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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的呀,妹妹你還是自斟自飲吧。”

神刀玄女莞爾一笑,調侃道:“我當然知道啦,要是畢大哥也貪戀這杯中之物,小妹的這條命早就扔在大聖莊了。”

畢士英心絃一顫,隨即湧起沉重的愧疚,低聲道:“沒喝酒又怎麼樣?若不是三垣宮那些惡人做賊心虛,再加上夏侯大哥他們舍死相助,想要全身而退,恐怕都不是件容易的事呀,怪只怪自己技不如人,要是平時練功再多用一些心力,夏侯大哥他們也不會遭人毒手啊。”

綦毋竹見他陷入自責之中,連忙接過話頭開解道:“畢大哥,咱們行走江湖,誰都保證不了自己能夠永遠平安,就算是武功再高,也難免不遭人暗算,連飛雲劍、烈火刀那樣的身手,不也毀在惡人的手裡了嗎”說到這裡,姑娘的話音一滯,一陣刺痛襲入心脾,大聖莊的慘景又一次嵌入她的腦海。

綦毋竹咬了咬下唇,剋制住心中的悲傷,舉起酒杯道:“畢大哥,你連三垣宮的一干魔頭都不怕,難道還懼這區區一杯水酒嗎?來,就為我們大難不死,相識相知幹上一杯。”

是啊,刀山劍叢都闖過來了,一杯水酒又能奈我何呢?畢士英豪情陡長,端起酒杯道:“好,我就破例一次,幹!”憋了口氣,將杯中酒吞下肚去。畢竟是生平第一次飲酒,喝得又猛了點,差點嗆著,大口哈著酒氣,啞聲說道:“喔,好厲害,真受不了,看來我是無福享用這杜康之賜了。”

綦毋竹也是一飲空杯,見狀抿嘴輕笑:“這是易酒,軟淡得很,要是換成烈如刀斧的京師燒刀子,大哥你準會天旋地轉了。”說話間,姑娘忽覺心旌飄搖,一幅影象疊映眼前。

那是兩名青年男子相對豪飲的場面,其中一個是自已的哥哥綦毋松,另一個則是名噪江湖的年青遊俠,崑崙南宗的岑雪玄。

五年前,剛剛行走江湖的綦毋兄妹,遭到其父仇人的追殺,危難之際,偶遇崑崙遊俠岑雪玄,一口游龍劍,力退強敵,替綦毋兄妹解了圍,並與綦毋松一見如故,很快成了肝膽相照的摯友。

在情竇初開的神刀玄女心中,也由起初的敬佩感激,漸漸轉變成痴心愛戀。岑雪玄那高猛英武的身姿,豪放豁達的舉止,無不深深印在她稚嫩的少女心扉,成了她夢魂牽繞的意中人。

時過兩載,十六歲的她墜入了痛苦的深淵,原來,岑雪玄情所獨鍾的是,北七省武林盟主,飛篁客林臺天的二女兒——寶鑑仙子林迪。她沒有投入無望而且無謂的競爭,兩年的磨鍊,神刀玄女成熟了,她所作的唯有將這份苦澀的初戀情懷,深深埋藏在心底,冰封起來。

近幾年來,追求者與日俱增,其中亦不乏名門正派的有為青年,但是她的芳心,卻始終如古井不波。而畢士英除了武功出類拔萃,人品端正外,若論相貌氣質,舉止言談都很難與那些失敗者相比,可是,連日來的浴血廝殺,相濡以沫,不知不覺中,在姑娘的內心深處,已然對他萌生了一種難以抗拒、無法割捨的依戀之情。

五年前少女的那份痴迷戀情不會再現,冷靜、謹慎,成了她恪守的信條。那次沉痛無比的心靈創傷,讓令她餘悸在心。情愫雖已萌生,卻仍需要時間的考驗。

樓梯輕響,打斷了神刀玄女飛轉的思緒,移目望去,樓梯口走上來男女二人,男的四十多歲,一身土黃布袍,一臉的病容,枯黃憔悴,神情呆板。女的則是個活色生香的尤物,二十一二歲的模樣,翠襖緗褲,姿容嫵媚,神態矜持。那二人在鄰桌坐下,要了酒菜吃喝起來。從那女子若不經意投來的目光之中,綦毋竹察覺出絲絲寒意,不由得暗生警惕,當即不再飲酒,要了飯食。

猛聽得樓梯咚咚三響,一個衣飾光鮮的麻臉漢子,歪歪斜斜地闖上樓來,手扶欄杆醉眼乜斜地掃視一圈,最後盯在了翠襖美婦的身上,打了個酒嗝,嚥了口吐沫,腳步踉蹌湊了過去,雙說撐在桌沿,突起一對白多黑少的眼珠,斜了一眼病容漢子,然後直勾勾地盯著美婦,舌頭髮硬地說道:“這位大姐,自斟自飲有啥意思,常言說得好,一個人不喝酒,兩個人不耍錢,喝酒得兩人才帶勁哩。”

美婦嫣然一笑道:“我叔叔他有病不能喝酒,大哥若有興致,不妨坐下來與我共飲。”說著注滿一杯酒,遞給麻臉醉漢,明瞳之中盈溢著脈脈柔情。

垂涎欲滴的麻臉漢子,怎禁得如此目挑心招,登時狂態畢露,口中道:“大姐有此美意,小弟豈敢辜負,來、來、來,咱們倆就喝他個一醉方休。”說著話一手接杯,另一隻手則乘機去摸美婦的玉腕。

卻見翠襖女子勃然變色,恨聲道:“無賴,想佔姑便宜,你錯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