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手的,剩下的就好辦了。想想那個用雙刀跟自己拼命的姑娘,毒手虯龍的心裡,不由得有些癢癢,照理說模樣標緻、性情風騷的女人,自己也遇到過不少,為什麼會對這麼一個黃毛丫頭難以自持呢?他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打定主意,一定要把那個小丫頭弄到手,至於她身邊的其他人,則一個都不能留!
正當他打算悄悄離開大隊,獨自返回之際,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而近傳進他的耳鼓,扭臉看時,不禁暗叫晦氣。
“喲,這不是穆三哥嗎,嘖嘖,怎麼弄成了這副模樣?”快速馳來的馬隊嘎然而止,為首的是兩個身著官服的中年人,出言搭訕的是個一臉壞笑的扁臉漢子,另一位則拉著個大長臉,沒有一星半點的笑模樣,就如同對方欠了他八百吊似的。
來的乃是按察使韓心康的兩大心腹,長臉的是鐵爪嚴松,扁臉的的鬼手孟雄。前者出身鷹爪門,武功高強,心性狠辣,十幾年前,在蚌埠做明朝的典史,明亡後歸降清廷,投靠在韓心康的門下,充當其爪牙,
至於那個孟雄,系神農館主万俟漢的弟子,與嚴鬆氣味相投,要好多年,人沒什麼主見,凡事大都依從嚴松。一手子午按穴術,十分厲害,比通常的點穴手法更加詭秘難測,足以達到殺人於無形,故此博得了個鬼手的名號。
穆少根十分勉強的堆笑上臉,拱手道:“啊,原來是嚴大人和孟兄,怎麼,你們也出公差呀?”
按察司僉事嚴松繃著臉說道:“穆巡捕,我等乃奉韓大人之命,來捉拿從淮安府逃出來的反賊,看穆巡捕的光景,莫不是已經跟他們交過手了吧?要不然便是撞上了百頭兵。”
孟雄在一旁嬉皮笑臉的挖苦道:“我猜準是遇上白頭兵了,不然的話,以穆三哥的身手,再加上府衙的精兵猛將,對付區區幾個蟊賊,又如何會落得這般田地呀。”
穆少根的臉上是青一陣白一陣,沒好氣的搶白道:“孟雄,你小子別在那兒站著說話不腰疼,要是輪到你,哼,恐怕是連小命都得搭進去。”
孟雄還想跟毒手虯龍鬥嘴,被嚴松沉聲打斷道:“穆巡捕,這麼說你們真的跟泗州的那夥反賊對過陣了,他們究竟有多少人?都是些什麼人物啊?”
穆少根雖然一肚子的邪火,但是不敢頂撞官職比自己高的嚴松,強壓怒火拱手答道:“回嚴大人,反賊總共有五六十人,個都是兇悍狠辣的亡命之徒,為首的有六大高手,不知大人可曾聽說過東海派的雷家?”
嚴松久居江淮,焉能不知東海派的底細,當即答道:“當然知道,東海仙翁門下有五大弟子,霹靂陰陽叟雷萬鈞排行老二,莫非殺官造反的就是他的後人?”
“正是,還不單是姓雷的,另外還有好幾個不知什麼來路的好手,也是他們的同黨幫兇,我們跟他們打了將近一個時辰,殺了他們三四十個,眼看就要把他們全殲了,不想憑空又殺出七八個蒙著臉的黑衣人,偷襲我們,好象是什麼組織的,特意來接應雷家的,後來的那些人,個個兇得緊,石鎬將軍首當其衝,遭了他們的毒手,我也受了傷,無奈撤了下來,打算在這裡緩緩勁,再殺他們一個回馬槍,管保能將那幫反賊一網成擒。”穆少根鼓動唇舌,添油加醋,雲山霧罩的胡謅一通。其目的無非是想替自己及府衙衛隊找回點面子。旁邊的清兵,十有八九都是巡撫衙門的人,哪個都不願意給按察司的人看不起,自然沒有人出聲拆穿毒手虯龍的一派胡言。
嚴松和孟雄面面相覷,將信將疑。鬼手孟雄酸溜溜的嘲諷道:“哎呀,誠如穆三哥所言,你們府衙的人可真是英明神勇,勞苦功高哇。嚴兄,我看咱們哥們來的可是有點多餘呀。有神通廣大的穆三哥在這裡,任他是什麼樣的反賊,也是在劫難逃哇!”
嚴松也聽出來了穆少根的弦外之音,面色愈加陰沉,冷冷的說道:“哼,穆巡捕,緝拿叛匪乃是郎大人和韓大人分派給你我的頭等重要的差事,倘若你覺得有十足的把握獨自完成,本官就不與你等爭這份功勞了,可若是出了什麼差池,呵呵、你可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穆少根是何等的奸猾,又豈能聽不出對方話中的威脅意味,心知若是開罪了這個傢伙,即便自己得手了,也休想撈著好。當即神情侷促的陪著不是:“嚴大人,您誤會卑職的意思了,下官怎麼敢有獨霸功勞的貪心哪,卑職技藝低微,正愁難當大任,大人駕到,正可謂大旱雲霓,剪滅叛匪定如泰山壓卵,下官這就帶大人去緝拿反賊。”
毒手虯龍就好比那王八鑽灶坑,憋氣又窩火,心裡頭這個恨,牙都快咬碎了,卻是不敢有半點表露,垂頭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