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院子角落的那人就是禍首,遊緱二話不說,拎著笤帚上去就是一下,那傢伙被捆了大半夜,一笤帚下去倒也沒多大動靜。遊緱又想再打,但是看那傢伙死魚一樣困在地上,遊緱還是下不去手。最後她丟下了笤帚,跑回屋裡面。
又等了一陣,華雄茂、何足道、秦武安,還有武星辰都來了。見到眾人齊了陳克還是用那種無所謂的語氣喊道,“開會開會。”
“文青,你就不生氣麼?”遊緱憋了很久,她質問道。
對遊緱的質問,陳克覺得很可愛。他自己也曾經有過一模一樣的憐憫之情,所以陳克絕對不會覺得遊緱幼稚。但是孩子終要長大。陳克自認為就長大了不少。“我早說過,這年頭若是不出這事,那就跟煤堆裡面蹦出來個白兔子一樣。如果我們建立了一個新中國,沒有妓女,有足夠的醫院,藥品很多。人人能吃飽,哪裡會有這麼多破事?當然了,這樣的事情還是會有,不過不會表現得這麼極端。”
“革命!革命!一定要建成那樣一個國家。”遊緱怒吼了。
其他人對遊緱的想法倒是很贊成。所以沒人插話。倒是武星辰只是咧嘴一樂,卻不吭聲。
“這樣,我昨天說,該怎麼處理此人。我有三個建議啊。第一呢,把他殺了。第二,咱們把他暴打一頓,然後放了。第三,咱們把他送官,洗清咱們的清白。大傢什麼意思。”
“那傢伙怎麼會想起來找咱們的麻煩。”華雄茂問。
齊會深嘆了口氣,把和這個洋翻譯的衝突給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那就送官吧。”華雄茂聽到事情不大,便說道。
“能不能送官前再打一頓?”遊緱餘怒未消。
“投票決定吧。”
“那還是算了。浪費時間。”遊緱鄙視的說道。
“那我有件事,這忙活的兄弟,得給辛苦費。”武星辰發言了。
“我們只管一個月十兩銀子的工資,包吃包住。別的武兄你給。”陳克說道。
“也行。”
談完話之後,同志們一個個要麼無精打采,要麼處於一種情緒焦躁的狀態下。若是以前,陳克定然會就事論事,對此詳細講述,但是今天陳克一反平時循循善誘的模樣,態度強硬的以“黨組織”的名義分排工作。大家倒也有些破罐破摔的各自領了任務離開。陳克對可以留到最後的齊會深揮了揮手。“工作去。”齊會深知道拗不過陳克,也乾脆和華雄茂拖了那個繩捆索綁的混蛋出門去了。
把那傢伙送官之後,陳克在各大報紙上公佈了這個訊息。然後提出要8月8日在醫院公開藥品。第二天,陳克就把花柳病的病理、病因、傳染途徑寫了一個專刊,包括606的分子式都給公佈了。因為要寫稿子,陳克乾脆就沒去。公佈會的盛況是何足道告訴陳克的。
齊會深運送了一千多份《黃浦評論》出現在醫院門口的時候,車根本就進不去。外頭裡三層外三層擠滿了中國人和外國人。《黃浦評論》一開始傳送,那就是瘋搶。很多人,包括外國人拉著齊會深問這問那,後來英國領事館專門派車來接齊會深,把他給弄走了。
聽完彙報,陳克只簡單的說了三個字,“知道了。”就繼續埋頭繼續寫作。同志們的成長期陳克都經歷過,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手頭的這份文稿。唯物歷史觀將是人民黨的基礎教材,在青年們思想的快速成長期,必須透過這本教材將他們領上革命的道路。這本教材不是萬能的,沒有這本教材則是萬萬不能的。為此,陳克已經把所有的工作分配給同志們去做。自己唯一的任務就是及早完成這本教材。
8月15日一大早,陳克看完了最後一個字,把文稿放下。他站起身來,和陳天華熱烈握手,“多謝星臺。”
《中國文化傳承與唯物主義的興起》這本書終於編撰完成。
“倒是我該多謝文青才對。若不是文青,我竟然不知道天下還有生產力這個道理。管仲說,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若是以這生產力來講,我實在是茅塞頓開。”陳天華很認真地說道。
“一得之愚。”陳克笑道。
說完,陳克轉過身,“明弦,這次多謝你了。若不是你來幫忙,得把我和星臺累死。”
謝明弦自從到陳克這裡幫忙,從來不吭聲。大家開會的時候,他就回到宿舍繼續找資料。陳克覺得謝明弦對自己一直有些莫名的敵意,近些天,謝名弦的事情不多,他甚至能夠抽空看看編撰的文稿,他對陳克的態度這才好了起來。
聽了陳克這話,又見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