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不攤任何責任。我連死都不怕,還怕成為別人的替罪羊嗎?”劉天民說,“我和他當時講得很清楚,他只要能幫我找到張青花,任何條件我都答應,除了走私文物外,關偉業還有一家情色交友網站,據說是國內最大的,張青花的個人資料就是他透過這個網站提供給我的,不然的話,我怎麼可能在上百萬的註冊會員裡一下子就找到張青花呢?”
“你甘願替關偉業頂罪,是出於相互利用,那麼你幫陳燕殺死林四和陳菲又是出於什麼呢?僅僅是因為愛情嗎?”
“當然不是,”劉天民說,“更多的是因為陳燕的人生經歷讓我想到了自己,我們都是面帶陰暗之氣的人,既然我不能給她一個未來,就為她做些什麼吧!是林四毀了陳燕,當年我如果沒有遇見張裁縫一家,我的人生很可能也是另外一番景象。至於陳菲,跟我的親生之母吳淑珍又有什麼區別?為了一己之私,不惜背叛自己最親的人,試問,他們還有什麼臉面在這世上活著?他們不配做人,他們連畜生都不如!我劉天民不是一個天生的殺人狂,與摧毀一個人的尊嚴、理想和追求相比,我殺死他們的肉體又算得了什麼呢?是他們讓我變成了沒有尊嚴、沒有理想的行屍走肉,難道,他們不該為自己當初所犯下的罪惡埋單嗎?”
這是那天晚上,劉天民第一次接受審訊時留下的最後一段內心獨白。
那天,凡是在審訊室內參與聆聽的每一個人,都無不對少年時代的劉天民表示同情,也為他的結局而惋惜。
凌晨4點的時候,高文和胡鋒雙雙走出警隊的大門,天已經矇矇亮了,披著一層霧,高文長舒一口氣,他說他參與了那麼多樁命案,可心情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壓抑過。
第七章 科赫爾公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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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處,胡鋒迫不及待地坐到電腦前,然後開啟郵箱。
而此時,高文正在帶人趕往關偉業住處的途中。
彼得回覆郵件的時間是昨天夜裡一點多左右。
嘿,親愛的胡,終於又有了你的訊息,你還好嗎?
關於那段影片,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它是真實的,遺憾的是,目擊者在釋出完那段影片後,就跳樓自殺了!這麼多年,我始終在獨自調查這樁案子,結果卻毫無頭緒。在此之前,我幾乎都要放棄了,是你又讓我看到了希望。直覺告訴我,你目前調查的這樁案子,已經跟科赫爾公墓案發生了交集,不是嗎?希望我們能夠合作,為此,你的同窗摯友在大洋彼岸靜靜地期待著
彼得
門鈴響了,是高文。正如胡鋒開始所預料的那樣,關偉業的住處早已人去樓空,倒是在那間曾囚禁過那隻異常兇猛的貓的地下室裡,胡鋒找到了幾根獸毛。為此,還要做進一步的DNA鑑定,才能為彈狀病毒改變動物原體——這一根據現有線索推測出來的結論板上釘釘。
“弱肉強食是自然界的法則,如果說牛岡村事件僅僅是出於挑戰這一法則的一次人為試驗的話,那麼,這個人為什麼還要向關偉業提供後來被劉天民稱之為畜生的殺人工具呢?牛岡村事件不是已經充分證明了彈狀病毒的厲害之處了嗎?他為什麼還要冒著敗露的風險再去重複一次呢?他的動機有悖常理,他應該知道,多一個人見到那怪物對他來說就多一分危險,可他還是這麼做了,打死我都不相信他是出於金錢或者友情。一個能讓食草動物變成食肉動物的瘋子,怎麼會有這麼世俗的想法呢?”當胡鋒說劉天民和關偉業身後很有可能還藏著另外一個人時,高文反問道。
“剛開始我也想不通,是後來張青花的死提醒了我。”胡鋒說道,“千萬別忘記劉天民的作案時間是有跨度的,為了找到張青花,他整整用了四年時間,是後來關偉業的出現,幫他完成了復仇大計,問題就出在這兒,假設所謂的這個‘他’向關偉業提供幫助是在透過關偉業知道了禁術後,那麼,我們便可以推斷他的初衷極有可能是為了驗證禁術的神奇,說不定有可能是想利用這禁術去完成一個驚天的陰謀!至於這陰謀是什麼,我們眼下還不敢妄加臆測,但是我敢肯定,他的陰謀對於這座城市,乃至於整個國家,都是一個天大的災難!”
“我記得牛岡村的老賀曾說,他的祖上賀天牛能馭百獸而退敵兵,你莫非是擔心這個人與關偉業合作馭百獸而與整個人類為敵?”
胡鋒憂心忡忡地說:“這絕不是危言聳聽,而是我們透過已知線索推測出來的一種可能。其發生的機率,完全取決於我們能否儘快找到那個隱藏在關偉業身後的、目前還沒有直接證據表明他是否存在的、影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