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岡村君!”呼喚聲讓岡村寧次從完全失神的狀態下抬起頭,卻見呼喚自己的竟然是裕仁王太子,岡村寧次立刻強行收回心神,用還算是比較符合規矩的語氣說道:“殿下有什麼吩咐?”
即便此時岡村寧次的禮儀再差上幾分也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在這個時候,能夠有比較正常的反應就算是相當不錯的表現。所以裕仁根本不在乎岡村寧次的失態,此時若是不失態的話,反倒是完全異於常人的事情。“岡村君,你親自帶人去父皇那裡,一定要保護他們的安全!”
“嗨咦!”岡村寧次立刻低頭答道,再抬起頭的時候,岡村寧次問道:“殿下,要不要帶上一些信鴿。地震之後,電報網只怕是已經用不成了。”
這個明晰的思路倒是提醒了不少人,裕仁點點頭,“緊急調配信鴿,包括去大阪調動部隊的使者也要帶上信鴿!”
在日本第一抗震建築赤坂離宮的高層們努力就災後的問題努力的時候,北一輝好不容易才將埋在倒塌的房屋下面的社會調查社團的成員全部給救出來。這真的是極大的幸運,由於馬上就要正式開學,週六社團成員全員集合,甚至在整個社會調查期間都沒有來的這麼齊。
另一個幸運則是社團所在的場所是個老校舍,空間有限,進入9月之後氣溫下降不少,社團會議乾脆就在校舍外的空地上進行。年輕人們儘管被地震嚇得夠嗆,在平地上沒有火種,也沒有出現地裂,絕大部分成員都安然無恙。
即便是留在校舍裡面負責工作的那幾個學生,地震來的時候,機靈的已經跑出校舍去了,不夠機靈的或者運動能力比較弱的倒是被埋進校舍。但是這畢竟是老實的日本樣式的房屋,從實際經驗中繼承的房屋結構好歹比較適用於地震多發區,經過一個多小時的努力營救,埋在裡面的三個年輕人們總算是都給救出來了。兩個重傷一個輕傷,暫時還沒發現重傷員有生命危險。
年輕人不僅在救人,也有人跑出去打探訊息。帶回來的資訊把北一輝等人真的給嚇壞了,“東京大火!”而不用太費勁,濃濃的煙霧以及開始逃進學校避難的人群把各種訊息帶進了墾殖大學的校園。一些家在東京火災地的學生立刻就要跑回家去。
北一輝一聲怒喝,“誰都不準擅自行動!”這些日子的來他已經樹立起相當程度的威信,此時聲如雷霆般的怒吼總算是鎮住了場面。
大踏步走到學生面前,北一輝喝道:“我既然把你們召集來,我就對你們有責任!不管你們願意不願意,我都不能看著你們送死去!如果你們的家人沒有事,他們現在很可能就往學校來!到了學校找不到你們,你們準備讓你們的家人怎麼辦?如果你們的家人不幸出了事,你們跑回火場不就是去送死麼?難道你們的家人就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
話好不好聽完全不重要,此時北一輝必須先穩住學生的心。果然聽了對事情的簡單推測,切不論學生們臉上的表情,但是他們至少已經沒有了急匆匆往外衝的那股子盡頭。北一輝看大概控制了局面,就再次怒吼一聲,“現在所有人都聽命令,排隊集合!”
莫道前路無知己16關東之殤(十五)
如果讓北一輝說出人民黨的官僚體系與日本的官僚系統到底有什麼不同,在大地震爆發的時候,北一輝總算是能夠說出來了。日本的官僚系統是命令別人給他們效力的,而人民黨的官僚系統除了兼具傳統的官僚體系的管理與命令之外,還有領著別人辦事的功能。
在社會組織方面,中國要比日本“組織化”的多,這從學校的班幹部組成就能看出來,班長、學習委員、體育委員、文藝委員、中隊長、小隊長,所有的這一切都實際上是一個完整的社會組織單位。與日本的單純對上負責的官僚一比,中國的體系的組織度之高更像是真??官僚。
日本學校也有這樣的類似模式,問題在於學生幹部們秉承了日本官僚的秉性,作為壓迫者的特點遠高於服務者。現在北一輝要做的首先就是把手下的學生給組織起來,在地震這樣的天災面前,沒有組織的個人不僅僅微不足道,生命安全也更加不可靠。
然而北一輝發現,他首先要解決的則是如何對付日本的官僚系統。不僅僅是社會調查小組的校舍倒塌掉了,整個墾殖大學的校舍也倒塌了大部分。那些學校的官僚們死傷不少,剩下僥倖沒有死傷的也灰頭土臉的出現在學校裡面。
秩序大亂之下,學生們也跟沒頭蒼蠅般亂竄,北一輝這尚且有組織的團隊立刻成了很多人試圖依附的核心力量。一個天知道什麼級別的學校官員跑到北一輝這裡就開始吆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