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甚至當她的姐姐提出要接她進城時,都被她以一個十分牽強的理由拒絕了,由此看來,當年的陳燕看似清純天真,骨子裡卻很陰暗,基於這一前提,在當時的情況下,陳燕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為了維護自己的口碑,不惜選擇自甘墮落的方式,向人們證明,她的人生,是徹底被林四給毀了!儘管這在我們看來有些荒誕,可這說不定恰恰就是陳燕的人性和心理。”
梁小輝的假設為陳燕的墮落提供了理論上的可能。但是,有一個十分關鍵的問題始終在困擾著高文:這些跟眼下這樁異案又有著怎樣的聯絡呢?
7
從王村回來後,高文透過戶籍查詢系統獲悉了一條很重要的線索,秦川的老婆陳菲正是陳燕的姐姐。這條線索,讓目前涉及到林四之死的人物關係豁然清晰。也正是透過這條線索,讓高文不用再去找方達核實便已基本可以斷定,四海洗浴中心的那個小姐,正是陳燕本人。這個被梁小輝說成是看似天真、實則陰暗的女人,還在秦川跟陳菲的婚紗照裡留下一個極其神秘怪異的黑色背影。當時的氣氛是那樣的美好和神聖,而作為陳菲最親的人,她何以穿著黑色衣服大煞風景呢?難道說她作為那張婚紗照裡唯一的瑕疵,真的是攝影師手一抖或出於職業習慣故意抓拍的一幕詭異瞬間嗎?
如果是攝影師的抓拍倒也不稀奇,酷愛攝影的職業發燒友每時每刻都在記錄著生活中的瞬間,奇怪的是,一場婚禮下來,美好的瞬間不計其數,他們為什麼偏偏選擇這一張?秦川說這是陳燕的決定,問題是,一對親密無間的姐妹,怎麼可能做出在選擇婚紗照這麼自我的事情上為對方做主的蠢事呢?陳燕如果真的喜歡那張照片,完全可以自己私藏起來,可她並沒有這樣做,而是用一種常人難以理解的方式將出現在婚紗照裡的背影,留在了自己姐姐和姐夫的臥室裡,十分古怪地懸掛在離床只有幾步之遙的白牆上。
這種反常雖然還不足以說明什麼,但它卻讓高文從中捕捉到當時陳燕隱晦莫測的複雜心境。或許,還有十分可怕的惡念隱含其中。如果這種假設成立的話,那麼陳燕跟死者林四過往的那些恩怨便順理成章地成為犯罪動機,關鍵是,假定陳燕是害死林四的兇手,她又是透過什麼手段製造出那麼離奇的死亡現場,而林四頸部的齒痕又似乎在告訴人們,異案非人所為。
這是高文將另外三起舊案暫時擱置一邊得出的常理推斷,他現在只能從林四案查起,否則,線索上的真空會讓他無從著手。
翻新之後的市婦幼保健醫院的大樓端莊地坐落在一處相對僻靜的居民區裡。
高文走進陳菲病房的時候,她正在漫不經心地收拾自己隨身攜帶的物品,在此之前的談話中,她幾乎回答了夏可可所提出的每一個問題。與陳燕比起來,她除了一張漂亮的臉蛋之外,還有透過學識沉澱下來的優雅氣質。
“怎麼,你這就要出院啊?”
“離預產期還早著呢,您認為我有必要在這裡住下去嗎?”
“可是,就在幾天前,你的家中發生了一件很古怪的事情。”高文直言不諱道,“你就不怕那隻畜生回來報復你們嗎?”
“呵呵,既然您說它是一隻畜生,我的恐懼又從何而來呢?”
“據你的老公講,你作為動物學專業的研究生,尚且不敢斷定那隻畜生的生物屬性,難道不是嗎?”
陳菲停下了手中的活計,正色道:“高隊,您到底什麼意思?您是不是特別希望我將那隻所謂的畜生的生物屬性定位在現有的物種之外啊?”
“呵呵,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那是你們學界的事情,作為我們警方來說,唯一關心的就是,理論上是否存在它就是我們目前正在調查的這幾起兇案的始作俑者,進而判斷,它是出於生物本能,還是有人在幕後操縱,從而還原事實的真相。”
高文咄咄逼人的目光讓陳菲很不舒服。她甚至覺得,此刻自己在警方的眼裡,已然成為重點懷疑物件。
“高隊,在此之前,我已經用一個小時的時間來回答夏警官的詢問了,如果您還有什麼問題的話,就請說吧!”
高文信手翻看了一眼夏可可的調查記錄之後,問陳菲:“根據我們的調查,你的妹妹陳燕有可能是最後一個跟死者林四有過接觸的人,所以,我們想盡快找到你的妹妹,並跟她瞭解一下當時的情況,希望你能配合。”
“什麼?你說陳燕跟出獄後的林四有過接觸?”陳菲驚道:“這絕對不可能,林四毀了我妹妹,她怎麼可能還跟他有所接觸呢?”
“正因為他們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