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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們只會在意他現在還是不是皇女妃的高貴身份。

即使是房中晦暗帶微微映進來的光線打在清凌愈發蒼白的臉上,雲舒遙也知道好像自己又說錯什麼了,剛想說些什麼補救。就見清凌緊擰的眉淡放舒展開,眼睫向下傾緩,合上了眼簾。

想著恐是這止疼的藥丸含有安眠的成分吧,他睡過去倒是很快。緩緩起身輕手輕腳的將杯子放在桌上,又躺在清凌對面的小塌上,閉上眼睛,聽著細微到很是均勻的呼吸飄蕩在耳邊,想著今夜他能睡個好覺了,便是眼簾又是沉了幾分,一夜無夢睡得香甜

寥寥繁星發著慘淡的光線的夜,黑的迷離,黑的深邃。有青樓裡醉人心魂的破碎的聲音映現,還有平常人家睡的香甜,也有著別樣的情緒遊走在如墨的夜間。在一處僻靜的農家院子裡,一個黑衣人跪於地上,而身邊的女人不停的在房中來回的踱著步子,像是在思考也像是在躊躇著什麼思緒。

“你是說那個賤人,不肯來!”一聲似是咬著牙問出的話語蕩在黑衣人耳邊。

好似見黑衣人沒有搭話,終於停下腳步,直直的盯著依舊跪著的黑衣人,沉沉開口:“他都是怎樣說的,你說與我聽?”

黑衣人籌措了一會兒,還是說了句屬下不敢。

聽了黑衣人的這句不敢,房中的女人看向她的眸色裡有抹狠戾的光線,大喝出聲:“說。”

“屬下,屬下,玉瑩公子,說,他沒空,還,還說,讓殿下,別在找他,說下次再找,他便不顧及以往的情誼,定會上告女皇。”黑衣人膽戰心驚的說完,一直低著的頭微抬,看著對著說話的女人唇角抽動了一下,接著就聽見了手指收緊成拳的咯怕作響。

一聲冷笑從喉中滑落出來,冷的讓人心寒的聲音彌散在昏黃光線映照的房中。“這個賤人,口口聲聲的愛我,呵!我這一出事便是撇的乾淨。”

牙關緊緊咬合的咯咯聲聽在黑衣人的耳中分外突顯,她知道自己今晚又有事做了,每次聽到這種聲音,自己手上便會多上一條或者幾條性命。

黑衣人沒有想錯,接著的一聲命令便是映現了她判斷的準確。“今夜我就讓這個賤人嚐嚐背叛我的滋味,去給我殺了他扔與大街上餵狗!”

黑衣人領了命倒是身形疾速,一閃身便是沒了影蹤,只留下房中一聲茶盞落地之聲。

如雲舒遙所想,清凌這一覺確實睡的很是香甜,以往都是他先起床將熱水打好,雲舒遙才睜開眼眸。今日,一縷明亮的光線照了進來,雲舒遙睜開眼簾便是側身向對面看去,那個清瘦的身影依舊躺在那裡,看看天色也似不早了,便是起身穿戴好了衣衫,去打好了熱水,待她梳洗妥帖,清凌還未醒來。本想讓他多睡些時辰,但是一想這樣又會錯下一頓飯,這般羸弱單薄的身板確實是要按時好好吃飯,所以經過了思量便到了榻前喚醒了清凌。

從被帶到這裡從未曾像這一覺睡的這般香甜,沒有夢魘也沒有那個將自己弄到這個地步女人的狠戾的嘴臉。緩緩張開眼眸,一夜好眠竟是讓臉色也好了很多,蒼白倦怠的臉上有了一絲紅潤。

“睡的可好?”淡淡的話語帶著久違的溫暖讓清凌的心緒一片豔陽天。

勾起唇角淡放一抹笑意,回了句:“還好!”

“若是覺得好,今兒睡覺前別忘記吃了。”

“對了,不早了,起了身,我打了水來,你洗洗,我們去用飯。”

清凌套上了衣衫來到盆前,盆中已經為他對好了水,指尖撩水鋪與面上,溫溫熱熱剛剛好,這種被關心愛護的感覺真的很好。一瞬時便是陷入了遐想,若是每日醒來都能聽到那暖心的話語,該有多好!自己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自己又要痴心妄想了嗎?斂住心神擰乾了棉帕搭在架上,轉身回首看著一直等他淨面的女人,眼前的女人這張平淡無奇的臉,卻是越看越是耐看。

用完了飯,雲舒遙出奇的沒有獨自出門,和清凌一起回到了房中。不知這隔壁住了那樣的客人,大天白日的就做上了那勞心費力之事,一牆之隔的地方便是將那“嗯嗯啊啊爺輕點”的聲音灌進了耳中,兩人一個坐榻上一個坐在一側的雕花木椅上臉上都暈顯著別樣的緋紅,略顯尷尬的倒是沒了話說。

一個在哪兒臉紅的絞著手指,一個便是東張西望的有絲尷尬難堪的不安;終是在雲舒遙一掃眼見看到立於牆角的櫃子上有把古琴而解開了這份靜寂的尷尬。

雲舒遙輕輕一吹吹去了落於古琴上的浮塵,指尖淡放與琴絃,行雲流水般的一拂,美妙的音符帶著綿轉的空靈蕩在耳邊。飄飄灑灑如夜鶯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