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不來了,倒換了一個虎狼之年的護士阿姨。
馮饕立即讓了身坐到稍遠一點的椅子上。
姚堯面色看著幾分蒼白,但也一聲不吭讓護士阿姨換藥,他在觀望著,在盯著,若這護士居心不良或露出半點兒鄙夷,他就把她斃了。千萬倍的報復回去。
雖然護士長被姚堯那散發出的小妖魅力目眩神迷了一陣子,不過收斂得到也快,眼見姚堯冷若冰霜的臉,她也做好護士的工作,從解紗布到換藥,整個過程有條不紊,臨危不亂,甚至對那結痂的略微發黑的大鳥也不皺一下眉頭。
馮饕心裡由衷的佩服,不愧是見慣大風大浪的人物,幫男同志換那個地方的時候居然能做到心平氣和,這份功夫,這份涵養就不是一朝一夕學會的。
她哪裡清楚人家護士長就是從泌尿外科調過去的,不說大鳥了,小鳥都見過不知幾回,什麼形態沒有,這點不至於護唬著人家。
等人家護士換完藥了,姚堯面色也稍微好一點的時候,馮饕又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送護士出門的時候壓低了聲音詢問。
“護士長,他那兒還得多久才好啊,對以後有影響麼?”
護士長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基本沒影響,不過勸你們年輕人以後也注意一點,什麼東西不玩,非得學東方,某些小國家那套。”
姚堯的那兒的傷是被抽出來的,難怪當初她看見那個男人手上的皮帶上有血,當初人家秦一臻是怎麼被對待的,如今就依葫蘆畫瓢。
別以為當年把秦一臻調到瀋陽軍區跟徐饒槓上這事人家查不出,現在人家查出來了,自然把賬先算在你姚堯身上。
新仇加舊恨,這樑子是沒辦法解了。
馮饕嘴裡說著好多討巧的話,這才把護士長這尊大神送走了,無端端的被人呵斥了幾句,心裡肯定不會舒服,況且姚堯那兒又不是她給抽的,她倒是想抽來著,但下不了手。
“你剛才跟護士長嘀咕什麼呢?”別以為姚堯是瞎的,他就是不舒服這丫頭跟其他人背地裡嘀嘀咕咕的,弄得他好像是外人一樣。
馮饕走過去,不顧他的臉色,望著他腿中間那根包裹著新紗布,層層纏繞的如同一個肥大的白蛹,好奇的問:“還疼麼?”
見她沒回答自己的問題,反倒是把話題給轉開,姚堯的火氣一下子就沒了,氣不起來,說也奇怪,對她的每一個問題他總會很耐心的回答。
“還好,不算疼,就是包著怪難受的。”
“剛才我替你問過護士了,她說沒大問題,就是皮肉傷,這段時間你就先忍忍吧。”馮饕坐在椅子上,頗為同情的掃了他一眼,這話說得很動聽,很實誠,她已經原諒他了,就因為他的後面的洞跟前邊的大鳥同時負過傷,沒什麼比這個更叫男人屈辱了,所以她很輕易的就原諒他過往的作孽。
也就是馮饕這個腦袋有病的玩意才肯原諒他,換了是誰估計要比她更恨。
“忍什麼?”
“誒,你怎麼一住院腦子就不靈光了呢,你這現在不能用了難道不難受?”她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往那肥白蛹戳了戳,頓時叫姚堯一陣抽氣。
“我沒你想的那麼……”其實姚堯是想說沒那麼齷、齪的,可惜剛說到一半對方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麼了,小嘴邊噙著某種別有深意的笑,那笑似要戳穿他的心,他的命根。
馮饕是有這個資本笑的,你他媽的連三P上過了,難道還在老孃門前裝潔身自好麼?
馮饕沒有告訴他自己的身份,要是姚堯知道馮饕上輩子的第一次處女是他奪走的話,姚堯會就此瘋掉的,樂瘋的!
姚堯卻又閉上眼,再張開眼,看著她,她本低著頭看自己長長的指甲,好久不修理了,可斷了一隻手沒辦法自理,似心有靈犀,她忽然抬起頭,兩個人的視線撞在一起,如同很久以前兩個人就見過面。
“之前在包廂,我看見你玩飛鏢了。”
“嗯,那又怎麼?”
“你拿左手射的?”姚堯瞥了她打著石膏的手。
馮饕點頭“是啊,要是距離再遠一點就沒辦法射中紅心了,好在才六七米,不算太遠。”她一眨不眨的笑著答覆,他的懷疑她不是沒有猜到,只不過她在試探,他究竟猜到了何種地步。
“你以前也玩過飛鏢?”他再問道。
“沒有,這是第二次玩。”
姚堯沒有繼續問了,他需要好好理順一下這些話,但又無論如何不能不把那個女人跟她聯絡在一起?
她們如此的相像,舉手投足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