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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櫃櫥,犄角旮旯看了個遍,最後終於發現香味來自炕蓆之下。

“是迷香!莫非是家黑店?”畢士英急忙推開窗子,猛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心道:“不能讓他們繼續作惡,一定要把他們的鬼把戲揭穿。”回身掀起褥子和竹蓆,看見土炕表面的土坯已經被人挖去了一層,嵌入了一隻扁平的木匣子,奇異的香味就發自此物。他屏住呼吸,取出木匣子,放在櫃子上,正思忖著如何把它開啟,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忽聽到走廊上有人走動,而且腳步聲恰恰停在自已的門前。心道:“好哇,要動手了,來吧,有你們好瞧的。”躡足來到門後,準備將闖入的惡人一舉擒獲。這時,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畢大哥,你睡下了嗎?”是綦毋竹的聲音,畢士英鬆了口氣,連忙開啟門道:“竹妹,有事嗎?”神刀玄女進了屋,不待說話,先提鼻子嗅了嗅道:“咦,奇怪,你屋也有這種香味,這麼淡的迷香能有什麼用呢?”

“竹妹你看,這個匣子是我從炕下面找到的,香味就是從它的裡面發出來的。”

“嗯,咱們開啟瞧瞧。”綦毋竹邊說邊從腰間抽出一把防身用的短匕首,插進匣蓋的縫隙之中,用力撬了幾下,蓋子脫落,裡面是一盤即將燃盡的心字香,香的另一端連線著一個堅固的黃泥包,它的四周塞滿了鋒利的碎鐵片。

“好怪呀,是什麼東西?”畢士英湊上前好奇地問道。卻見神刀玄女面色冷峻,匕首疾下,貼著泥包將盤香切斷,並把仍在燃燒的香頭取出丟在地下,然後飛快地轉身衝出屋子,奔入自已的房間,她的後面跟著尚在懵懂之中的畢士英。

被、褥、炕蓆,接連被神刀玄女用力掀到了一邊,匕首插下起出鑲在炕坯中的另一隻木匣子,猛的別開蓋子,正看見匣中的心字香已燃到了泥包,姑娘驚呼一聲:“快跑!”隨手將木匣擲向視窗,扭身與畢士英衝向房門,一齊撲倒在門檻外的過道里。

轟的一聲巨響,地顫房搖,木石四射,煙塵瀰漫,畢士英和綦毋竹雖然弄了滿頭滿身的灰土木屑,卻又一次逃出了鬼門關。

做手腳的就是那個皮貨商,此人原本是京師兵仗局的一名火藥技師,因為跟主管該局的左副使屢有磨擦,積怨日深,直至勢不兩立,冰碳難容。盛怒之下,用四隻瓦罐裝滿了火藥,將那位五品宦官炸了個粉身碎骨,從此亡命江湖,被柏震羅致麾下,成了血手會的骨幹殺手。

畢士英和綦毋竹一進城,便讓血手會的探子發現了,幾路殺手分頭行動,這位趙老闆跟蹤到這家客棧,見兩個年青人訂下房間後上了街,便帶著他的幾件法寶前來投店,並伺機潛入二人的房間放置妥當。當外面的同夥向他發出目標返回的訊號,他便點燃了盤香,匆忙離開客棧,本以為萬無一失,哪知仍給機智、警覺的神刀玄女所識破。

綦毋竹拍落身上的塵土,略微定一定神道:“一定又是血手會,很快他們就會發現咱們沒死,還會下手的,要多加小心。”

畢士英點頭,想想剛才的情形真有點後怕,若不是綦毋竹見識廣,反應快,既使不給炸死,也得受重傷。自已的江湖經驗太少了,日後還真得多多向她討教才行。

客棧的院子裡人聲嘈雜,夥計們忙亂地潑水救火,火勢倒不算大,可房間的前臉坍了大半,已是面目全非。客棧掌櫃的瞧在眼中,疼在心裡,不住地頓足嘆息,口中之嚷道:“快、快進去看看那個姑娘怎麼樣了,要是出了人命,這客棧可就完了。”

“掌櫃的,我沒事,對不住了,有人想暗算我們,你看這裡還有一個沒有炸。”綦毋竹把掌櫃的拉到一邊,給他看畢士英房中的那隻木匣子。

掌櫃的一見,嚇得連連倒退,變顏變色道:“快,快扔得遠遠的,可別再弄響嘍。”

綦毋竹笑了笑道:“你不用怕,它不會再響了。好、好,扔掉就是,最好把它埋起來,免得再出意外。”說著將木匣交給畢士英,示意他拿去埋掉。

“掌櫃的,因為我們,你的房子給炸壞了,我們只能出二十兩銀子賠償你,你要是報官,或許能抓住那個放炸藥的皮貨商。”

“不啦、不啦,”掌櫃的連連搖頭,“兩位能安然無恙就是萬幸了,要是報了官,還得花錢打點那些官差老爺,搞得不好叫他們給客棧封了,這買賣不就完了嗎?有那錢再加上你們給的,修房子也差不多夠了。對了,這位姑娘,你的房間不能住了,要不要給你再換一間呀?”

“啊、就不麻煩了,我們明早就上路,今晚我就在我哥那屋將就一夜吧。”神刀玄女說著瞟了一眼剛剛回轉,聽了自已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