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川特,”他答應了叫上沃德馬上回到山上的家裡等著川特。“什麼事兒這麼急?”
“見面再說,十分鐘以後。”川特掛了電話。薩姆回家前,交待了手下招呼顧客。回家後,發現他哥哥正在吃早飯。
“我們聽聽他怎麼說,”沃德邊說邊從背後的一個抽屜裡摸出了隻手槍,藏在桌子的下面。“你知道,川特幹掉了老湯姆。咱們得防著點兒。”
幾分鐘後,薩姆給川特開了門。川特拒絕了沃德的咖啡,坐在桌子前,開門見山。“傑克遜的蠢豬們一定保留了什麼記錄,”他語氣裡的驚恐拿捏得恰到好處。他得嚇嚇那兄弟兩個。“他們一定找到了什麼線索,或者是人或者是車。”
“媽的!”薩姆啐了一口。沃德盯著川特,一隻手悄悄地摸到了桌子下面的槍。
“FBI一定會搜尋這一片。也許還有哈里森縣。不過,他們肯定會來調查你們。而且我們還不知道他們手裡都有什麼。”
“你的意思是——”沃德突然提高了音調。
“我他媽的要跑路了,”川特的聲音聽起來既沮喪又憤怒,“我勸你們倆也挪挪窩兒吧。”
沃德·普賴斯用空著的那隻手使勁撓著自己的下巴,腦子飛快地轉著。兄弟倆手上還有點現金,大概12萬美元,都藏在地下室裡。另外還有三萬存在銀行裡。就憑這點兒錢,他們跑不了多遠。不過,如果川特這個縣治安官都要跑路的話,那真的是大事不妙了。
“我們開船走,”薩姆說。
“去哪兒?”川特問,極力掩飾自己心中的狂喜。
“墨西哥,”沃德說,“得多帶兩桶油,一路開到CorpusChristi,在那兒加了油,兩天之內就能進了墨西哥。在TAMPICO我有個哥們兒,也許能搞到新的身份,然後安頓下來。”
“你呢,治安官?”薩姆問。
“我覺得加拿大最安全,”川特說得一本正經,“我會先從新奧爾良飛到芝加哥,再轉到蒙特利爾,也許會是MARITIMES。反正我不會象個傻子一樣坐在家裡等著FBI上門兒。”
“薩姆,去銀行把所有的錢都取出來。我在家裡收拾一下該帶的東西。四十分鐘後我們就去碼頭。”
川特在離開前,用力地和兄弟倆握了手,真誠地預祝他們一路順風。他飛速開回了家,換了自己的客貨兩用車,開向普賴斯兄弟提到的那個小碼頭。在他背後的貨箱裡,早就準備好了下一步計劃需要的特殊裝備。
************
玫瑰劫 (三十三)
那是一個渡假專用的小碼頭,三三兩兩泊了十幾條小遊艇。除了週末,大白天這裡看不見什麼人。川特和普賴斯兄弟一起出海吊過幾次魚,對那條38英尺的遊艇非常熟悉,也知道兄弟倆會把備用鑰匙藏在哪裡。
迅速觀察了一番四周,他背起一個巨大的揹包徑直走向普賴斯兄弟的遊艇。順利地找到了鑰匙後,川特又抬頭掃視了一邊四周,然後登上了遊艇。他迅速下到船尾,安放了第一組塑膠炸藥。炸藥不過一本書的大小。川特把炸藥儘可能深的塞進發動機倉,貼在發動機的外壁上。
炸彈的定時器設成了四個小時。川特默默看著手錶,在分針指向12時,啟動了定時器。
第二個炸彈要小多了,不過一個手錶盒的樣子。他把這顆炸彈粘在了艦橋電臺的下面。對了對手錶,川特把定時器定在了3小時58分鐘。
他放棄了只安一顆大型炸彈的想法。他可不想讓這艘船被炸成碎片。要不然海岸警衛隊從漂浮的殘骸碎片就能知道,一定有人裝了炸彈。FBI很快就會想到,普賴斯兄弟還有同黨,想殺人滅口。
根據他的計劃,這兩顆小得多的炸彈會在一分鐘內相繼引爆。電臺當然先被破壞掉。大量的海水會迅速灌進遊艇的後倉。而沉重的柴油發動機很快就會把整艘船拖進大海深處。不消幾分鐘,普賴斯兄弟和他們的遊艇,就會沉入幾百英尺深的大海,消失得無影無蹤。
十四分鐘後,川特忙完了一切。他鎖好倉門,又觀察了一下週圍,快速走向自己的貨車。
不過,他還是沒能發現那雙從他到達碼頭,就始終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的眼睛。
************
當川特的貨車消失在公路盡頭後,在碼頭另一頭的一條不起眼兒的遊艇上站起了一個五十歲上下的人,整張臉和閃亮的光頭都被曬成了古銅色。那雙專注、敏銳的眼睛,早就發現了治安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