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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1部分

“陳克這個人就是惡魔!”推演結束的時候,托洛茨基怒道。除非是人民黨像德國政權那樣突然覆滅,否則這就是一個俄共根本無法避免的“麻袋裡面數錢”的結局。

別爾科夫同志只能嘆口氣,憤怒是沒有意義的。當局面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的時候,就只能捏著鼻子認了。其實就別爾科夫同志得到的情報中,人民黨在巴黎和會上不也是毫無收益,灰溜溜的回國了麼。

當然,以陳克的德行來看,他一定是做了什麼更深遠的佈局。即便沒有實際證明,別爾科夫依舊這麼堅信。所以別爾科夫同志倒是想勸說托洛茨基同志,還是儘量實事求是的面對事實。

邊界線談判是艱苦卓絕的,托洛茨基以及章瑜都態度堅定。托洛茨基要求人民黨態度鮮明的支援俄共。章瑜立刻就拒絕了。而托洛茨基對於人民黨的邊界線劃分也堅決不同意。又爭執了幾天之後,會議再次休會。

俄共代表團認識到人民黨根本不可能在邊界線劃分上做出讓步後,經過內部討論,在休會之後終於拿出了比較務實的態度。

首先,他們向中方索要“神功護體丸”的生產方法。吃藥後的巨大效果給俄方留下了深刻印象。

章瑜特別請了一位從法國回來的中國軍醫,專門介紹了英法軍隊服藥後的副作用。服藥只會讓軍隊成為“一次性軍隊”,軍醫把藥物帶來的種種副作用向俄國方面做了解釋。“這種藥物最大的問題是心理依賴感極難戒除,換句話說,使用這種藥物之後,人就跟神經病一樣。你得按照治精神病的方式來治療。我相信俄共的同志不會希望部隊變成一支神經病部隊吧?”

“那中國同志對治療有什麼經驗?”托洛茨基覺得中國軍醫話說的太奇妙。

“我們只是研發了這種藥,在國內是沒有使用這種藥物的。”軍醫答道。

托洛茨基等俄共代表的臉上立刻露出了不以為然的神色。這話一丁點說服力都沒有。

然而工農革命軍的軍醫也不想過多解釋,見識過一戰歐洲西線戰場上的可怕局面之後,任何解釋都顯得十分蒼白無力。有些事情必須親眼見過,才知道世界到底有多可怕。

然而在俄方的一再要求下,人民黨方面最終願意提供一種名叫“安非他命”的藥物配方。軍醫反覆強調,使用這種藥物的最大後果是,長期使用者很可能再也感受不到快樂感了。

對這種心理學上的玩意,托洛茨基以及俄共方面也沒有太在意。在這麼殘酷的世界中,居然強調快樂感這種單純的個人感受,實在是讓俄共無法理解人民黨到底在想什麼。俄共談判代表最在乎的是,人民黨方面表示不會提供任何此類藥物給協約國以及俄國白軍。

在這個實際問題達成協議之後,托洛茨基經過一系列的討論,讓人民黨同意放棄了一部分領土要求,例如人民黨提出的邊界線本已經到了貝加爾湖。現在在托洛茨基的據理力爭之下,人民黨決定放棄貝加爾湖一帶的領土要求。但是雙方在經濟合作,以及人員流動方面達成了一些意向性思路。

令托洛茨基感到更加意外的是,人民黨居然提出在邊界達成不駐軍協議。也就是說,由於新邊界地理位置,雙方除了邊界巡邏以及警察部隊之外,人民黨甚至可以接受俄國方面與中國方面邊界駐軍保持2:1的比例。由於俄國面臨美國與日本的壓力,中國甚至可以接受俄國方面在遠東存在更多駐軍的局面。

“如果可能的話,我們不想在這條漫長的邊界線上投入什麼軍事力量。成本太高。”章瑜再次強調,“一條和平的中俄邊界,對雙方都是一件大好事。托洛茨基同志,只要中俄都是工業國,小塊土地的爭奪根本不可能維持太久。如果是以消滅對方為目的的大規模戰爭,您不覺得這對進攻一方就是場噩夢麼?”

作為紅軍的締造者之一,托洛茨基當然知道越過幾千上萬公里進行戰爭是何等的噩夢。幾百萬部隊在這樣漫長的戰線長作戰,小部隊可以隨意攻擊敵人的後方,毀鐵路,炸橋樑。反正不管中國方面到底怎麼想的,對於俄國的西伯利亞大鐵路來說,是根本承受不了這樣不停的損毀,除非俄國把幾十萬部隊用於保衛鐵路。當然,幾十萬部隊日夜不停的保衛鐵路,這本身就讓戰爭變得無比滑稽。

最後雙方達成了意向性協議,諸多需要考慮的更細節,甚至更加“有趣”的技術性磋商都留到之後的討論中進行。

在托洛茨基準備回去向蘇共中央進行彙報前,章瑜告訴托洛茨基。人民黨準備進軍中亞,當然,這樣的進軍將恪守中方提出的邊界線。

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