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號說道:“小張剛才提醒我們該病毒極有可能會透過蚊蟲傳播出去,可她卻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間屋子裡竟然連一隻蒼蠅和蚊子都沒有,要知道,這兩種昆蟲對血液可是最敏感的,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6號的提醒讓胡鋒猛然想到了一個天大的疑點,那就是攜帶該病毒的原體——不論是二戰時從黑色城堡流出的那隻地獄犬,還是後來被關真豢養的那隻鬥獸,他們的生存環境本質上都處於野生狀態,在這樣一種生存狀態之下,該病毒竟然沒有大面積傳播,這實在是讓人困惑不已
“很顯然,這裡邊還有我們沒有發現的深層因素,至於究竟是什麼,還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層因素對於我們來說一定是積極的。所以,我們眼下大可不必去過分擔心病毒會大面積傳播,而應該把全部精力放在儘快斬斷幕後的那隻黑手上。從案件的發展脈絡上看,陰謀已經拉開了序幕,發生在洛桑縣牧區的這起事件應該只是一個開始,而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一直隱藏在幕後的黑手到底是誰”說到這裡,6號注視著胡鋒,“作為這樁案子的偵辦人,我想聽聽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眼下,我只能將調查重心放在高文那條線上,從涉案人入手,”胡鋒說道,“1個小時前,我接到高文電話,涉案人孫奎一已經落網,所以,我想盡快回去一趟!”
6號答應了。胡鋒離開時,已經有大批的當地警察和武警進入了牧區,並以事發點為中心,向牧區深處展開地毯式的搜尋。對於這種人海戰術,胡鋒所持的態度並不樂觀,因為牧區實在是太大了,盡頭又與山丘接壤,殭屍若真想藏起來,恐怕很難找到!
可是,除此之外,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呢?但願能搜到漏網之魚!胡鋒暗暗地長舒一口氣,倒車鏡裡的草原深處暗影湧動,天也漸漸地陰了下來!
2
與此同時,高文這邊又有了新的線索。
張金虎那邊透過公民資訊核查系統查詢得知,全國共有四人使用藍明亮這個名字,這四人年齡最小的今年已經35歲,而且都在戶口所在地工作和生活,與楊星月的乾兒子的體貌特徵相差甚遠,所以基本可以判定,楊星月的這個乾兒子使用的是假名字,那麼,這個所謂的藍明亮,到底是誰呢?
“據孫奎一交代,他跟楊星月之所以離婚,是因為關偉業的介入,可他的這條口供卻跟你們那邊的調查基本不符,這是否說明,孫奎一也不知道關偉業和楊星月的真實關係呢?他倆的這種曖昧關係在孫奎一眼裡會不會壓根就是一種假象呢?”高文和張金虎的第二次會面是在張金虎的車裡。透過審訊孫奎一獲悉,楊星月和關偉業的廝混地點是君悅別墅小區,於是,高文和張金虎一商量,不管關偉業和楊星月到底是什麼關係,先搜一搜他們廝混的這個別墅再說。
張金虎基本同意高文的判斷,他說:“刻意製造這樣一種曖昧的假象,顯然不是針對孫奎一的,很像是為了掩蓋什麼,至於要掩蓋什麼,我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就是有這種直覺,你的意見呢?”
高文假裝沒有聽見,此刻他的腦袋裡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他需要靜一靜,讓連日來高度執行的大腦休息片刻。
君悅別墅小區的前面就是星月酒店,目測只有20多米遠的距離。張金虎拿出一張照片,讓物業經理辨認,他接過照片看了看,說道:“這不是星月酒店的楊總嗎?她那棟別墅的名字叫童夢圓,就是緊挨著星月酒店那棟”
怎麼取了這麼個幼稚的名字?順著物業經理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別墅就像一座童話裡才有的城堡。“剛開始這棟別墅的風格是地中海田園式,是楊總買下後又重新修改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楊總要辦幼兒園呢。”
別墅的大門緊鎖著,得知了張金虎和高文的來意後,物業經理只好硬著頭皮撥開啟鎖公司的電話。在等開鎖公司派人來的期間,張金虎又拿出關偉業的照片讓他辨認。物業經理一邊看一邊搖頭,接著又用對講機將小區的保安隊長喊了過來。
“認識照片上的這個人嗎?”
“見過兩次,應該是楊總的司機吧!”保安隊長看後點了點頭,很不確定地回答道。
張金虎問道:“你最後一次見到他是什麼時候?”
保安隊長撓了撓頭,說道:“具體時間我也忘了,好像是半個月以前,我記得是晚上十一點多,我剛接班,他送楊總回來,凌晨一點多的時候離開的,那以後就再也沒有見到過這個人。”
張金虎接著問:“你最後一次見到楊總又是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