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作鳥獸散去。
一戒法師和程安邦左翻右找,折騰了老半天,也尋不到機關的所在,更尋不到地道的入口,想捉人拷問,也無人可抓,前院的哪些人都已被報仇心切的鬼秀才逐一殺死,兩個人急得是團團轉,卻是束手無策。
魔刀羅漢滿心的懊惱,頓足道:“他孃的,有道是除惡務盡,現如今給他溜了,指不定還得有多少良家女子被他糟蹋,我看一不做二不休,放他一把火,把這個破廟燒他個精光,就算燒不死他,也要叫他作個喪家之犬!”
卻不料程安邦聽了他的話,是連搖頭帶擺手,神情緊張的說道:“大師,不可,萬萬不可,我表妹還在他們的手裡,咱們要是放起火來,豈不是玉石俱焚?”
“那你說有什麼法子?”一戒沒好氣的嗔道,見書生也是一臉的無奈,不由得煩躁的說道:“算了,這碼事非是貧僧不盡力,實在那廝太滑溜了,我得走了,你要是願意守在這裡就守著好了,反正那個黃臉賊人掉了條膀子,一時半會是恢復不了的,要是能遇到他,只管攻他右邊就是,要是你小子運氣好的話,興許能殺得了他。好啦,你我相聚一場,也算有緣,這一仗打得也蠻過癮,咱們就此別過吧。希望你小子能看得開些,男子漢大丈夫,得拿得起放得下,好自為之吧,咱們後會有期,貧僧去也!”
程安邦自然不想讓大和尚就這麼離開,可是想要挽留,卻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只得滿心無奈的躬身相送,眼望著大和尚的背影漸漸遠去,他手握鐵扇發了一陣子的呆,方回過神來,縱目前後左右打量了半晌周圍的佛殿僧舍,心中發狠,把扇子別進腰間,俯身從地下揀起一把萬靈寺惡徒丟下的雙手帶,衝到淫僧四空躲進去的那間屋子,又是劈又是撬,真的開始拆起了房子,他決意將萬靈寺所有可疑的屋子一幢幢拆毀,不找到檀純,誓不罷休。
而恰恰就在此時,就在程安邦腳下的暗道之中,卻是一番鬼秀才做夢都預想不到的情形。
“哎喲、這是怎麼啦?是什麼人把你傷成了這個樣子啊?哎呀、這傷口還在流血哩,快、快過來,讓我給你包上。”還是那間寬敞溫暖的石室裡,面色紅潤,豔光煥發的檀純,一臉的慌張神情,快步迎了上來,伸出雙手扶住了臉白如紙,腳步踉蹌的四空和尚。口中很是關切的詢問著,眼眸之中則閃爍著難以掩飾的興奮光芒。
這些日子裡,為了活命,為了日後能有報仇雪恥,東山再起,檀純拋開了所有的自尊和廉恥,捨出了自己的處子之身,曲意迎合四空和尚,一張小嘴就如同抹了蜜,四空喜歡聽什麼,她就說什麼,四空想要怎樣,她都百依百順,從不說半個不字,有時甚至比對方所要求的,還要殷勤柔順,還要大膽放浪,直把個四空和尚,迷得是神魂顛倒。
本來,四空掠來檀純,就是為了修煉他的玄陽大法,說穿了就是要採其陰補己陽,可是,事情的發展,漸漸失去了控制,短短的幾天過後,兩個人再在一起的時候,十有八九已經是在貪圖男女之歡,而不再是什麼修煉武功了,以至於兩個來月過去了,四空的玄陽大法,差不多還在那裡原地踏步,也就有了今日之慘敗。
更令四空和尚意想不到的是,經過這些天的男歡女愛,檀純的元陰非但沒有減少,反倒是他的元陽喪失頗多,正可謂得不償失,此消彼長,無形之中,他的內力已呈衰退之勢,而檀純的功力,則悄然增長了數成。
檀純將神情萎靡的四空和尚,攙扶到榻前讓其坐下來,回身取出金創藥粉,作勢要為其敷藥治傷,卻出其不意的把手中的藥粉揚向了僧人的面門,同時,朝他毫無防禦能力的右肋,發起了兇猛的攻擊。
第44章 反客為主
檀純發揮出了她所有的潛力,在電光石火的一瞬間,點出了四指。待四空和尚驚覺,為時已晚,他的雲門,期門、章門、京門四處大穴俱被封死。只見檀純身形的溜一轉,素手再出,僧人剛剛抬起的左胳膊,也無力的垂了下去。四空愕然喝問:“你你要幹嘛?”
檀純嫵媚的笑了笑,不動聲色的回答道:“沒什麼呀,我是怕你亂動,你傷得這麼重,要是失血太多的話,搞不好就會送命的。”
姑娘的話語雖然還是那麼柔聲細氣,可是此時的四空聽來,卻是另有一番滋味,禁不住變顏變色的說道:“小寶貝兒,我雖說殺了你的部下,可是沒怎麼難為你是不是?你跟我可是心甘情願的呀,我如今落了難,你要是離開,大可以拿走我的錢財,再去創什麼新的幫派,可不能落井下石,趕盡殺絕啊!”
檀純的臉上仍掛著笑,目光卻已經變得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