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就是踏出那個禁錮了她一輩子的皇宮,不用再仰人鼻息,任人踐踏。可是,皇帝就像是揮之不去的夢魘,在傾城心裡,永遠駐守。我帶得走她的人,帶不走她的心”
“王爺?”喬律明怔在那裡,看著慕容元楹因為情緒激動,再次猛烈的咳嗽。急忙端了熱茶遞與慕容元楹,他這才稍稍止住咳嗽,整個人看上去愈發虛弱。好似一陣風都能將他吹起來。
原本英俊瀟灑的靖王爺,如今瘦得皮包骨頭,面無血色,毫無生氣,憔悴得不忍目視。
“其實,王爺,公主她”喬律明正要開口,門卻突然被人撞開。
王婉柔面色惶然,笑得一場尷尬,“我、我只是想來問一問,王爺是否餓了,是否要進些米粥?”
慕容元楹冷冷的看著她,卻見王婉柔的眼睛正看向喬律明的方向,當下一頓。目光一斂,慕容元楹緩下口吻,“正好本王有些餓了,你便去為本王做一些就是。”
“是。”王婉柔欣喜,衝喬律明使了個眼色。
望著王婉柔急匆匆離去的背影,喬律明直起身子,“屬下就不打擾王爺休息了。”
收到慕容元楹輕輕的點頭,喬律明施禮離開。
輕輕咳嗽幾聲,慕容元楹目光如炬,陡然間爆發出悚然的冰冷。
迴廊外的假山下,王婉柔冷冷佇立,看著喬律明緩步而來。錦衣華服下,透著難以掩藏的寒意,王婉柔冷眼看他,面目含怒。
“你要說什麼?”喬律明是聰明人,在房裡王婉柔對他是個眼色,便已經心領神會。當然,他也知道王婉柔到底要做什麼。
“這句話該由我來問你,你到底要對王爺說什麼?”王婉柔兩次打斷喬律明的話,就是為了不讓他將真相說出來。
喬律明轉身直視王婉柔殺氣騰騰的臉,“你以為這件事能瞞王爺多久?王爺是虛弱,是病得不輕,但王爺不是傻子,早晚有一天,他會知道事實的真相。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你。王爺會恨你!”
“我不管!能拖一天是一天,只要王爺一天不知道若傾城還活著,那他就會留在我身邊一天。”王婉柔恨意闌珊。
“你是個瘋子!”喬律明真後悔當初心軟,聽信了王婉柔的話,“難道你忍心看到王爺日益憔悴,最後虛弱至死嗎?王婉柔,最毒不過婦人心,你夠狠!”
“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告訴王爺,任何有關若傾城的訊息。因為在我心裡,若傾城已死,那麼在王爺的世界裡,若傾城也該死!”王婉柔憤怒的嘶吼,全然不覺距離他們幾丈遠的大樹後站著一個病體孱弱的男人。
幾聲輕咳,喬律明與王婉柔登時睜大眼眸,驚恐的望著人影從樹後走出,一步步費力走進他們的視線。
靖王府再起波瀾
幾聲輕咳,喬律明與王婉柔登時睜大眼眸,驚恐的望著人影從樹後走出,一步步費力走進他們的視線。
“王爺?”喬律明僵在那裡,呆若木雞。只怪自己太大意,他忘了,慕容元楹是虛弱,是傷心過度,但慕容元楹不是傻子。他是聰明絕頂的靖王爺,豈能被他與王婉柔這樣細小的枝葉末節瞞過去。
王婉柔心頭一驚,急忙奔上去,忙不迭攙扶搖搖欲墜的慕容元楹。卻在她的手即將碰到他身體的那一刻,慕容元楹狠狠甩開她,幾乎用上了全部的力量。王婉柔一個趔趄,險些撲倒在地。怔怔的站在原地,回眸望著他冰冷無溫的容色。一瞬間,她的心,比他毫無血色的臉,更蒼白無力。
不斷的咳嗽,慕容元楹整個人處於一種神經繃緊的狀態。眼神卻凌厲無比的掃過眼前的兩個人,最後落在喬律明身上。氣息變得急喘,慕容元楹邊咳邊怒色不減,“到底、到底是怎麼回事?今日,本王便站在這裡,你們一五一十的與本王說清楚。若有半字摻假,本王不管你們動機為何,定要你們付出代價。”
“王爺!”喬律明撲通跪地,面色凝重,“請王爺保重身子。”
“說!”慕容元楹因為站不穩,脊背重重靠在樹幹上,捂著胸口平復方才猛烈的咳嗽。
“王爺?”王婉柔正欲開口,不料,慕容元楹眸色一沉,忽然撐起身子,揮手便是一記耳光甩在她臉上。瞬間,王婉柔的臉頰泛出鮮紅的五指印,整張臉隨即腫脹起來。
喬律明垂著頭,“回王爺的話,早在王爺闖宮入獄之時,屬下便探知赫敏公主未死之事實。當時,王爺尚在囹圄,屬下無法通知王爺。奈何王妃說,只有若傾城真的死了,才能讓王爺跳出情感的糾葛,才能成就大業。屬下愚魯,受了王妃矇蔽,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