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斂了一下,花未眠望著不遠處的站著的寂寥,“這小太監面生得很,好似從未見過。”
“哦,那是花房的小太監,原也是擺弄擺弄花草。那日正好拾掇園子裡的花花草草,他來送花肥。臣妾見他人還老實,便留在了身邊。”若傾城有條不紊的說著,這樣的理由聽似隨意,卻讓人無可反駁。
花未眠沒有疑心,只是望著不遠處吹吹打打的熱鬧有些煩心,連面色都有些變了。若傾城眸色一轉,似乎察覺到什麼,立刻揚起輕柔淺笑,“今兒個是平陽王娶妃之日,當真是熱鬧,連宮裡都是喜慶至極。”
“有什麼好,到處鬧哄哄沒一刻安生。”花未眠冰冷嫌惡。
“到底蕭家只有這麼一個女兒,何況還被皇上封了郡主,榮耀非常的從宮裡出嫁,自然要大張旗鼓的一番,這些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若傾城嘴上說得輕鬆,目光卻一刻不離花未眠的容臉。
總覺得花未眠今日有些不同尋常,但到底哪裡不一樣,她一時又說不上來。既然如此,只好一點點的試探。
“哼,平陽王自視甚高,豈會中意這樣的女子。”花未眠口吻之中夾雜著些許嫉妒,些許不滿與憤恨。
若傾城眉頭微蹙,“傳言這蕭姑娘容貌俏麗,是皇城內一等一的美人呢!如此這般,平陽王豈有看不中之理。若換做是我,怕是求都求不來的。”
彷彿被若傾城說得理屈詞窮,花未眠驟然起身,“好了,本宮累了,夕貴人自便,本宮要先行一步回去。”
若傾城起身緩緩行禮,“恭送賢妃娘娘。”
花未眠略顯暴躁的由夏音攙著,大步離去。若傾城徐徐抬起頭,頓時斂了臉上所有的神色,眸色銳利如刃,“弄痕,你可看出什麼?”
“你指什麼?”弄痕不解,對於察言觀色,她還不如握劍來得痛快。
“花未眠似乎一聽見平陽王娶妃便有些神色不對。”若傾城若有所思的說著,嬌眉緊蹙,“你說,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內情?”
弄痕陡然瞪大眼眸看她,“你是說這罪名可不輕啊!”
指尖輕輕撓了一下眉睫,若傾城笑了笑,“我也不過隨口一說,你便留心點就是。”
輕輕頷首,弄痕眉目一沉,“知道了。”
不遠處,蘭姬站在假山後頭,只側出半個身子朝這邊窺望。因為弄痕的關係,她已經不敢再輕易出現在若傾城面前。否則哪日激怒了弄痕,她的身份便保不住了,到時候必死無疑。為今之計只有兩條路:要麼殺了獨孤辰夕和弄痕,要麼在事情敗露之前撤退。
按照無極山莊的規矩,未完成使命之前撤退是不可能的。何況,她也無路可退。身為宮妃,哪裡還有退路可走。
“那個太監,本宮好似在哪見過。”蘭姬喃喃自語,陷入沉思。
驀地,羽睫驟然揚起,伴隨著唇角咧開的冰冷笑意。眸色淒寒如霜,帶著嗜血的欲*望和對殺戮的渴望,蘭姬幽然自語,聲音飄渺如鬼魅,“獨孤辰夕,咱們走著瞧。這一次,本宮定要將你挫骨揚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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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陽王大婚
驀地,羽睫驟然揚起,伴隨著唇角咧開的冰冷笑意。眸色淒寒如霜,帶著嗜血的欲*望和對殺戮的渴望,蘭姬幽然自語,聲音飄渺如鬼魅,“獨孤辰夕,咱們走著瞧。這一次,本宮定要將你挫骨揚灰!”
身後,秋玲震了一下,打了個冷戰。
喧囂了一天,宮裡宮外終於恢復了原有的平靜。所有人都累了倦了,在夜幕降臨的時候結束了虛偽的笑容,掩藏的面具終於能在黑暗中脫下來。
望著眼前身披嫁衣,頭戴龍鳳呈祥蓋頭的新娘子,蘇城池的身子筆直杵在那裡。依稀不久前,也有一個女人為他身披嫁衣,差一點做了他的新娘。他們沒有三拜之禮,也沒有繁文禮節的束縛。他曾在心底暗暗想著為她遠走邊疆,到最後她還是從他手裡飛走,再也沒有回來。就像很多年前那樣,在他自認為可以很愛很愛她的時候,徹底消失不見。
他知道蓋頭下的女人在等他掀蓋頭,他也清楚,這不過一場被交易的婚姻。慕容元策企圖用一個女人管住他的心,拉攏或是遏制他的勢力。蘇城池心底暗笑,慕容元策,你未免太小看我了!
他不是慕容元楹,會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一切。他可以為了若傾城退守邊疆,但絕不會為她放棄手裡的實權。魚和熊掌,他慣來兼得。
冷冷的撩起蓋頭,隨手丟在地上。
燭光下,蕭雲蕾微微抬起羞赧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