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慶幸我還不能動,否則我會揍得你再住一次院。」紀峰將護士揮開,不爽的瞪視他:
「怎麼?我以為你今天會去看比賽。」
「有什麼好看的,看別人拿冠軍嘔死自己嗎?」話雖如此,眼鏡少年一見到電視畫面,仍不由自主的直盯著不放。
「x的,今年花招特別多,比賽就比賽,居然搞得像在開演唱會」紀峰不屑的碎碎抱怨。
一開始球場燈光全暗,然後音樂響起,兩隊球員分別從左右側一個個入場,打spotlight的同時還有廣播員在旁用像綜藝主持人的口氣做概略介紹,對這種誇張場面,有的人面帶尷尬笑容,有的人一派自然隨著觀眾歡呼聲揮手進場,等到介紹到裴程的名字時,竟完全不見他人影,最後spotlight照出的是他頭也不回離開會場的背影,當場全體一陣騷動,愚蠢的尖叫聲滿天飛
然後他就氣得摔爛遙控器了。
「少假了,其實你很嫉妒吧?恨不得那燈光打的是你。」此時螢幕上晃過一張再眼熟不過的娃娃臉,眼鏡少年臉色陡沉,喃喃道:
「原本站在那裡和濱中對打的人,應該是我們才對為什麼」為什麼他只能在這裡乾瞪眼!?
想要那冠軍旗已有三年,每年都有人擋在前面,今年他明白他們最大的阻礙將會是濱中那位怪物新秀,所以早在半年前他就開始處心積慮詳加策劃結果像被開了場玩笑般,美夢輕易化為泡影,還被打進醫院足足躺了一個月。
「為什麼?這還需要問嗎!」紀峰怒吼,所有的怨氣都指向一個人。「x的,老子就是不甘心管那姓裴的後臺有多硬,等我一出院,非再跟他好好算一次帳不可!」
「你的傷到底多久才會好?」眼鏡少年突地問道。
「哼,你等不急了嗎?」紀峰眼裡光芒一閃,諷笑道:「你不是常常說什麼『君子報仇三年不晚』?」
「那要看情況,現在我極度不爽,連三天都嫌太晚。」他冷淡的推推眼鏡,「還是說你怕了?聽說那傢伙的老哥拿你家開刀,下手還挺狠的。」
「那又如何?他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怕他!」
「算了,沒關係這回我來就好。」依他看紀峰暫時什麼力也使不上。「我家和姓裴的沒什麼利害關係,諒他也不能拿我怎樣。」
「你打算怎麼做?」紀峰狐疑的表情中夾雜絲興奮,這傢伙唯一比他強上那麼一點的,也只有那顆腦袋了!
「也沒怎樣。裴程既然自恃很會打架,我就讓他打個爽。十個對一個,不行,就二十個。再不行,五十人、一百人我也有辦法找來,到時候一定要他跪著向我求饒!」
5
此時的X大體育館——
意外掀起會場一片熱潮的冠軍賽開幕「儀式」結束後,有一小段的休息時間。兩隊球員都集結在各自的休息區,聆聽教練賽前的最後指示。
協揚這頭,教練江津覺得該說的都說了,只稍稍交代幾句,便讓大家做自己想做的事,看是要拉筋暖身或是閉目養神、沉澱心緒都好。相較於濱中那一頭明顯肅穆許多、教練不斷耳提面命長篇大論的情景,江津特殊的帶隊方式堪稱今年HBL之一絕。
事實上方才那宛如鬧劇般的誇張場景,雖然讓泰半球員傻眼結舌,但不可諱言的確也或多或少「緩解」了一些比賽前的緊繃情緒。
方柏樵靜靜坐在角落,低頭調整著身上一些防受傷的裝備,忽然裴程走過來,對他比了下手勢。
「過來。」他簡潔的低聲說道。
方柏樵遲疑了一下,見還有時間,仍是起身尾隨他離開。
(哦?我們隊上的兩名大將,是要做什麼秘密協議,不讓我這老頭兒知道啊?)
眼尖的江津看到,忍不住微笑著暗想。然後他揉了揉因過度大笑而發痛的肚子,老天,他帶了十幾年球隊,還是頭一回見到那種場面
「主辦這比賽的傢伙,腦袋到底都裝些什麼鬼東西?」一走出會場,裴程就擰眉不悅的啐道。
「只有今年才這樣,以前都沒有的。」
方柏樵也自認完全不能適應那種場面,不過他絕不會像眼前這人那樣任性而為,當場給主辦單位難堪。雖然後來引起的熱烈反應有點出人意料
「就算你不高興,他們節目安排如此,你稍微接受一下會怎樣?」
「誰鳥那群白痴啊!」裴程回頭瞪他一眼。
講話真難聽。方柏樵無可奈何的皺眉,突然裴程握住他手腕,將他拉到體育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