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啊,姑娘。他們還帶了一堆行李,開著卡車走了。”
“什麼時候?”
“我不太清楚,大概有四十分鐘了吧。差不多,是這麼多。”
“你知道他們去哪了嗎?”
老婦人搖著頭,“那些孩子有什麼事才不告訴我這樣的老廢物呢,從不。”
史達琳這時注意到一輛警車停在了普賴斯家門口,她連忙向老奶奶告別,轉身穿過了馬路。一個副警長告訴麥耶他收到了特工奎因的電話。搜查證二十分鐘中就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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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二日,星期一,中部時間,11:30,密西西比
萊克特博士才剛剛找到發電機旁邊的炸彈,就聽到了碼頭上傳來的沉重的腳步聲。那是兩個人。他很高興兩顆炸彈還有三個小時才會爆炸,他悄悄地藏在了主艙門後,摸出了那把開胸手術刀,摒住了呼吸。
他放過了第一個人,第二個人剛一進門,博士的手術刀就刺進了那個人的後背。沃德·普賴斯背部一陣劇痛,不可思議的劇痛,他張大了嘴,卻發不出一絲聲音。刀鋒準確地刺穿了他的腎,然後又切開了一段大腸。博士知道這不是致命傷,但卻疼得讓任何人失去反抗能力。
沃德手裡的兩個手提箱滑落到地上,發出重重的聲音。薩姆剛剛下意識地轉過身子,博士已經從沃德的背上拔出了刀子,一步衝到了薩姆的面前。手裡也拎著兩個皮箱的薩姆幾乎沒有反應的時間,博士的刀就刺進了他的脖子。那一刀幾乎把他的頭整個割掉。
可憐的薩姆跌落進那張遊艇主艙盡頭的單人床時,博士一刻也沒有耽擱,一刀切進了垂死的薩姆腹部,順著最下面的那根肋骨,利索地切進胸腔,接著把整個腹部全部切開。博士下手依然如外科手術那麼精確。不消三十秒鐘,整張床都浸透了薩姆的血。他的屍體躺在那裡,似乎剛剛發生了一個愚蠢的屍體解剖模仿秀。
博士滿意地看著床上的狼藉一片,扭過頭,看到沃德·普賴斯跪在地上,一手伸到背後,按著那裡的傷口。他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盯在血泊裡的弟弟,依然滿臉無法置信的神情。博士悠閒地踱到沃德身邊,也跪下來,在沃德的夾克上仔細地擦乾淨了手中的刀子。
“他死得很快,”博士的聲音慢條斯理,似乎一個正在講課的教授。“很少痛苦,真的,遠遠小於你正在忍受的。不過,對你,我要做的是把你整個切開,同時讓你神智清醒,知道每一刀切在哪裡。請相信我,我能讓你看起來就象床上你的朋友,不過還能再活上四個小時。
“不過,還有另一種可能。你誠實地回答我的每一個問題,然後我會讓你死得沒有一絲痛苦。”
十五分鐘後,萊克特在艦橋上發動了這艘遊艇。最近博士已經把自己訓練成了一個經驗豐富的水手。他沒費什麼力氣就設好了船上的自動導航系統,一直向南,穿過海灣中的島嶼,一直抵達墨西哥灣的深處。船離開碼頭後,博士悄悄地跳進了水裡。
他潛泳了二十碼,直到游到了碼頭的下面。他浮上來換了口氣,繼續遊向自己的船。普賴斯兄弟的船已經開遠,裡面的兩個乘客都已屍身不全。
游泳的時候,溫暖的海水洗掉了博士身上的血水。他從水裡爬上自己的船上時,看起來就象一個熱得受不了,跳進海里清爽一下的人。唯一不協調的,是他手上拎著的那個皮包。那裡面有大約十五萬美元的現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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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二日,星期一,中部時間,12:40,密西西比
治安官川特帶著搜查證到達普賴斯兄弟的房子時,已經將近下午一點鐘了。現在普賴斯兄弟家的車道成了警察局的臨時停車場。除了川特和他手下的三輛巡邏車,還有一輛州警的巡邏車和兩輛FBI的轎車。
房子前站了四個穿便衣的人,三男一女,一定是FBI特工了。那個穿著深色西裝套裙的姑娘一定就是該死的史達琳婊子了。川特藉著走過去的機會,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個一再破壞他的計劃、毀了他苦苦經營的一切的婊子。
她比他想象的還要年輕和嬌小,一身剪裁合體的職業套裝,鑲花邊的白色襯衣領子翻在套裝的外面。窄裙剛及膝蓋,腳上一雙黑色的平底皮鞋。她一定用肩套帶槍,因為腰間毫無武器的痕跡。
川特走到房子前面,微笑著向站在那裡的四名FBI特工做了自我介紹。當他握住聯邦特工克拉麗絲·史達琳嬌嫩的小手時,一副標準的久經風雨的警官的神情。
他一邊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