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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這個滿口浪言的傢伙,怎奈形勢於已極為不利,沒有兄長做後盾,自已絕非他們的對手,強壓心中怒火,衝猿面漢子道:“黎兄,你們幾兄弟不在江淮逍遙,跑到這晉北荒涼之地,有什麼要緊事嗎?”

銀煞黎雲翼翻了翻眼皮,並沒有直接回答神刀玄女的問題,手指仍在昏迷之中的畢士英,蠻橫地問道:“這小子就是劈風劍客鄭隱的弟子吧?”

“不錯,你問這個幹什麼?”綦毋竹正色道。經驗告訴她,這三人恐怕是來找畢大哥麻煩的,講不好便要翻臉為仇,只是雙方力量懸殊,自已根本沒有取勝的希望。

“噢,我等奉家師之命,找他問點事情,與你無關。他這是怎麼了?死了沒有?”銀煞皺著眉蹲下身子,伸手探了探畢士英的鼻息,鬆了口氣,心道:只要有口氣,自已就能從其口中掏出想知道的事情。

“是呀,我大師兄說得沒錯,我的好妹子,你就別趟這渾水了,來和哥哥我找個地方敘敘舊去。”花心童子嘻皮笑臉,油腔滑調地說著,竟伸手來拉綦毋竹的衣袖。

神刀玄女怫然變色,甩臂振袂,凜然道:“你們聽著,畢大哥是我的恩人,他的事就是我的事,要想跟他過不去,就先過我這一關!”她知道銀煞素以酷毒殘忍聞名江湖,畢士英落到他的手來,絕無幸理,情急之下,不顧兇險,惹火燒身。

“哈哈,”一直動眼沒動口的小白臉宗天佑,突然恨聲道:“好哇,綦毋姑娘既然有意架這份樑子,小爺就陪你玩玩。”

“對呀,你們二位比比刀法,由我做仲裁,保證一碗水端平,不偏不向。勝負怎麼說?”裘洪康興災樂禍地向綦毋竹擠眉弄眼。

宗天佑白臉一揚,狂傲道:“神刀玄女,你若敗了,就乖乖給我做三年侍妾,本少爺絕不會虧待於你。”那神態就彷彿綦毋竹已然成了他的掌中之物。

“哎呀,小師弟,這豈不是摘哥哥我的心頭肉嗎?唉,也罷,誰叫我是你師兄哪,權且讓你一馬,忍痛割愛。綦毋妹子,你意如何?”花心童子恬不知恥地矯情說道。

早已握拳透掌的神刀玄女,怒目逼視小白臉,語氣冷到了極點:“姓宗的,當心閃了你的舌頭,要是你輸了,又當如何?”

“那本少爺的這條命就是你的了。”宗天佑輕飄飄說道,好象在說一件根本不會發生的事情。

“殿中狹窄,我看咱們還是到外邊,別耽誤大師兄辦正事兒。”裘洪康攛掇道。宗天佑朴刀出鞘,向殿外一指:“綦毋姑娘,請吧!”

綦毋竹扭臉望去,見黎雲翼正在擺弄著畢士英,試圖弄醒他。心中悽然道;“畢大哥,小妹已將性命押上,全力與他們周旋,若是不能救你,也只能在九泉之下相見了。”裘洪康的身手她瞭然於胸,按理說他的師弟也不會強到哪去,單打獨鬥,自然穩操勝券,可若以二對一,就難說了,更何況還有一個黎雲翼。她已抱定矢志,一旦不敵,立刻自絕,斷不能任二賊凌辱。心念已定,最後望了一眼尚未轉醒的畢士英,側目冷睨宗、裘二人,抽刀在手,毅然步出殿口。

星星點點的細小雨絲漫天飄落,天空依舊是一片灰暗迷朦。只待坐收漁人之利的花心童子,神氣十足地大聲喊道:“好啦,就在這兒,二位準備好了沒有哇?好,開始!”

刀嘯乍起,寒風激盪,綦毋竹心中牽懸畢士英的安危,意在速戰速決,出手便是凌厲殺招“飛瀑穿雲”。奇詭的刀光直瀉敵手。

那宗天佑雖說是金盾無敵的末徒,可他是崔圖的親外甥,自幼失去雙親的金盾無敵,是由姐姐一手拉扯成人,對姐姐是敬奉若母,姐姐的獨生愛子他視同已出,寵愛有加。傳授武功,更是盡心竭力,傾注心血。這還不算,他又邀來各方武林朋友,指點其習武練功。因此這個宗天佑的身手,居然比黎、裘二位師兄要高強許多。

平素舅舅、母親的溺愛、嬌寵,日積月累,習與性成,宗天佑驕橫跋扈得厲害,凡事黎、裘二人都得讓他三分。這一次是他頭回行走江湖,竟異想天開,打算一舉降服小有名氣的神刀玄女,收做自已的侍妾,那該是何等的風光露臉。眼見姑娘的攻勢猛惡,宗天佑抖擻精神,挾盾揮刀而上,他自信用不了三十招,便可以殺得神刀玄女伏地求饒。

綦毋竹見敵手守禦嚴密,無懈可擊,刀至中途已變撩為劃,嬌軀旋起,一式“虹流電繞”施出,人似流星,刀似冷電,同時左掌倏吐,疾拍小白臉的頭頂百會。

宗天佑縮頸藏頭,提盾護身,反手出刀封架,堪堪避過這一險招,不容他喘喘氣兒,定定神兒,神刀玄女的宿鐵寶刀又奇詭萬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