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殃。那些腦子活絡之輩,提拔的很快。但是那始終是少數,對於大部分幹部來說,他們甚至沒辦法理解到底社會到底發生了什麼。
到了1928年初,黨內有了幾個趨勢,其中比較主流趨勢是,大家要求陳克主席能夠提出一個“萬世不移”的標準,一個能夠千秋萬代嚴格不變的制度。哪怕這個萬世不易的制度必須由所有人重新學習,大家也覺得比眼下這麼一團混亂的現狀要好的多。
這時候陳克正在河北視察工作,人民黨高層也有了一些變化。嚴復1927年12去世了,去世前嚴復拉著前來探望的陳克的手,又拽住同在病榻前的薩鎮冰的手,老淚縱橫的說道:“我為國家奔波一生,收復朝鮮之後已經死無所憾。我只有一個請求,死後把我的骨灰灑在大東溝。那麼多戰友學生都留在那裡,我到了九泉之下可以親自向他們說,朝鮮之恥已經洗雪。諸位可以安息了。”
老人並沒有提出殲滅日本艦隊之類的要求,陳克對此很是感動。能夠接受失敗,這才是嚴復的英雄氣概。“我會和薩司令員親自去大東溝。”
薩鎮冰握著嚴復消瘦的手,也是老淚縱橫。“幾道兄,你先走一步,我死後也會葬在大東溝與諸位做伴。有好訊息,我也親自帶給諸位。”
嚴復的追悼會簡單隆重,躺在鮮花叢中的嚴復遺體上覆蓋著黨旗,黨和國家領導人親自參加並且主持了追悼會。
而下葬儀式卻沒有那麼輕鬆,理論上嚴復的子女有最大發言權,但是沒人敢和陳克這個“嚴復的弟子”來爭奪這個決定權。陳克卻不能因為嚴復的事情貿然改變安排。到了1928年1月,陳克南下檢查工作後在廣東湛江海軍基地檢閱南海艦隊,然後隨南海艦隊主力北上,到青島與黃海艦隊匯合。兩支艦隊的旗艦是中國的兩艘戰列艦,舷號1025與1026。海軍的同志詢問過這麼編舷號的意義所在,陳克的回答是:“以後我們的軍艦數量過千艘,不用四位數的舷號不夠。”
黃海艦隊參加訓練以及海葬的軍艦時,噸位第二的軍艦舷號很微妙,竟然是一艘編號為0004的航空母艦。這艘航母排水量一萬五千噸,採用了全新的設計思路。單側的島型指揮塔,全通柚木甲板,起飛端甲板上翹15度,三個升降機,配合了高壓氣體推動的輔助起飛增速裝置。儘管噸位比美國和日本現有的航母小很多,取消了炮戰用艦炮以及重型裝甲之後,飛機容量高達48架。
這種設計思路與傳統海軍的厚裝甲大口徑火炮完全不同,也就陳克才能力排眾議進行定型。中國兩大艦隊按照計劃進行了一場大規模的演習,演習過程中陳克的坐艦並非兩艘戰列艦,而是航空母艦。這是一艘完全由中國自行設計的實驗性軍艦,海軍上層甚至知道在航母上奔跑的各種穿著彩色馬甲的後勤人員,甚至是一些誇張的肢體指示語言都是陳剋制定的。還有那幾個確定飛機能否降落的判斷員位置,甚至是判斷員的一些標準,也都是陳克指示下完成的。他們都很清楚,對於未來人民海軍的構造,中央軍委主席陳克已經有了自己的思路。
演習之後終於到了嚴復的安葬儀式,陳克卻換乘了戰列艦。這些細節上的注重,讓海軍官兵們很感動。陳克是工農革命軍的締造者,嚴復無疑就是人民海軍的締造者之一,海軍中高階指揮員基本上都是嚴校長的學生。眾人都清楚,在航母與戰列艦之間,嚴復無疑更熱衷戰列艦。而陳克選擇在戰列艦上拋灑嚴復的骨灰,也是一種真正的尊重。
在大東溝海域,戰列艦上的高音喇叭中播放的是工農革命軍進行曲,嚴復的子女將嚴復的骨灰混合著花瓣灑在這片中國海軍的傷心地上。理論上陳克是退役軍人,他與指戰員一起用軍禮向這位為中國海軍奉獻一生的前輩致敬。
1928年1月22日,陳克在天津登陸之後,抵達河北省會北京。尚遠在北方視察,此時兩人就碰頭,準備一起回鄭州。
火車還有半天才出發,又趕上除夕。陳克與尚遠都不是好熱鬧的人,他們沒參加拜年會,聽陳克簡單介紹了一下嚴復的葬禮,尚遠突然提議,“我們去李鴻啟老師那裡看看吧,咱們兩人去老師也會高興一點。”
“是你會高興一點吧。”陳克笑道。
“都一樣。”尚遠嘆了口氣。
1928年自然沒有所謂全變暖的問題,除夕夜與往年一樣下起了雪。各家各戶自然是都熱熱鬧鬧的過年,陳克與尚遠乘坐的汽車停在夜幕下的陵園門口,周圍實在是安靜。
下雪的夜晚天色倒是挺亮,沒有了政務的壓力,陳克覺得心情不錯,尚遠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