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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

“師兄,你別忘了天山派的門規。門內弟子,不得動情。”弄痕開口,心卻隱隱的疼。師傅傳藝第一戒條便是:清心寡慾!這麼多年來,弄痕一直將自己牢牢困在繭子裡,不哭不笑,不動情。所以她才會殺那麼多人,毫不留情,毫不心軟。

“如今我才是天山派的掌門人,什麼門規戒律,皆由我說了算。”千燎伸手幾欲觸控她的臉,卻被弄痕輕巧避開。

她就站在離他一丈遠的地方,可看不可及。

清輝灑在她的額頭,漾開一點點光暈,最後的流光全部凝在她的眉睫處。弄痕依舊是清清冷冷的姿態,臉上沒有一絲笑靨,“這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擦肩而過的瞬間,千燎颯冷如霜,無溫低吼,“你背叛無極山莊,難道連天山派也要脫離嗎?”

弄痕擰過頭看他,眸色如月微涼,“師傅都不在了,天山派與我也不過是個虛名。何況,你覺得我還會在乎這些嗎?人生在世,我只剩下兩件事未了。一則是我妹妹的臨死之託,二則是師傅的大仇未報。除此之外,弄痕別無他念。師兄還是好自為之,莫要在弄痕身上下錯了功夫。”

“弄痕!”千燎高呼。

她卻凌空如燕,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會來,是因為捨不得。她會走,是因為不可能。

弄痕,向來是個不會猶豫的人。死在她手裡的人在臨死前都說過同樣的話:你的心是橫著長的。

不錯,她的心是橫著長的,所以她不會有牽絆,也不容許有牽絆。因為她是弄痕,一旦有牽絆,就離死期不遠了。

千燎痴痴站著,面色一點點變得冰冷。

荷池裡的荷花漸漸開放,早已過了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時候。樹上的蟬鬼沒完沒了的叫著,吵著人的午睡。卻也為這寂冷的宮闈,添了一絲生氣,依稀讓人覺得自己還活著,還有生命的存在。

坐在涼風習習的水榭亭臺裡,若傾城目若池水,靜得不起漣漪。手中的絹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揮著,有些許微風不時的掠過。

身旁,獨弄痕一人隨侍。

“賢妃那裡有訊息嗎?”若傾城抬眼看著弄痕。

弄痕搖頭,“還是一貫如常。”

“繼續盯著便是,是狐狸總會露出馬腳的。”若傾城望著浩渺的荷池,依稀想著很久很久以前,自己被人推下水的情景。當時若沒有安璧,想來自己業已死去,哪還有命在。說到底,安璧救了她兩次。

一聲輕嘆,若傾城有些走神,“靖王府可有訊息?前些時候不是說靖王病危嗎?”

“聽說靖王同意服藥,想必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弄痕道,“不過,靖王府的事,你以後還是少沾染,到底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最不濟還有皇后,怎麼也輪不到你一介妃嬪。”

“你說得很對,我卻忍不住。”若傾城眼底黯然,“始終,他都是因為我。”

“他是為了若傾城,不是因為獨孤辰夕。”弄痕冷然。

輕淺笑著,若傾城的眼底漾開一絲痛楚,隨即換上冰冷,“平陽王三日後便能回京,到時候又要忙了。”

“你是想讓我盯著他?”弄痕一怔。

“不,我是要你盯緊花未眠。”若傾城眸色如血,五指微微蜷握,“我始終覺得,太子之死,與他們逃不了關係。”若傾城直覺認為,花未眠對於蘇城池的關心與表現,絕非常態。尤其是那日蘇城池成婚,花未眠好似吃醋的小媳婦,顯得格外異常。

弄痕眉目森冷,“好。”

話音剛落,寂寥急急忙忙從遠處跑來,額頭細汗涔涔。剛站好,見四下無人,寂寥也不去行禮,只是一抹臉上的汗水道,“出事了,平陽王回朝了。”

若傾城驟然起身,與弄痕對視一眼,臉色暗沉,“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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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皇后平起平坐

話音剛落,寂寥急急忙忙從遠處跑來,額頭細汗涔涔。剛站好,見四下無人,寂寥也不去行禮,只是一抹臉上的汗水道,“出事了,平陽王回朝了。”

若傾城驟然起身,與弄痕對視一眼,臉色暗沉,“這麼快?”

“皇上已經下旨,賜宴露落園。”寂寥喘著息道,臉上有些隱隱的為難,不由的壓下聲音,“皇上還說,讓你也去。”

“終歸要見的。”若傾城的眼底掠過一絲寒意,“大抵,他也不會認得。”

“話雖如此,還是小心為妙。”弄痕不免有些擔憂。

最不耐的便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