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不你回院子給我送件披風來,我想在這兒坐坐。”雨寒淡淡的出聲交代著,腳步已然向亭中而去。
秋兒攙著他坐到了亭中的石凳上才安心的回去給他取披風,而等著他一路小跑的趕回來的時候,沒有看到亭中而坐的主子,眼睛卻是看到了倒在石階上的一襲黑衣錦袍的身影,秋兒向前邁動的腿嚇得發軟的幾欲挪不動步。
第一百六十七章——無心還是故意
“主子,你怎麼了,你醒醒啊!”秋兒算起來也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看到這些也不免嚇傻了一般,強撐著跑到了雨寒的身前,連手中緊緊抱著的披風也掉在地上,一邊搖著雨寒的身子一邊哭喊著。
一個身影聽到哭喊聲飛奔過來,急急的將雨寒一攬,也不管只顧著哭嚷的秋兒,身子一縱便不見了影跡。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也隨著出來的電語,一直以來自己從小就愛著的女人轉了性子也愛上了自己,竟是未曾想到原來自己以前愛上的女人卻是已經死去,雖然她對他做過哪些讓他受辱的事,但是想到她死了,心裡還是有些堵堵的難受,怕再在房裡雲舒遙會察覺便尋了個來找雨寒的理由便相跟著出來了,沒成想自己僅僅在殿頂上呆了一小會兒,就聽到秋兒的哭喊聲,也就緊趕著飛縱而來。
電語就這樣攬著雨寒愈加向下滑的身子使出十成十的內力向月如煙的院子飛奔而去,走到半路才恍然想起剛剛月如煙在風蕭的院中,忙趕著又掉轉身子向風蕭那裡趕去。
眾人都未曾離去,當看到電語抱著雨寒進來時,都心裡一驚。雲舒遙看到這,更是嚇得腿都有些哆嗦起來,連話也說不利索了。“寒兒,他,他怎了?”
風蕭引著電語將雨寒平放到了床榻上,月如煙緊忙著上前搭在雨寒的脈上。診完脈交代著童兒趕緊的去取他的銀針來,又交待去將黨參龍眼乾外加十克紅棗煎成一小碗送來。
一下風蕭的院子出來進去的人絡繹不絕,而雨寒一直沒有醒來,偶爾的呻吟出聲,讓緊緊攥著他手的雲舒遙更是心疼的了得。
拿著棉帕不停的給他拭著額上的汗滴,慌亂不安的焦灼著那眼圈紅下幾分。為什麼每次的孩子都是這麼多災多難,原先雨寒懷著的孩子沒有了,若是這個孩子再保不住,那她真的不敢想
雖是月如煙一直在身邊勸慰著她,可現在看著雨寒緊緊攏起的眉和那像紙般的煞白臉色,她是怎樣也寬不了心。
秋兒許是回了院子沒有看到人便又尋到這兒來,見到這裡忙來忙去的人都一副緊張慌亂的樣子,眼眶中的淚更是止不住的蒙上了眼,卻是不敢過大出聲,直直的跪倒在一側的牆角,低聲啜泣著看著榻上的雨寒還有一臉焦灼的雲舒遙。
雲舒遙現下哪有心思過問這些,側坐在塌沿,圓潤的手一直撫著雨寒清冷卻只是為她淡放柔和的臉龐,滿滿的心疼和不安浮在臉上,原本就略帶憔悴的容顏此番卻是更加的不堪。
等著月如煙取下銀針,雨寒緊擰的眉才漸漸舒展開來,雲舒遙又接過遞過煎好的藥湯,抬高了他的身子半攬著一勺勺的餵了進去,那煞白的臉色才恢復點血色。
月如煙又診了一下脈,說了已經無事了,眾人皆長舒了口氣,凝重的臉色也漸漸柔和。
始終未曾放下的手已經滲出一手冷汗,得了月如煙的這句才鬆了下來,掖了掖被角把雨寒的手放進了被子裡,緩步起身直直的向著秋兒走去,剛剛只顧著雨寒,還沒有問過到底怎麼回事,雨寒怎會摔倒。
可秋兒啜泣著說道的話語,卻像是一根根細細小小的刺扎入了雲舒遙的心裡。聽秋兒說雨寒執意走了那處溼滑的小路,若是往常他慣不會走那處地方,即使不是落雨的溼滑,那處石階也略微有些陡,從懷了身子,他就很是小心,生怕自己不小心再出了差池。
為什麼從聽了她說出了自己不是以往的那個女人,他就急急的逃離,竟還獨獨的選那條路來走,又為什麼明明坐在石凳上,秋兒趕回來就成了這個樣子,她不敢往下想,暗淡下去的眼眸緊緊閉上,像是逃避不斷誘入心底的魔障,可愈是這樣,心底的疑惑卻是漸漸清晰。
不知什麼時候起,雲舒遙舒展的手緊緊握起,掌心裡的痛楚她絲毫感受不到,只有心底裡的冰涼,冰涼的心像是跌進了冰窖,一顆心整個被冰凍上,不想跳動,因為每一次的跳動就是一次針刺的痛楚。
不想這樣狼狽,不想讓他們擔心,可不爭氣的淚水卻還是滴落下來,緊咬著唇不能再發出一點聲音,頹廢的心緒讓腿腳一陣無力,適時的扶在門框上,強撐著身子沒有一句的出聲便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