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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只不過想陪陪母親罷了。”

清幽的嘆息,趙琴文神情複雜,“你還是一貫的倔強,什麼事都放在心裡。池兒,有些事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何苦為難別人作踐自己?要知道,放過別人就是放過自己啊!”

“母親,池兒自有分寸。”蘇城池溫順的頷首。

管家在外頭敲門,得到應允後匆匆進門,遞上一封書信,“王爺,宮裡來信。”

蘇城池眉頭一斂,“知道了,你下去。”

看一眼退出門的管家,再看一眼手裡的書信,蘇城池臉上的霜寒愈發凝重。斜看趙琴文一眼,蘇城池起身走到燭臺下拆閱。面色不甚好看,有些略微的殺氣。趙琴文的心裡陡然沉了一下,急速撥動手中的佛珠。

“可是你妹妹她”

不待趙琴文說完,蘇城池便搖頭冷道,“流雲是皇后,凡事以大局為重,自然不會是母親所想的那樣。”

“這信上說什麼?”趙琴文心裡漏跳一拍。皇宮裡,無處不在的殺機,她豈會不知。

蘇城池將書信置於燭火上,冷眼看著青色的火焰燃起,將書信焚燒殆盡,這才緩緩道,“也沒什麼,不過是探子回報,慣是些日裡最尋常不過的事情。”

“既是尋常書信,何以夤夜抵至?”趙琴文是老了,但不是傻子。

“母親不信池兒?”蘇城池轉身看她,目色清冷。

趙琴文的身子抖了一下,手中的佛珠驟然緊握在手心,停止了一切舉動。鎮定了許久,趙琴文才一聲長嘆,“罷了罷了,到底是你們的天下,我已經老了,管也管不動了。只是池兒,母親不得不再叮囑你幾句,飲水思源,凡事莫要太過。須知火烈終傷己,水急亦覆舟。”

蘇城池眉色一沉,“孩兒謹記。”

語罷,大步流星走出佛堂。

趙琴文輕輕搖頭,莫怪最近心神不寧,夜夜難眠,想必是有劫數將至。老爺,若你在天有靈,必得保佑流雲與池兒,千錯萬錯都是上代的恩怨,無謂連累下一輩。只是池兒固執如你,這心中之結何時才能解開?即便大汶覆滅,即便公主已死,奈何池兒深眉難解,怕是要出什麼事的。

閉目盤膝,趙琴文顧自唸經,轉動手中的佛珠。今夜怕是又不能睡了,不如多唸經。若真有災禍,只願佛祖保佑,母命換子命,萬惡勿傷兒。

耿東旭已經在書房等著,神色有些匆忙。

一見蘇城池黑著臉進來,便立刻垂首施禮,“王爺。”

蘇城池嗯了一聲走進書房,冷冷的坐在桌案前。明滅不定的燭火照在他的臉上,印著不屬於他的陰冷。

“屬下聽說宮裡來信,便急忙趕來。”耿東旭道,“可是皇后娘娘她”

“皇后要本王替她處理夕貴妃之事。”蘇城池也不避諱。

耿東旭一怔,“王爺,夕貴妃今夜剛剛冊為貴妃,如果當下對其動手,只怕所有人的眼睛都會盯上咱們和皇后娘娘。如此,是否太過草率?實非明智之舉。”

蘇城池點頭,“本王自然清楚。”

“那王爺的意思是”耿東旭低眉思忖。

“玉涼國一直對雲幽十六州虎視眈眈,你立刻快馬加鞭去一趟,讓玉涼國遴選美女進貢給皇帝。珍寶不厭其多,牲畜不厭其煩,越多越好。記得不許教任何人知道。”蘇城池話有深意,彷彿心中早有打算。

耿東旭面露難色,“王爺,屬下聽聞玉涼國各個耍刁得厲害,萬一他們反唇,豈非要傷及王爺自身?”

“你覺得本王會傻到做人棋子的地步嗎?”蘇城池胸有成竹,面如鬼魅般的冷笑,“萬事皆在本王的掌控之中。”

“如此自然是好的,只是屬下一事不明。”耿東旭凝眉。

蘇城池斜眼看他,“說!”

“王爺要將美人供於皇上,為何要借玉涼國之手?王爺自己上表豈非更好?還能多些眼線為王爺辦事。”耿東旭不明白,何以要這樣的便宜讓給玉涼國。自己送美女,不是更討皇帝歡心嗎?

蘇城池嗤冷,“你當皇帝是傻子嗎?他豈會讓本王的眼線留在自己的身邊。若本王送人,皇帝拒絕倒也罷了,反倒教他疑心更重,對本王更防備。唯一玉涼國上供的美人,皇帝不能不收,也不敢拒絕。本王既能避開嫌疑,教玉涼國欠本王一個人情,又能緩解皇后當下的危機,豈非一舉數得,何樂不為。”

“王爺英明!”耿東旭急忙施禮退下,“屬下即刻去辦!”

臨窗而立,蘇城池雙手置後,面色無溫。

傾城,你