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董府直奔城西,一路上倒也順順當當,沒出什麼岔子。餘卞端站在自家門口的臺階上,長出了一口氣,回身朝衚衕口的血流星熬塵揮了揮手,見保鏢點頭會意返回覆命,便悠閒地推開了自家的院門。
跨進門檻回身關門的餘卞端,驀的僵在那裡,直楞楞地瞅著從門後走出來的兩個黑衣人,嘴張了張,卻沒能說出話來。
“閣下就是曹變蛟都督的幕僚餘卞端吧?”一個鷹鼻鷂眼的黑衣人開口問道。面無表情,語調冰冷。
“正是區區,你們是什麼人哪?找我有有什麼事嗎?”餘幕僚心中惴惴,說話都沒了底氣,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左右了他,令他不寒而慄。
“跟我們走吧,門公公要見你。”黑衣人冷冷地說道。
餘卞端機靈靈打了個冷戰,頭髮都立起來了,暗自叫苦:完了,那碼事怕是要砸鍋,此番他向曹變蛟討下這樁差事,一來因為他本就與錦衣衛的人關係密切,時有書信往來,二來也是為了撈些外快。一聽到瘟神門犀找他,直如身墜冰窖,千兩白銀泡湯不算,這條小命能不能保得住都成了未定之數,怎不叫他冷汗浸衣,惶懼萬端。兩腿發軟的他,幾乎是被那兩個黑衣人架出了自家的院子。
一輛密封的獨轅馬車,在幾名地煞衛士的看押下馳進了內廠。至聖堂中,“朝廷心腹”牌匾之下,餘幕僚腿抖心顫,連口大氣兒都不敢出,耷拉著腦袋,佝僂著腰,如同霜打了的茄子。
老太監門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