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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紫薇姑娘平時也很少飲酒,況且先前已經喝了幾杯,一來借酒澆愁,二來也是為了驅寒暖身,此時再喝,業已過了量,再加上她染病在身,愈加不勝酒力,強打精神衝堂倌道:“請問,你們這兒可有客房?”

“有,有哇,就在後面,我們是一家的,你哥倆要住宿呀,想要什麼樣的房間?我這就帶你們過去。”堂倌熱情的說道。

“行,那你就給我們開兩”話未說完,張紫薇便劇烈的咳嗽起來。

堂倌不待姑娘再說下去,便接過了話頭道:“啊,我知道了,您就不用操心了,一切都交給我好了,來,我先領你去客房,回頭再來攙你義兄。”

張紫薇喘息著點了點頭,強挺著站起身來,跟在堂倌的後面,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後走,不時的用手扶一下牆,好不容易捱到了客房,坐在炕邊,胃中一陣陣翻騰,眼中的景物飄忽不定,見堂倌彎腰要替自己脫靴子,連忙擺手道:“不,不用快去扶我義兄”

膛倌順從的答應了一聲快步離去。張紫薇本來還想站起身,過去關上房門插上門栓,誰知剛一站起來,驀的一陣眩暈襲來,身子一下子仰倒在炕上,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沒一會兒,那個堂倌又把大醉酩酊的畢士英架了進來,瞅見紫薇姑娘斜躺在炕上昏睡,口中嘟囔道:“這哥倆也真是的,不能喝就少喝兩口唄,嘖嘖,醉成這個樣子,唉”他先把畢士英扶坐在椅子上,然後走到炕邊,扒下張紫薇的靴子,把姑娘的雙腿往炕裡一推,再將畢士英駕過來,放在外側,脫下年輕人的鞋子,把兩人的劍都擱在炕頭的小櫃上,又給二人蓋好了被子,方滿意的走出房間帶上了門。

孰不知堂倌的一片好心,反做了一件大錯事,張紫薇本意是想叫他開兩間上房,他卻以為她和畢士英都是男人,又是感情親密的結義兄弟,要開兩個人住的大房間,結果,將這對不省人事的青年男女,放到了一鋪炕上。

第26章 痛斷肝腸

天柱山腳下

晨曦中,佇立著眼布血絲,神情憔悴的神刀玄女綦毋竹。昨日,經過鮑清風為她注入真力,並服下益本固元的丹藥,她的內傷已經好了大半。

這一夜,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氣惱、幽怨中,甚至想永遠不再去理他,可過了一陣,不由得捫心自問,自己割捨得下嗎?等他自己醒悟得多久?單隻這一夜已是這般難熬,若捱上個把月,非折磨死自己不可。一時間,怨尤、憐愛、嗔怪、依戀交織在心頭,最後躺不住,起身在屋中轉,勉強挺到曙色微露,便打好包袱,拿了宿鐵刀,向鮑、岑二人告辭,急匆匆的走出了浮雲軒。

上哪兒去找他呢?思忖再三,決定向北。因為在她的記憶中,沒聽畢士英說過江南有什麼朋友故人,傷心之下他會去找誰?他師父鄭大俠,大聖莊的齊大叔,亦或是漫無無目的亂走?好在他不會刻意隱瞞行蹤,神刀玄女相信以自己的江湖經驗,不出三、五日便可以打聽出畢士英的下落。

一路北行,沿路不斷的探察詢問,起初還有些線索,後來就沒了。一天下來,只感到勞頓不堪,看看天色已晚,雖然心中焦灼,但也怕累垮了身體,只好投宿。一覺醒來,剛剛過了子夜,卻再難入睡,索性起身運功療傷,天剛矇矇亮,就又上了路。日上三竿,神刀玄女走進了九龍鎮,正瞧見一位酒肆的夥計出來撤板開門,便忙上前向此人打聽有沒有見過畢士英。

那位短臉夥計一聽樂了,得意的說道:“這位姑娘,你可找對人了,你要找的那位後生,昨個就在我們這兒喝過酒,後來又到對面太白居去了,也不知走沒走,你去問問就知道了。”

綦毋竹喜上眉梢,隨手塞了五兩銀子給夥計,直驚得夥計如在夢中,攥著銀票子,另一隻手偷偷掐了掐自己的腿,疼的直呲牙咧嘴,可這心裡則是樂開了花,朝著姑娘的背影,一個勁的作揖打躬連聲道謝。

神刀玄女頭也不回,三步並作兩步,衝進了太白居。還是那位堂倌,一邊領著她往後面客房走,一邊叨咕個不停:“唉,他們哥倆兒,昨個晚上喝的也太多了,醉的啊不成樣子,是我把他們弄回房的,你看,就是這一間,我看他倆現在八成還沒醒哩。”

綦毋竹心想:哥倆兒,會是誰?除了畢士超,再就是林逸了,想到林逸,心中一寬,經過神農館的短暫相處,已知他為人機警隨和,有他在場緩頰,自己解釋會容易的多。即便如此,她仍舊擔心乍見之下,畢士英會對自己說出一些難聽的話,要是被外人聽到了,自己肯定會很難堪,於是便對堂倌道:“啊,那就多謝你了,我和他們是好朋友,你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