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好好謝謝他們。”
徐夫人亦是滿懷感激:“是呀,多虧了他們,要不可真不知道會怎麼樣。”不待夫妻二人抬起腳來,卻都一下子驚呆在那裡,令他們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方才還在痛擊錦衣旗校的藍衣蒙面人,突然反戈相向,朝著精疲力竭,毫無防備的聞香教徒痛下殺手,目不交睫之際,已有數人慘遭毒手。
不容多想,也無須再想,是敵是友,已經昭然若揭。彭笑雪再振精神,抖起軟藤槍疾搶過去,一條槍力敵三名藍衣蒙面人。第二度交鋒,敵手雖說少了大半,但俱是武功高強,奸狡狠辣的生力軍,聞香教群雄再次陷入絕境。
“端木大人,錦衣衛的人跑了。”一個藍衣人低聲向主子稟報。東廠千戶端木典的圓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笑容。因為在他的心目中,董邦憲是他唯一的拌腳石,至於聞香教的人,在他看來已是不堪一擊。輕快地道了聲:“好,咱們這就進莊,大夥賣賣力氣,多逮些教匪,門公公一定會重重有賞的。”說完率著四名手下撲向天香山莊的大門。
就在他們即將靠近莊門的時候,又有一行人也從不同的方向趕往山莊的門口。雙方互生警惕隔著三丈來遠,紛紛剎住腳步。當先的藍衣人厲聲喝問:“呔,爾等何人?膽敢阻礙東廠官差,莫非是教匪同黨不成?”
對面搶出一位獨目壯漢,手執兩件傢伙,一柄是普通形狀的寶劍,只是短了半尺,寬了一寸,另一柄則是曲曲彎彎的蛇形鋼劍。怒吼道:“原來是東廠的鷹爪子,告訴你,大爺就是聞香教的,今個就把你們這幫狗雜種殺個片甲不留!”他的身後又跳出一位疤臉人,左手擎著一隻大鐵琵琶,右手輪指撥絃,一串金石之音,刺入眾人耳鼓,口中嚷道:“霍二哥,這幾個王八蛋,咱們哥倆就包圓了吧。”
只聽後面一個蒼老的聲音道:“霍老二,小猛子,你倆別在這兒戀戰,快進莊幫徐副教主,這麼幾個爛雜碎,就讓我們爺幾個收拾吧。”
獨目漢聞言道:“行啊,總護法多加小心,我們去了。”說著與疤臉人聯袂衝入天香山莊。
老者一捋花白鬍須,一對精光湛湛的眸子盯住了端木典,以他數十年的江湖閱歷,一搭眼便看出此人不好對付,擔心一旦給他們纏住,就再難分身去接應莊裡的徐氏夫婦,便將兩名最得力的手下先派進莊去。緊隨在他身後的是四名年輕漢子,都是他的得意門生,老者深知一場惡戰就在眼前。
“老匹夫,報個名號,本官好提爾的狗頭回去請功。”端木典狂妄地叫囂道。
“狗賊,你站穩了,爺爺姓酆名九敘,乃聞香教的總護法,有膽子就來吧,手底下見個真章,看看誰先摘了誰的腦袋!”老者忿然應道。
酆九敘,這位當年徐鴻儒座下最梟勇善戰的猛將,在攻打鉅野、鄆城等戰役中,功勳卓著,被封為總督之職。時隔不久,局勢急轉直下,被困鄒城的徐鴻儒見大勢已去,乃密令他帶一小股精兵,保護著幾位首領的家眷,潛走他方。
開始的時候,連同護衛的兵士和婦人、孩子,加在一塊差不多有一百來人。幾經輾轉,或被官軍擒殺,或流散走失,最後只剩下他和七名死士保著徐鴻儒的兒子徐俊鳴安然脫險。
後來得知福烈帝被叛徒侯五、魏七出賣,被抓到京師殺害。酆九敘痛不欲生,立誓要為首領報仇,遂將少年託付給姐姐,率著七名勇士先宰了侯五、魏七兩個叛徒,可當他們去行刺屠殺義軍的元兇--大同總兵楊肇基時,不料中了對方的埋伏,七名手下全部捐軀,只有他一個人死裡逃生。
痛定思痛,悟出行刺這種事,單憑一腔熱血,不怕死是不行的,非得有一身高強的武功不可。於是,他北上少林,南下武當,遍訪武林名家,拜師求藝,受盡白眼,終不回頭。正是有志者事竟成,半路出家的他,經過二十餘年的刻苦修練,竟集巴子拳、少林龍虎拳、武當七星拳三種絕技於一身,儕身於一流高手之列,並終於手刃仇敵,成為聞香教的總護法。
酆九敘搶步疾進,掌中鞭杆一式“扣拂穿喉”,直襲東廠千戶端木典。鞭杆屬於棍術的一種,流行於西北一帶,又稱回回棍,五尺左右長,一頭粗一頭細,單雙手並用,兩頭兼使,以迅猛、潑辣著稱。而且,酆老爺子的鞭杆並非通常的硬木所制,乃是熟銅打鑄,重達三十斤,無形之中,殺傷力更增數倍。
而這位端木典可也不是省油的燈,說起他的師父,其輩份比拂雲子還要高,堪稱崆峒派百年以來第一高手。後來,此人為了一位絕色女子,不惜還俗,把即將到手的掌門之位,拱手讓給了拂雲子的師父。卻哪知世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