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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部分

被別人掌握住自己的什麼把柄。與會的幾個人都不吭聲,這幾個人同樣都心照不宣。此時無聲勝有聲,他們也不認為解釋會有什麼用。能懂的人,他就是懂。不懂的人,解釋了也沒用,反倒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人民黨那邊有沒有說此事何時會有一個結果?”謝思季問道。

“沒有。”李瑤光答道。

“那他們有沒有說什麼時候開始辦?”

“春節之後。”李瑤光繼續簡明扼要的答道。

謝思季稍稍側過頭思忖著。何遂說道:“還有十三天。”

謝思季停了片刻才點頭答道:“就是十三天。咱們也不用完全等他們,這幾天要給王都督還有他的手下拜年送禮,正好探探口風。何議員,要麼你去找餘晨?”

“可以。”何遂答道,“餘晨現在是警察廳廳長,我不知他有沒有意思兼了稅警的差事。”

謝思季微微搖搖頭,“我覺得這事咱們就不要打草驚蛇了。餘晨那個人以清廉,不貪戀權位自居。王有宏對他又是連番破格提拔,很是器重。咱們若是說了這意思,我怕他反而看出些什麼來。他若是向王有宏告密,咱們就前功盡棄了。”

幾個幹部聽了這話微微點頭,何遂說道:“那我就直接說我們想在絲綢公司這件事上統一賦稅,看看餘晨是否支援,如果他認同我們的想法,就問問他是否能推薦什麼人幫忙。”

“我覺得這麼說就行了。”李瑤光答道。

“其他人咱們也這麼講。對現在稅警負責人咱們就別說這自討沒趣的話。”謝思季說道。

第二天,餘晨得知何遂前來拜訪的時候,對於是否接見犯了難。何遂是江蘇省省議員,按理說沒有拒不接見的理由。只是何遂親自拜訪,絕非是過年送禮這麼簡單。想了片刻,餘晨派人請何遂進來。如果何遂真的要說什麼,反倒是當面拒絕比較輕鬆。

兩位年輕人坐下,勤務兵送上茶後就退了出去。這兩人都是留學生,或者說江蘇現在新崛起的這些年輕人,都有留學生的經歷。何遂家極為有錢,所以他去的是英國。餘晨和謝思季,李瑤光則是去日本讀的書。當年滿清滅亡前做事極沒有章法,說搞新政,就傻了吧唧的一刀切。廢除科舉固然堵塞了讀書人晉身的道路,還偏偏同時要求新招納的政府人員一定要接受過西式教育。國內當時根本沒有這麼多西式學校,即便是新式學校同樣沒有納入到國家選拔人才的體制中來。於是有錢的去歐美,大多數有點錢,但是錢不多的,只好跑去日本讀書。餘晨是如此,現在江蘇公民黨的那些年輕的核心幹部,也都是留學生出身。他們之間反倒真心算是有些關係。

幾句拜年的話說完,何遂就直奔主題,“餘廳長,不知你聽說沒有,這次去安徽考察的代表想建立起一個囊括江蘇桑蠶的絲綢公司?”

餘晨當然聽說過,他不僅聽說過,對此還非常重視。如果這個公司能夠建成,就等於是一個稅收的大利源,警察局也想在其中分杯羹。“我倒是聽說過此事。”

“那餘廳長定然知道我們想把這個稅給固定的訊息了?”何遂問。

“收稅的事情不歸我們管,我也只是有所耳聞。”餘晨不肯表態。

餘晨不表態,何遂卻得表態,“餘廳長,如果組建了這麼一個公司,種桑養蠶的百姓肯定越來越多。田地裡面既然種了桑,那就自然不可能再種田。可是以現在的各種稅收與捐稅,稅警可不管我們種什麼,一畝地裡面桑稅得交,糧稅也得交。百姓們實在是不堪困擾。我們的意思是,乾脆就把這個稅收給定下。總得讓百姓們喘口氣啊。”

這話倒不是何遂生編硬造出來的,現在江蘇稅收完全繼承了前清的模式,稅收看似不重,但是稅收名目極多。聯省自治之後,江蘇已經暫時不用向中央交錢。可各種前清就存在的稅收卻一項都沒有減少。例如庚子賠款分攤給各省的稅,在各省已經完全不用賠款的局面下照收不誤。

餘晨不認同這種做法,他認為“好鋼用在刀刃上”,既然稅收如此重要,就該更加有效的實施管理,卻不是能收就收。另外,餘晨也很清楚,稅警收上來的稅金相當一部分並沒有進入江蘇省國庫,只是被各層玩命盤剝,甚至是接近一半的稅收都落入了下面人的腰包。

只是此事牽扯甚大,餘晨可不想把自己置於這風口浪尖之上。他推脫道:“何議員,此事我也做不了主。若是想把事情辦好,非得王都督下決定才行。”

“王都督現在只怕稅收不夠,若沒有人肯斡旋此事,只怕王都督還是不肯調整。餘廳長,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