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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剎下腰身,貼地疾滾。

只聽砰的一聲,他的頭不知撞在了什麼東西上,腦袋嗡的一聲,眼前金燈亂竄,接著便失去了知覺。

叢向希一掌震翻畢士英,也不禁暗吃一驚,心道:“這小子的內力竟如此深厚,難怪拂雲子大意之下著了他的道兒,照這麼看,再過個十年八載,自已怕也不是他的對手了,何不就此廢了他的武功,免除日後之憂。心懷毒唸的點蒼劍士晃身疾進,凝陰猛內力於右手五指,打算一下捏碎年青人的琵琶骨。哪知當他奔到畢士英的落身之處時,卻看不見半個人影,禁不住大呼奇怪。

第29章 群醜爭功

天香山莊的外面,就在董邦憲等人先前隱身的地方,又出現了十幾個行蹤詭秘的人。領頭之人五十來歲,圓臉圓眼,兩撇小黑鬍子,略微有點上翹,乍一看,給人一種滑稽有趣的感覺。可誰要是以為此人和藹可親,容易接近,那可就大錯特錯了。他便是兇殘陰險的東廠掌刑千戶端木典。他的身旁是與之形影不離的親隨護衛,個個都是手辣心毒之輩。

端木典捻著小鬍子,眯著小圓眼睛,不住地瞅著十幾丈外,火光閃動、殺聲陣陣的天香山莊。暗自盤算著如何堂而皇之地進去,把錦衣衛的人踢到一邊,自已獨攬其功。

不一會兒,他瞧見自已派進莊內打探訊息的一名護衛,從莊牆上飛掠而下,一溜煙奔到近前。便急不可捺地問:“裡面打得怎麼樣了?董邦憲他們還頂不頂得住?”

那人躬身道:“回稟大人,莊子裡打亂了套,不過好象是錦衣衛佔著上風,看樣子教匪支撐不了多久了。”聞聽自已人即將得手,端木典不喜反惱,只見他緊鎖眉頭,煩躁地踱了兩個來回,砰的左拳砸在了右掌心上,似乎是下了狠心,衝探事的手下問道:“裡面還有多少教匪?有沒有特別扎手的?”

探子想了想道:“嗯,大概有四五十個吧,不過大半都受了傷,而且打得久了,也都沒多大力氣了。好手嘛也就是那麼兩三個,一個是用軟槍的娘們,還有一個是用劍的小子,哦,頂數他扎手了,連蔣邑都不是他的對手。只不過他好像不是聞香教的人,也不知是什麼來路。”

端木典悶了片刻,咬牙道:“是時候了,再等恐怕就來不及了,倪三,你快帶上七個人,把臉蒙上,進莊以後,先把董邦憲那幫蠢豬給我攆走,然後再收拾教匪,成功了,每人賞二百兩銀子。”

他的手下們聞言,俱是面現訝異神情,自已人打自已人,這還是頭一回,但畢竟不是善類,若是有利可圖,就是親孃老子也都照揍不誤,更何況區區一個董邦憲?當下八名藍衣人,戴好頭套,各展輕功,向天香山莊疾掠而去。

端木典躊躇滿志,微然冷笑著對餘下的四名手下道:“再等一會兒,姓董的滾了蛋,咱們就進莊去捉教匪,好回京向門公公領賞。到時候,董邦憲那個龜兒子,就好比啞巴吃黃連,有苦沒處訴,不氣吐了血才怪。”

再說徐氏夫婦,手下雖然還有五十幾個人,但好手廖廖,只有執傘掄杵的兩個大漢尚可一戰,被錦衣高手們逼到了一個死角,苦苦支撐,饒是機智百出的徐俊鳴,也是苦無良策退敵。無奈只能舞著一對短刀,幫妻子抵敵田雲橫、敖塵等人的瘋狂攻擊。正在絕望之際,形勢卻出現了意想不到的轉機。七八個神秘的藍衣蒙面人突入戰場,二話不說,衝著已經疲憊不堪的錦衣校尉,就是一通狂攻猛打。

變起倉促,腹背受敵的錦衣高手們,登時招架不住,節節敗退。董邦憲眼見功敗垂成,氣極敗壞地吼道:“混蛋,這些是什麼人?打哪冒出來壞我大事?田雲橫,給我殺!殺了他們!一個也不留!”

被畢士英劍創掌傷的朱約,心裡已大致猜出了那些蒙面人的底細,自然要替真正的主子--門犀賣力,當下在董邦憲的耳邊道:“大人,我看還是就此罷手吧,再這麼拼下去,咱們的人就都得扔在這兒,回去可怎麼向駱帥交待呀!”

退至近前的敖塵亦附合道:“是啊,董大人,此時不走,待會兒怕是想走都走不了啦!”他拿董邦憲的銀子,職責不過是保證這位僉事大人的安全,至於抓不抓得到什麼教匪,並不怎麼熱心,更不會去為董邦憲往上爬而冒險玩命。

錦衣僉事董邦憲又氣又惱,差點哭出來,咬著和後槽牙,恨恨的一跺腳,喊了聲:“給我撤!”狼狽不堪的錦衣校尉們,如逢大赦,登時賽起了腳力,一個比一個逃得快,眨眼間,便都沒了影。

聞香教眾自然歡喜非常,徐俊鳴擦去額角的汗水,喘息道:“笑雪,那些人不知是哪一路的朋友,可幫了咱們的大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