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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畢士英傲立不動,眼見哭喪棒先到,直戳自己的胸腹要害,左手捏成劍訣指,在棒頭上一按一撥,兩儀玄陽指力暴發七成,借物傳功。那人只覺得從手腕直麻到膀根,哭喪棒打著旋兒飛沒了影,人也緊跟著倒翻出去。

年輕人身形一偏,讓過子午鉞的兇狠掃劈,一掌印在此人的額頭印堂穴,玄衣人一個倒栽蔥,扎進了兩座墳丘之間,再也沒能爬得起來。

手疾眼快的畢士英,探臂膀接住了從那人手中墜落的子午鉞,揚臂翻腕,與凌空下擊的萬字奪碰了個正著。噹的一聲脆響,遠遠蕩去,圓帽人暴退了七八步,萬字奪雖然少了一根翅,卻仍握在手中,足見其武功遠勝先前二人。

這時,背後又響起衣魅震風的聲音,兩名玄衣人扯著一張滿是鋒利鉤刺的牛筋網,猛罩下來。哪曾想畢士英的輕功超出他們多多,眨眼之間,已然躍在了大網之上。

嗖嗖嗖嗖,又有四人,拉著兩道捆龍索,訓練有素的穿梭飛縱,那兩條長索既堅且韌,上面還佈滿了鉤刺,兵刃斬削不斷,又無法用手抓,再加上拉索的四個人配合默契,動作極快,稍不留神,就會被捆龍索勒個結結實實,落入任人宰割的絕境。

這種陣勢,畢士英倒還真是頭一遭經歷,急切之間也想不出什麼好的破解辦法,只有盡展絕頂輕功,在索網之中縱躍穿掣,漸處下風,心知再這樣拖下去,非吃大虧不可,不由得心中發狠,索性開始蠻打,發足功力,劈空掌力接連發出,並且是愈打愈快,越打越猛。竟在無意之中變被動為主動,很快扭轉了局勢。

幾名玄衣人為了躲避年輕對手的兇猛掌力,章法驟亂,當畢士英發到第七掌的時候,一名玄衣人嚎叫一聲,丟了捆龍索,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摔出一丈開外,接著又一人中掌,折著跟頭落進蒿草叢中。,剩下的兩個人,各自拽著一條捆龍索,呆在那裡,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是好。

扯網的二人不知死活的又拉著大網罩了過來,畢士英氣這些人不知進退,疾閃過去,出手如電,捏住其中一個的琵琶骨,用力一搬,另手猛推一掌。再看那名玄衣人,身不由己的在空中橫著滾了四五圈,被網裹了個嚴嚴實實,網上的無數鉤刺扎進皮肉,直疼得他殺豬般的嚎個不停,同時也將另一端是同夥撞翻。

用萬字奪的頭目,原以為依仗網索之利,尚可一搏,哪知不屑片刻,八名手下死傷過半,無奈呼哨一聲,四個還能動的,各搭上一個傷重的同夥,倉皇逸去。圓帽人奔出數丈,回臉瞅瞅畢士英並沒有追殺之意,心想:就這麼回去,怕是交不了差,不掉腦袋也的扒層皮。遂乍著膽子收住腳步,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大聲問道:“這位英雄,閣下神功蓋世,不才算是領教了,佩服之至,還請賜下尊號,不才回去也好向上司有個交代。”

“你們是東廠的吧?回去告訴門犀老賊,不管你們是如何得知我到了京城,但是,我畢士英此番入京,並非有意跟他過不去,要是再來糾纏,可別怪我一不做二不休,要了他的狗命!”年輕人義正詞嚴的說道。

那名地煞衛士的頭領,似懂非懂,怔怔的點了點頭,神色慌張的拱了下手,惶然離去。

半個時辰後,東廠的至聖堂前,並列躺著四名傷勢嚴重的玄衣人,其餘五個耷拉著腦袋等著接受無情的懲罰。門犀、巫竟中在這些人的身前身後來回轉悠著,冰冷的目光,猶如兇鷹惡隼,直盯得眾玄衣人心裡發毛,連大氣都不敢喘。

“二十多歲,叫畢士英,不就是那個在大聖莊出現過的,那個鄭隱的弟子嗎?小小年紀,身手怎麼會這般了得?就算是那個該死的鄭隱親自來,想打發老夫苦心調教出來的九名地煞衛士,也斷不會如此輕鬆,那麼這個武功高強的年輕人,究竟會是什麼來路呢?”老太監滿腹狐疑,百思不得其解。

兩天前,他接到了方丈的密報,說有一個武功十分厲害的年輕人,將到京師對他不利。他相信自己的最高階的密探,是不會捕風捉影,瞎報亂報的,為了自己的安全起見,乃撒下了大網,畢士英剛一進城,就被他派出去的爪牙偵知,立即稟報給了他,遂譴出以圓帽人為首的九名地煞衛士去除掉此人,當時還以為是牛刀殺雞,豈料竟會是這等結局。

更令他心驚肉跳的是,這個年輕人自報姓名,偏偏是死敵鄭隱的弟子,這還了得,有此人在京城,自己就甭打算有一刻的安生。只不過老太監直到此刻,仍舊不相信劈風劍客的徒弟,會有這麼高的武功,況且,就在幾個月之前,端木典他們打呂梁山回來的時候,還說這個畢士英,連叢向希的十招都接不下,怎麼僅僅過了三四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