。而且是怎麼樣更有效的去流血、流汗、流淚。甚至是如何心甘情願的去流血、流汗、流淚。想讓國家強大,想擁有美好的生活,想擁有光明的未來,想獲得個人的自由。除了這一條道路之外,別無他法!”
會議室裡面沉默了一陣,遊緱問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盡頭呢?”
“對於我們人民黨人而言,這就是宿命吧。選擇了這面旗幟,就一定要經歷這些痛苦。至於是不是快樂,每個人的感覺都不一樣。不過生活有沒有變好,未來是不是出現光明,我還是那句話,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們能夠看清這些。”陳克對此的態度始終如一。
關於更高階的心理感受問題沒有持續太久,很快話題就回到高爾察克身上。對於這些人,特別是這些人攜帶的黃金,陳克的態度很簡單。正常交易,不要搶掠。反正他們要吃要喝,正常的交易就足以把他們給剝得乾乾淨淨。如果這幫人希望能夠乘船回歐洲,那是更好,這就能賺到更多錢。
“不管俄共多恨這些人,但是這些人畢竟是俄國人。我們動手之後影響不好。”陳克用這話做了總結。
鬱悶的日子沒有持續太久,帝國主義很快就開始出售絞索了。1920年9月,在參加比利時夏季奧運會的中國代表團回來的時候,荷蘭、義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