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教師徹底接受男女平等為結果。不管是誰,不管是男老師或者女老師,凡是不真心支援男女平等的,就可以走人了。而且這不是簡單的一個喊兩句口號的事情,如果有人兩面三刀,心口不一。這人的言行就會體現出來,一旦發現,經教育還不能扭轉其思想的,就可以走人了。對這種人我們絕對不會姑息。”
男性老師們一個個神色嚴肅,女性老師們雖然沒敢鼓掌贊同,不過一個個至少都面帶微笑。人民黨堅持男女平等的政策,是女性教師們為什麼始終沒有公開反對人民黨的理由。這些女性從舊時代的囚籠中自覺或者被迫的出來,在經歷了展開翅膀飛翔的生活之後,她們自己不願意再把自己裝回到那狹小的世界中去。
“任老師,你怎麼看這個問題?”徐光才問任玉剛。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任玉剛身上,不少視線中飽含著一種狹促甚至有些幸災樂禍的感覺。任玉剛倒是不太在乎,他早就知道人心的險惡,自打任啟瑩成為人民黨幹部之後,任玉剛根本不怕人說自己沒出息。而且徐光才的話也頗有打動任玉剛的地方。
“諸位,大家知道我女兒很早就走上了革命道路。而且這是她自己的選擇,我這個當父親的根本沒有起到什麼作用。方才徐書記有句話我深受啟發,當今的根據地是以勞動來衡量個人的,在勞動面前才有真正的人人平等。這就是人民黨領導的工業化中國的秩序基礎。我家女兒走上革命道路,想來就是在這點上受到了陳主席的感召,她堅信自己透過認真勞動,能夠平等的得到機會。她個人的尊嚴和自由也能透過勞動得到體現與保障。我當時沒有這種覺悟,現在才有恍然大悟的感覺。所以我堅定的支援勞動面前人人平等,男女平等。因為這是真正的平等。”
徐光才平日見任玉剛不吭不喘,沒想到到該說話的時候水平相當的高。不用說別的了,徐光才率先鼓掌,一眾老師不管真心假意,都開始鼓掌。
接下來的發言就沒太多意思,大家既然反駁不了人民黨提出的理念,更不願意丟掉當下的飯碗。有些自認為孤高的,就簡單的說幾句堅決聽從黨的指揮之類的話。有些想出風頭的則是胡說八道。
徐光才本來對言語不怎麼看重,要是任玉剛這樣言之有物的倒也罷了,拍馬溜鬚的傢伙只會讓人噁心。他讓一個試圖和任玉剛一樣試圖進行“言之有物”發言的傢伙,讓他趕緊說完之後坐下。
等那人乖順的長話短說後坐回位置上,徐光才說道:“同志們,根據地準備出臺《婦女兒童保護法》這部法律,需要徵集意見。既然大家都同意男女平等,那就不妨在勞動面前人人平等的基礎上進行討論,看看法律要怎麼確保男女平等。如何針對當下的女性地位,進行有效的保護。可以暢所欲言麼。”
這等討論當然不可能像陳克等人民黨領導人一樣抓住要點,不過這種討論卻是規定中必須進行的。如果沒有能夠當面進行討論,光一個男女平等的口號喊出來,根本沒有作用。畢竟男女平等是要針對現實發生的問題,是要解決各種矛盾的。和風細雨的品茶、聊天,是不可能有任何用處。哪怕現在大家覺悟的不夠,但是這爭論的種子必須埋下。
任玉剛不太愛爭論,不過他也絕對不會狷介的幹出拂袖而去,或者裝清高,一言不發。不過此時他想到的不是男女平等,而是女兒任啟瑩當下的辛苦。如果男性們能夠主導這等運動而不會被誤解,那麼身為女性的任啟瑩遇到的問題會更加複雜。不知為何,任玉剛沒來由的生出一個念頭。如果女兒任啟瑩當下已經成親,或許會好些吧。
和任玉剛想的一樣,安慶市市長兼安慶地委副書記的任啟瑩日子不太好過。婦女解放如果在農村,還只是個經濟利益問題。畢竟人民沒什麼文化,他們反對的理由是傳統和經濟上的現實。傳統固然歧視女性,但是傳統更畏懼官府,尤其是當下掌權的官府。令任啟瑩煩惱的是安慶周邊地區的文人。
安慶是安徽的文化中心,這地方學風極盛。人民黨幾年前從安慶綁走幾百女學生,就是因為這一帶重視教育。若是在皖北,根本不可能存在擁有數百女學生的女校。而且安慶還是桐城派的根據地,桐城派是清代文壇最大散文流派,因其早期的重要作家戴名世、方苞、劉大櫆、姚鼐均系清代安徽桐城人。桐城文化圈應包括桐城市、樅陽縣和安慶市宜秀區等地區。這幫子桐城派的徒子徒孫們或許能一言不發的忍耐人民黨的存在。甚至對於土改也捏著鼻子認了。可是事關男女平等,他們就跳出來說話了。
“牝雞司晨”這等話還算是客氣的,他們還按照桐城派前輩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