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誤了正事可就不好了。你們說是不是啊?”
嵇元振、顧楓點頭贊同,檀純噘著嘴,一臉的不高興。隨著三人走進了不遠處的清風客棧。草草吃了些東西,姑娘怏怏地跨進自己的房間,砰的摔上門,將包袱丟在床塌上,一下坐在桌邊的椅子上,身下頓時響起一串吱吱呀呀的聲音。
客棧夥計送來一壺熱茶,見姑娘生得標緻,忍不住獻殷勤:“哦,這位姑娘,你要不要熱水,洗洗臉,洗洗腳,很解乏的,要的要的話,我這就給你端來。”
檀純一肚子氣沒處發,大聲斥道:“不要,不要,快快出去,少來煩我!”
夥計討了個沒趣,暗自撇嘴,心道:“這個丫頭,也太刁蠻了,知根知底的哪個敢要?怕是要爛到家裡了。”悻悻然退了出去。
檀純心煩意亂,雙手支頤,盯著對面的牆壁發呆,原以為下了山,不受姑姑的管束,可以天馬行空,自由自在。打敗幾個有頭有臉的江湖人物,揚名立萬。哪知,才一天,方明白行走江湖遠非自己想象中的那麼愜意,連說話都得加小心,不知道哪句話惹了誰,平白遭人戲弄,竟不知對手是誰,越想越覺氣悶。
外邊的天色暗了下來,已是掌燈時分,她活動了幾下發酸的手腕,懶洋洋點燃了油燈,有些口渴,伸手摸了摸桌上的茶壺,水還是溫的,隨手抓過一隻茶盞,注滿了茶水,端起來湊到唇邊,打算喝完水就上床睡覺。
忽覺燈焰微搖,拿杯的右手腕一麻,手中的茶杯竟然拿捏不住,翻落在自己的身上,滿滿一杯溫茶,一點都沒糟踐,全都灑在了她的下身,茶水很快便浸透衣褲,弄得一雙玉腿溼淋淋的,其狼狽難堪,不言而喻。
檀純本能的發出了一聲尖叫,隨即反應了過來,顧不上一身的水,猛的躍起身來撲向屋門口,一心要捉住那個兩次戲弄自己的人。卻險些與聞聲而來的翟方進和顧楓撞到一起。由於白天發生的事情,幾個人都格外加著小心,一聽動靜不對,便飛快的趕了過來,生怕檀純有什麼閃失。只見姑娘怔怔的站在那裡,腳下滴滴噠噠的淌了一灘水漬,不禁面面相覷,弄不清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檀純瞅了瞅翟、顧二人的古怪神情,再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下身,這才意思到出了醜,擰身一頭撲到床鋪上,劈手扯過被子蓋在身上,近乎歇斯底里的叫道:“出去,你們都出去,不要理我!就讓那個混蛋,今天晚上把我殺了好啦,我死了,你們幾個就開心啦!”
第22章 再度交鋒
翟方進和顧楓是又好氣又好笑,顧楓不以為意的上前勸解道:“小純,你就不要無理取鬧了好不好?我們可都是為了你好哇,你不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清楚,我們怎麼能幫你呢?你快點告訴我們,方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
翟總管懶得與性情刁蠻的姑娘糾纏,自己走到桌子邊,彎下腰仔細的察看地上的杯子和水跡,業已猜出了大概。這時,嵇元振打外面快步進來,喘息著說道:“翟大哥,我只恍惚的看到一個瘦小的身影往南邊去了,好傢伙,那小子的輕功,可是小弟打出孃胎頭一回見識,就算是再借我兩條腿,怕是也追不上他。看起來,這一次咱們真的惹上難纏的主了,大小姐沒事吧?”
翟方進苦笑著搖搖頭道:“沒事,可能嚇著了點。那個人眼下還只是在戲弄咱們,以後會不會下辣手,那可就不得而知了。”嘴裡頭說著,手擎油燈,在窗欞上細細察看,終於發現窗戶紙上有一個很小的洞,順著那個方向,又回到桌邊找,沒一會兒,用兩根手指捏著一粒不丁點的小鐵珠,遞到嵇元振和顧楓的面前:“你們看,這顆小東西叫如意珠,可以說是當今世上最小的暗器了,你們想想,用它打穿窗戶,再擊中小姐的手,還得使她扔掉手裡的水杯,把杯子裡的水灑在身上,這手暗器功夫,是何等的了得呀!白天在大街上用梅花針射馬的,肯定也是這個人,觀此人之所為,頗具孩童心性,年歲應該不大,可是看這發打暗妻的功夫,沒個三四十年的修為,根本辦不到,真是叫人匪夷所思啊!”
顧楓聽在耳中,不由得對那個神秘人物心生敬畏,坐到榻邊勸慰道:“小純,你也不要太傷心,太生氣了,那個人兩度出手,並沒有真的加害於你,看來不似惡人。只是你以後要切記,千萬別再口無遮攔,想什麼就說什麼了,要是得罪了心狠手辣的人,咱們可是防不勝防啊。”
檀純的心中惱怒漸消,後怕暗生,倘若那鋼針和鐵珠,打在自己的臉上,或是眼睛上,那後果真是想都不敢想,痛快一死還是好的,要是毀了容,瞎了眼,自己往後可怎麼活?當下口氣也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