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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部分

黨會計收走了。

“貴方真的是制度嚴明。”李瑤光自己也經商,他忍不住讚道。

秦武安笑道:“三百兩黃金啊,這若是沒有一套制度,被追究起來,可是要掉好幾個腦袋的。”

李瑤光覺得秦武安像是在誇耀,也像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動什麼歪腦筋。其實三百兩黃金在清末官場上也真的不是什麼特別的大數目。秦武安在人民黨裡面官職顯赫,對他這樣地位的人來說,這就更不算什麼了。可秦武安明顯不是在開玩笑。李瑤光也不能等閒視之,他乾脆繼續問道:“秦部長,這筆錢最後會送到哪裡?”

這有點沒話找話的意思,對於錢財的流動,在中國的官場上是不明說的。沒想到秦武安還真的回答了,“這筆錢經過驗收之後就會上繳國庫。財政部自己是不留錢給自己的。”

“既然財政部是管財政的,自己難道就不留錢?”李瑤光真的有了興趣。

“我們根據地不設議會,但是有人民dai表大會,財政部的預算也是要經人大審批,這才能夠支取。不是因為我們管錢,我們想幹嘛這就能幹嘛的。”秦武安給了答覆。

“我們江蘇議會是隨時開會,為何沒聽說過貴方人大經常開會的?”李瑤光很是好奇。

這個問題到真的讓秦武安有些難以回答。人民黨根據地到現在,各級人大基本處於一個形式主義的存在。人民黨本身就兼有了根據地裡面的全部權力。雖然理論上人民黨的權力是來自人民dai表大會,不過實際上也沒誰真心把人大當回事。

見秦武安臉色不怎麼好看,李瑤光也立刻轉換了話題,“剩下的九百兩,等事成之後,我們會派專人來送上。到時候讓他拿一張收據回來即可。”

既然李瑤光如此機靈,秦武安也換了話題,“拎著黃金來回跑,實在是麻煩。我倒是建議你們把錢放到我們人民黨在江蘇的分部。那可是極為方便的。”

莫道前路無知己一六零劃地和份額(十五)

從淮海省根據地回南京路途很順,人民黨已經重新疏通京杭大運河,李瑤光從徐州坐船趕回南京的路上相當的快捷,終於在2月5日立春那天趕回了南京。

公民黨的六名主要幹部得到李瑤光回來的訊息,立刻在公民黨臨時黨首謝思季家召開會議。先介紹了此行的經歷,李瑤光又把收據拿了出來。何遂、謝思季等人傳閱了一遍,又讀了人民黨寫的證明信。何遂與謝思季交流了一下眼神,謝思季拿起收據和信,在蠟燭上點燃。其他四名幹部中有兩人神色顯出了意外,但是也僅僅是意外而已,沒有人出聲,更沒人阻止。

李瑤光對此相當感動,這並不是因為錢。即便用極度含蓄的話來形容,公民黨的這六位主要幹部也能稱為並不是窮人。張玉通已經是江蘇公民黨裡面比較富裕的一個,不過與這六人相比,張玉通不過是個土財主。謝思季、何遂這六人每家開辦的都有繅絲廠,就連李瑤光也在繅絲廠裡面有股份。

現在三百兩黃金大概值三千兩銀子。如果事情能夠辦成,還要再給人民黨九千兩銀子。這筆錢是這六名幹部平均分攤的。但是包括李瑤光在內的這些青年對花這筆錢都不在意。想辦事就得花錢,想辦多大事就得花多少錢。而且很多時候,甚至可以說大部分時候,真正有能力辦事的人反倒不是真心要貪圖那筆錢。交錢和收錢是一個態度問題,是個規矩問題。統治階級內部的規矩是不能壞了的。

同樣,經手人也得講規矩,就如同秦武安提出給收據,給證明信。這就是人民黨制度森嚴的表現。公民黨都聽說人民黨內部決不允許貪汙,大家固然覺得將信將疑。可是人民黨的作派一看就是統治階級出身,收錢是要辦事的。明明白白的說我辦不了,或者乾脆說我不想給你辦,對於真正的統治階級來說,這會引發不快,卻不會結下結怨。所謂買賣不成仁義在,話說前面不醜。但是個人辦事是否光明磊落,就看你能不能言必行,行必果。

而且真正的統治者們都有一種素質,大家都懂“有始有終”,辦事極講階段性。收了錢,就給收據,這就證明收錢這件事情立刻階段性的結束。如果是窮鬼,至少是心裡頭窮,見不得錢的傢伙,或者是那些沒擔當的傢伙,李瑤光拿回來收據,這類人肯定要仔細收起來。其實也不是他們已經策劃好如何使用這份收據,而是那種人總是試圖掌握一些別人的把柄,如果不這麼做他們就會感覺缺失了些什麼一樣。

謝思季直接把收據和證明信給燒了,表明的態度很簡單。這件事到此為止,他既不想掌握李瑤光或者人民黨的什麼把柄,也不想不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