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被動。
公孫湛得理不饒人,乘勢進逼,揚聲惡吼:“臭丫頭,今他就是你的週年,去會你的死鬼哥哥去吧!”說話間已將玄冰掌力發至極限,全力擊向已無還手之力的神刀玄女。
就在他自以為志在必得之時,忽的覺察身後有衣袂震風之聲,不待他回身變招自保,數縷凌厲的指風,業已擊中了他背上的幾處大穴,他的身軀立時僵在那裡,已然發出的玄冰掌力銳減,只是將綦毋竹推倒在了地上。
範高詠疾掠過去,一把掖起綦毋竹,回手打出八枚崇禎通寶,罩向那三個在那裡發呆發傻的黑衣人,飛身而去,轉眼便沒了蹤影。
黑衣人左躲右閃,仍被銅錢擊中,疼得嗷嗷直叫,過了好半天才湊到公孫湛的身前,七手八腳的為其推拿解穴,忙活了好一陣,公孫湛的手腳才能活動自如,氣得他渾身直抖,結結巴巴的說道:“範範高詠,你敢造反,給我逮著,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第61章 鐵卷書生
一堵陡峭的山崖,矗立在山褶的隱蔽處。範高詠替綦毋竹推血過宮,他的心中是異常的忐忑。惴惴然既盼著鍾情的姑娘快一點醒過來,又怕她恢復知覺後離己而去。隨著他強勁內力的輸入,漸漸地將神刀玄女體內的紊亂氣息歸束起來,聚入丹田氣海,然後執行於任督二脈。
綦毋竹輕輕的呻吟了一聲,緩緩的撩起眼簾,胸肋間似乎有百十根冰針在遊動。陣陣刺痛伴著寒慄襲擾著她,難受的滋味無以言表。她咬緊牙關,一聲不吭,可當她看清眼前的人是範高詠時,不顧體內的痛楚,強撐著站起身來,一雙眸子冷冷地盯著,神情尷尬侷促的鐵券書生。
“綦毋姑娘,請你聽我解釋”範高詠頗為尷尬的開口說道。
“不必了!”綦毋竹打斷範高詠的話,厲聲質問:“你只要告訴我,你是不是天音教的人就行了。”
鐵券書生的臉上,頓時湧現出極為複雜的神情,默然半晌,艱難而痛苦地點了點頭,口中囁喏的說道:“不錯,可是天音教,並不象你所想的那樣壞”
“住口!你就不必在這裡跟我白費唇舌了,天音教是好是壞,還用得著想象嗎?一切都是我親眼所見,親身經歷,就是你那個該千刀萬剮的師兄,在酒中下毒,害死了我哥,還有桑堡主和申屠堂主。又是你那個鬼師兄,在太白山殺死了俠義道五十幾個人。三垣宮是邪派,還明刀明槍的和俠義道鬥,而你們,比三垣宮還不如,專幹些見不得人的卑鄙齷齪勾當,還頂著人家三垣宮的名,簡直是無恥之尤!”綦毋竹激憤難當,連珠炮般的一通猛轟,直把個範高詠駁斥得張口結舌,愕然退後。
過了半晌方期期艾艾的開口道:“誠如姑娘所說,他們的做法當然過於不擇手段。我也不想替自己辯白,只是擔心姑娘你的安全,你不知道這個組織的實力有多麼大,它的後臺有多硬,你這般與他們對抗,最後吃虧的可是你呀!”
“哼,不要你假慈悲,我看你們那個什麼天音教,也沒什麼了不得的,不然的話,為什麼這麼怕我揭他們的底?因為只要中原武林各大門派洞燭其奸,聯起手來,他們就會變成過街老鼠,無處遁形,一個個都難逃公道!”綦毋竹由憤慨轉為蔑視。虛弱的她走到一塊大石頭旁坐了下來。
範高詠苦惱地搖著頭:“姑娘,你想的也太簡單了,就算你把訊息送到大聖莊,就算中原武林各派結盟又怎麼樣?想鬥過天音教?我可以清清楚楚的告訴你,門都沒有!除非、除非你們的朝廷支援你們,錦衣衛、東廠與你們合兵,那可能嗎?官府廠衛不來捉拿你們,就謝天謝地了。太白山就是個例子,還算是你們的造化,那個統兵的北季鷹是個清正之士,否則的話,不論是俠義道,還是三垣宮,不在官兵手裡折個十之七八才怪。”
鐵券書生越說越興奮,上前兩步,拍著胸脯道:“綦毋姑娘,我決不會坑你、騙你、唬你,你們是絕對鬥不過天音教的,就象大明鬥不過大清一樣”
“什麼?大清!莫非你所說的那個什麼強大無比的後臺,敢情就是關外的滿清?”綦毋竹驚愕地站起身來,逼近鐵券書生。兩個人相距不到二尺,雙目逼視著神情侷促的範高詠。
鐵券書生自覺失言,可是話出如覆水,已然無法收回。心想幹脆給她說個明白,也好叫她知道,她自己的所作所為,無非是螳臂當車,蚍蜉撼樹而已。遂平息了一下情緒,目光移到一邊,淡然的說道:“是的,綦毋姑娘,你夠聰明,不錯,我們天音教是為後金,也就是現在的大清國效力的,其目的就是要在儘量短的時間內,控制整個中原武林,為我大清一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