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了錦囊妙計呢。很好。”齊會深居然開起了玩笑,看來編寫方案真的讓他收穫並不少。
“我這次去北京,會深有什麼看法?”
“既然你要去,我能有何想法呢?再說,我不讓文青你去,你就不去了?要是我能這麼做,我絕對要做。”一面說,齊會深一面看著文稿,片刻之後他就看進去了。文稿裡面是中國社會分析的幾篇文章,比起齊會深現在的認識,高明出很多。齊會深目不轉睛的看著,竟然沒有注意到武星辰進來了。
“文青,這次北上,我和你去吧。”武星辰還是臉色陰冷,卻讓人感覺他非常認真。
對於這樣意外的事情,陳克覺得很有趣。武星辰入黨,算是搭了順風車。陳克實在沒想到武星辰居然自告奮勇的和自己一起去。這位幫會的兄臺到底是在想什麼呢?陳克很好奇。
武星辰也沒有讓陳克猜心思的打算,他直接了當的說道:“我幾個北方朋友要起來鬧一鬧,我希望文青能夠去幫他們出出主意。”
“鬧一鬧?”陳克眼睛登時就瞪大了。聽武星辰的意思,他的朋友這是要造反啊!他心裡面對武星辰真的是頗為佩服的。陳克是革命黨,北方朋友要造反,兩方倒是一拍即合啊。
“沒問題。我和武兄前去。不知道武兄準備怎麼把我介紹給大家?”
“文青若是同意前去,那麼我就先動身到河北聯絡好我那些朋友。咱們到時候就在北京見吧。”武星辰說道。
“你這麼一路跑去河北,那麼武兄的工作交接給誰?”陳克問。
“現在醫院已經有了名氣,我這邊讓幹不幹都行。而且我不準備在河北多待,大家見面聊完,我就回上海。”武星辰平靜的說道。
既然武星辰這麼說了,陳克也就不再說什麼。兩人把會面的地址討論清楚,記在紙上。武星辰就起身告辭了。
當天晚上的黨會,陳克佈置了一番工作,經過討論,最後和他同去北京的人,選定了陳天華。大家又詳細約定了如果有急事的話,該怎麼聯絡。
在10月1日,陳克和陳天華登上了北上天津的輪船。輪船緩緩離開碼頭的時候,陳克在船舷邊看下去。來送行的是遊緱,其他同志都忙得要死,陳克勒令大家好好工作。所以黨組織委派遊緱前來送行。陳克緩緩地向遊緱揮了揮手,遊緱也揮手作為回應。
船舷邊站滿了人,大家都向著送行的親朋好友招手致意,各種分別的祝福語言在陳克耳邊此起彼伏。但是碼頭和碼頭上的遊緱越來越遠。
無論對上海的工作如何擔心,但是陳克很清楚,革命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的事情,如果沒有可以信賴的同志們,革命根本就是一個大笑話。早期的工作決定了未來的基礎,如果出了差池,損失會很大。但是越是在早期,反而有可以調整的機會。在這個階段,暴露出越多的問題,就會讓以後的革命避免更多的危險。所以陳克要把上海的工作交給大家,因為他相信大家,而且必須相信大家不可。
“好好做啊!同志們。”陳克低聲說道。
“大家一定可以做好的。文青。”陳天華笑道。
站在身邊的陳天華沒有別的熟人,他僅僅是禮貌性的向遊緱招了招手,就靜靜的站在陳克身邊。陳克對身邊的陳天華說道:“天華,回船艙吧。我給你看些檔案。”
陳克80年代到過天津,所以在天津下船之後,1905年周圍的環境居然很有些熟悉的感覺。至少道路還是很熟的。
按照約定,陳克在天津坐火車到北京,然後坐京漢線到邢臺下車。拿著武星辰的信去拜訪龐梓。站在天津港,陳克的短髮、厚棉布襯衫、牛仔布長褲,磨砂的皮鞋,以及背上的雙肩揹包,實在是扎眼。看著周圍人們的目光,陳克乾脆把藏了好久的硬紙盒香菸拿出來,掏出一根叼在嘴上,用仿造的zip火機點了煙,然後挺孩子氣的環視了周圍看著自己的傢伙們。
這番做派一看就不是什麼善類,周圍留辮子的傢伙們紛紛轉過頭。陳天華一身當年的學生裝,長及肩頭的頭髮披散著。陳克掏了根菸遞給陳天華,陳天華想了想,接過去。兩人叼著菸捲,趾高氣揚的剛走了幾步。就聽見後面有人用天津話罵道:“日本鬼子。”
陳克當時就洩了氣。轉回頭看罵自己的人,卻沒人搭理陳克。陳克對身邊的陳天華說道:“天華,你見過我這麼帥的日本人麼?”
陳天華這一路和陳克談革命,談理想,對陳克的印象是很穩重的人。突然聽陳克這麼問,差點嗆住自己。“文青兄,我看你好像從來沒有在意過自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