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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1

剩下五秒鐘,還差兩分。

在四面八方洶湧傳來的讀秒聲浪中,他快速運球越過中線,直奔敵方禁區。這,幾乎是最後一次的進攻機會了。

大腦裡的弦緊繃到一個極限,反而呈現清明的空白。此時此刻只有唯一一個念頭——絕對,要得分!

這球絕不能失!

一個旋身甩掉直撲上來的敵方防守球員,下一個又如老鷹般張開雙翼倏忽而至。但心中堅定的執念驅使他的反射神經發揮出更異於平常的極度靈敏,猛地一個伏身竄入阻擋者左下方露出的微小空隙中,以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動作破了對方的防守。

視野開闊後,看見那人似乎也剛擺脫黏人的盯稍,就站在前方迎著他。

全身高速奔流的血液突然間像被安撫似的,連原本震動耳膜的心跳聲都平靜下來了。

太好了。

只差一步,就一步,只要能把球順利傳至那人手上,就可以安

「!」眼前的世界突然震動了一下。

他的腳!?

不敢置信地,看著球以奇怪的角度飛離他的手,周圍每一樣事物突然變得越來越高他的身體正不聽使喚直往下墜。重重摔落地面前,他回眸一望,只見原本該是左腳的部位,已化為像是瓷器般的東西,腳踝處滿是裂痕

框啷!

@ @ @

「嗚!」

方柏樵倏地睜開雙眼。

迎接他的是一室昏暗。只有鑲在天花板兩盞小燈散發出的微弱光芒,讓他勉強可以看清自己身處何方。胸口仍急促的上下起伏著,不用探手去摸,他也知道冷汗早已浸溼他的前發。

夢?

疲倦的閉了閉眼,他直覺想去碰觸自己的左腳踝,但才想曲起左膝,一陣泛著痠麻的疼痛立時從下身傳來。他臉微微一熱,想起不久前在他告饒下才好不容易結束的漫長交歡。

從東部回來後,他仍夜夜宿在裴程的公寓裡。而明天就是父母親他們從瑞士歸返的日子,這野獸男人也以理所當然的姿態硬是要了他一夜。他現在只覺得兩腿虛軟無力,連合攏的力氣都沒有了。

方柏樵唇邊泛起一抹極淺的苦笑。

包括白天嚴苛的籃球訓練,他的身體都已經疲累到這種地步,為什麼還是會做這種夢?他寧願累到昏死過去,也不想

緩緩轉過頭,想看一眼方才才出現在他夢裡的男人,卻出乎意料的瞧見一雙炯炯有神的淡色瞳眸。他吃了一驚,脫口道:

「你你醒了?什麼時候」

「你醒的時候我就醒了。」裴程伸出手拂過他的額際。「你作惡夢?都是汗。」

方柏樵聞言身體一僵,過了半晌才道:「嗯。」

「什麼惡夢?」

「忘記了。」

「少騙我。你不適合說謊。」

「」他沉默片刻,輕道:「沒什麼。就,比賽輸了的夢。」

「是嗎?」裴程嘴角扯起一個嘲諷的笑:「這樣也能讓你驚到醒來?」

「」

「算了。」不想說?他暫且就不計較。

裴程沒再說什麼,一把摟過他,吻住那紅腫仍未退的雙唇。

「你又想幹什」方柏樵真的嚇了一跳,忙扭動著頭躲避那陡然發動的侵襲。

「別我真的不行了早上會下不了床的」

「那就不要下啊,乖乖待在這裡就好,別去練什麼鳥球了。」

「不等一下」

裴程似乎絲毫沒打算停手,不斷來回親吻著那無一處不美的鼻、眉、眼、臉頰當他的唇來到再熟知不過的耳下敏感帶時,方柏樵終於忍不住低低逸出一聲呻吟,正想咬唇止住,突然壓在身上的男人毫無預兆鬆開了對他的箝制。

他一怔,錯愕的睜開眼來。

「好吧,就依你。」裴程說,雙手從他身上收回,拉起褪至腰際的棉被重新覆

住他光裸的身子。「快睡吧。」

「裴?」方柏樵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宛如仍置身夢中。

「怎麼?是你要我住手的啊。」裴程一手撐在後腦支起上身,慵懶的回視他。「。。。。。。該不會你嘴巴說不要,其實心裡是很想要的吧?」

「沒」方柏樵更愕然,臉瞬間紅成一片。「沒那回事!你少亂說。」

「聽起來很像欲蓋彌彰。」

方柏樵無法忍耐的坐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